马管家一听,觉得有道理。
马管家把断了的链子从地上拎了起来,缠在了自行车上,然后和炎炳合相互配合,两个人一起,一个骑车子,一个把着车子,两个两车,向前开着。
正开着,看到了前方灯火通明,人影熙熙攘攘,似是庙会一般,香油和葱花的味道传来老远。
两个人虽然带了一些吃食,不过,再好的吃食,只要是凉的,哪里的热乎的饭食吃起来更舒服。
马管家的嘴吧里立即开始了他的条件反射!
“真香!”
他如此说。
“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炎炳合的肚皮里发出了呼应。
“咱们去吃一点儿?”马管家问道。
炎炳合心里也痒痒,他肚皮也饿了,作为一个强身层高阶的武者,他能量的消耗要比马管家更大!
“就别吃一点儿了,得吃饱啊!”炎炳合笑道。
“吃饱,走!”马管家道。
“可是这钱——马老哥,你看怎么报销——”炎炳合讪笑着问马管家。
马管家一摆手:“没问题——”
“唉——我艹——”两个人一起喊起来。
马管家没把准他的那辆没链子的自行车,两辆车直半绞在了一起。
结果一起摔了下去。
炎炳合是身强层高阶的武者,在这里必须要重申一次,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手,他从车子上直接就蹿了出去。
一切都要符合物理规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那么用力的蹬自行车,跳了出去!结果呢,自行车倒退着就溜了出去然后打起了滚。
“唉呀我娘——疼死爹了——老炎你坑死我了——”
马管家和自行车在地上团成了一团,打了两个滚,摔了一嘴的血。
要不是炎炳合的那一脚,他肯定不会摔的那么惨!
炎炳合立即跑过来把马管家从地上扶起来。
“刚才忘了这么一回事了!对不住了老马,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炎炳合连连道歉,他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他只是本能的跳起来而已。
“你真特么的是顾头不顾腚,坑死我了——”马管家真的那个气啊!
这些武夫,真的一个一个人莽货!
他被炎炳合扶起来,半天走不动路。
炎炳合给他连按带摸的,活了半天的血,才恢复过来!
两个人重新骑起自行车,向着庙会骑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庙会上。
这里,果然很热闹,卖鸡的,贩狗的,农家工具,算卦的,卖熟食儿的——
“马管家,好像有点儿不对,这里的人好像都沉着脸!”炎炳合心里一揪,他立马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能不沉着脸吗?这年月,租税这么重,能活下去多难?今天赶上了丰年,能多养活一些人,饿不死几个!可是这日子过的苦,也就是咱们这些有钱拿,吃穿不发愁的人,能有个笑脸儿!”马客家才不管这些,他真的饿了,要去吃东西了。
他沿着葱花的味道就走了过去,一个汉子正在用他的小铲,一片又一片地划着很嫩的老豆腐,然后往碗里又舀了一些香喷喷的卤子。
一个小筐儿,里面装满了熏蛋,一看就是柏木熏的,浓郁的熏味儿传了出来。
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的,正拿着刀在那里切着香菜饼,那饼被炸的焦黄,味道正浓。
“你看人家炸的这香菜饼,一看就酥脆,多香!”马管家看见老豆腐和香菜饼就走不动道了。
他找了张小长凳,一屁股从下来,拿手敲着小桌儿,喊道:“两碗老豆腐,每碗加一个熏蛋!再切上两斤香菜饼,要炸的酥脆的!切的细一点儿!”
说完,马管家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张绿钞,拍在桌子上。
他们要的东西可不少,要知道,这里的人,有几个舍得要整碗老豆腐的,而且切香菜饼,也切上两斤,真是有钱人儿。
不过马管家把钱拍出来之后,划老豆腐的可高兴了,他刷刷地划了两碗老豆腐,舀上辣椒油!
大叫一声“来了——”
“真香啊——”马管家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哈,好长时间没吃——”炎炳合也很高兴,他的口水也快流出来了。
可是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坐在邻桌的一个汉子,脸色立即就变了。
看到马管家正要开吃,炎炳合一把抓住了马管家的手,然后指了指邻桌的那位。
马管家看到那位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绿了。
那可是熟人儿啊!
只不过是已经死了的熟人儿!
现在看到之后,能不怕吗?
两个人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就想离开。
“两位,要把东西吃完!”
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是刚才切香菜饼的老太太。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了他们身后。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们两个身上。
“我把钱都给你们了,又不想吃了,这不犯法吧?”马管家道,他装出一副很凶横的样子。
“吃——”老太太喝斥道。
“吃——”划老豆腐的喝斥道。
“吃——”其他的客人喝斥道。
“吃——”庙会上的其他人走过来,喝斥道。
所有的人都在喝斥他们两个。
两个人脸上立即主见了汗,他们的后背都湿透了。
“各位,这是我的熟人!给个面子!”之前坐在他们身边的那个“熟人”站了起来,对其他人道。
其他人都看了炎炳合二人的熟人一眼,然后指着他:“你,离开!或者,消失!”
“各位——”
“离开,或者消失!”所有人都指着炎炳合二人的“熟人”——
这些人的面目狰狞,脸上还泛着绿光,看起来阴森森的。
“熟人”像是被擦除了的铅笔字一样,慢慢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见状不妙,炎炳合大喝一声:“退开——”
他鼓足了力气,突然咬破了舌尖,对着离他最近的那个老太太喷去。
“噗——”
喷了老太太一脸。
老太太拿手抹了抹脸上的血,然后放到嘴巴里,舔了舔,然后咧嘴笑了起来。
她不笑还像个人,可是笑起来后,就是吓人了。
两个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子上,能不吓人吗?
“好香啊!”
她嘿嘿地笑着说,似是犹豫未尽。
真是传言不可信啊!炎炳合心里发苦,这都是谁传出来的,说什么舌尖血至阳至刚可以辟邪,他把舌头咬破了,结果什么用也没有。
“老马,打吧,再不打,就跑不出去了!”炎炳合大叫道!
没办法,人越聚越多,现在不跑出去,难道在这里等着被这些“人”审判不成?
可是炎炳合要动手,他就觉的自己动弹不了了!
“完了!”他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