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安鹏被问的脸色一变,好像并不想提及自己的职业。
“对不住!一时失言!我选一套!”武其阳选了一套身份资料,还有持枪证、通地证件。
“小子,制造证件可是世界是最伟大的事情!没有证件,在这个世界上寸步难行!不错,我就是名震华国东北球的安鹏,安所长!你竟然没有听说过我,可见你是多么孤陋寡闻!全国有三分之二的伪造证件出自于我掌握的地下工厂!不仅国内的,国外也有我的厂子,你要去哪里,只要说一声,我全能给你造出来!”安鹏一点都不燥的慌,似乎他做的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是是是!”武其阳连忙称是。
伪造证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职业,不过这的确很赚钱的,一套证件的价格不低于五十块大洋,而且上好的证件,在黑市上能卖到上千银元。
安鹏派了几个人,跟着武其阳,一同前往宝贤楼取东西。
“所长,为什么不留下这小子?铁腿门神器的下落,我敢肯定这小子知道!”一个留着八字胡儿的中年人走进来问道。
安鹏笑着摆了摆手:“非其德而居之,必受其累!我听周广录讲过,他们的神器是武者进入非凡魂层的东西!这东西虽好,但既然铁腿门被灭了门,武者们肯定会争夺这些东西,我们就不必参与了,这是屠城灭门的东西,没必要去沾,不过,有人应该对此很感兴趣,我们是做生意的,自然要卖个好价钱,哼哼哼!你把这封信送到泉城,三省总领长会感兴趣的,你告诉他,我要那颗净魂珠!”
那个八字胡儿接过信,点了点头:“还是所长想的周到,我们不参与其中,还能得到利益。”
安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去吧,少在这里拍马屁!”
“那个武封阳怎么处理?”八字胡儿问。
“我一向是个好讲话的人,他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不过我看这小子对贵族似乎没有兴趣,真是太年轻了啊!”安鹏用手敲了敲桌子,突然他兴奋了起来,“他想走就走吧,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活下来,如果万一他不小心在外面被老缺干掉了,这个世界就热闹了,唉呀呀,我怎么讲这样的话,怎么他也是我的战友的后人!不过我真是在恶意的想,如果消息断了,那些觊觎神器的人会多失望,自此以后,武者们又要衰落了呢,哈哈哈哈哈——”
武其阳被几个人严密的保护着,他和这几个人一样,穿了一身灰色的斗篷,怕被路人认出来。
一路无话,武其阳进了他住的地方,牵出了他的驴子。
因为铁腿门的事情,宝贤楼也乱了套了,所以没有人注意武其阳的房间。
今晚上各掌柜的都在开会,讨论怎么处理今后的事情,但这不是武其阳所关心的事情。
“各位,今日就此告别,多谢一路护送!”武其阳对几位告别,抱了抱拳。
“你要离开吗?这可不是安所长说过的事情,麻烦你还是回去跟安所长告个别!”一个男子说。
“怎么,各位,安所长有紧急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派我今天就离开这里!”武其阳说。
临机应变之能,舍我其谁?武其阳得意的想。
不过这话,好像并不是那么管用!至少武其阳很快反应过来,这种话是骗不了这些人的!
其他人既没有答应放他离开,也没有说不让他离开,于是现场就在僵持着。
“你走吧!”突然其中的一个穿斗篷的人说。
“可是——”
“多谢!”武其阳骑上驴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这些人的视野当中。
“刘组长,他好像是在蒙我们!”一个穿灰斗篷的人说。
“我知道!”穿灰头篷的人笑了笑。
“可是你——”
“他可是倭奴长剑道和井上家族要杀的人,他在白天还杀了井上家族的人,如果他呆在这里,也许明天会有两个非凡层的高手上门,或者更多非凡层的高手会和我们交流一下!即使所长想担下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们的小命是自己的,没有必要招惹那些倭奴疯子!周广录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人,他家是受过大者王朝恩情的,但是我们没有受过,我们只是为了在这乱世当中,有安生立命的所在,或者万一大者王朝复辟,我们还可以得到贵族的身份!难道你们不是吗?”
其他的灰衣斗篷都沉默了下来。
武其阳骑着驴出了安德城区。
他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心中急切的想离开这里。
倭人,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
没想到有生当中,他也要和这些帝国主义对上!反侵略、反屠杀!
倭人不就是日寇吗?有朝一日,武其阳竟然在另一个世界上日寇敌对,还差点儿被杀掉!
小时候武其阳恨自己不能早生六十年,也当一次抗日英雄,没想到终于有一天对上了日寇,他却落荒而逃了。
“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得!”武其阳回头望了一眼安德,这可是他曾经寄托了幸福的地方,但是全被毁了,乱世之人不如狗!
从此,将流浪天崖,无家可归!
武其阳把他的周围环境检查了一下,夜色里,他的魂觉是不被影响的。
安德的老缺,可是和铁腿门有着大仇恨的。
周广录曾经带人在安德杀了一圈儿,打的老缺们死伤惨重!这已经是整个老缺行当和铁腿门之间的恩怨了。
之前老缺们不敢向铁腿门复仇,是因为铁腿门势大,安德人遇到老缺,只要会两下子,再谎称是铁腿门的人,老缺门就不敢再为难!
但是现在呢?铁腿门可以算是被灭门了,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复仇的机会的,痛打落水狗,谁不会?
这些老缺门在安德市里肯定有自己的线人,而且还会不少,铁腿门的事情,如果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就只能说他们该换线人了。
武其阳满心希望老缺们今天晚上去安德,因为这是他们向安德人彰显他们已经不再畏惧铁腿门的最好时机。
然而,今天真不走运呀!竟然还有几个做生意的老缺,他们就在大道上设卡,在路边还挖了几个坑,那是用来埋人的,真是些勤快的人!
小说中断道的劫匪,一般会说“管杀不管埋”这样的话,但是安德的老缺却是要勤快很多,他们一般管埋又管杀。
管埋又管杀,是因为他们把人先埋了,埋了之后才死。
死人的脑袋会被露在外面,像征着老缺们的成绩。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次遇到的是武其阳。
“哒哒哒——”武其阳已经开火了。
在他的魂觉里,只有这几个老缺,大概是小股势力的老缺,或者是大势力派出的断道小队之类的。
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全扑倒在了地上。
飞天夺魂刺飞出,收割着灵魂。
“真是勤劳又专业的老缺,做事情又符合行业标准呢,你看,他们挖的坑大小几乎是一样的!”武其阳看了看地上的几个坑。
武其阳把这几个老缺的尸体丢到坑里,在他们身上翻了翻,“真是些穷鬼,竟然没有半点儿油水!”
真的没有半张绿钞,也没有半块银元。
连子弹也只有两发,一杆破枪,撞针都有些坏了,只有他们手里的刀子看起来有足够的威力支撑他们断道了。
“呸!”武其阳骂道。
他想起了水浒中的武松血贱鸳鸯楼的故事,于是兴起,拿着这些老缺的衣服,蘸了他们的血,在地上写上了“铁腿门”!
让这些老缺们担惊受怕吧,哈哈哈!
第二天,泉城。
一处非常豪华的院子,里面的摆设全都是古香古色的,但是风格却当代有所不同,明显有着少数民族的风格。
一个着装方式很特别的国字脸的中年人,长长的头发,编成了两个麻花辫子,正坐要屋子里喝茶,一个女仆小心的伺侯着。
“唉,天沉沉兮心似迷,炮疾鸣兮狼烟起,金柝忽为三更鼓,夜半惊起披寒衣!金甲摇兮弓壶动,宝枪颤兮欲化龙,午盏热茶饮餐迟,胡人把酒论英雄?”中年男人把茶盏轻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低声吟道。
女仆一脸的严肃,似乎是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唉,真是一个令人不爽的日子,可惜,可惜!”听年男人吟完了诗,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女仆,吩咐道:“好了,你下去吧,都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了,休息一下,我的奴隶,可都是金贵着呢!”
“谢主人!”女仆对着男人深鞠了一躬,然后倒退着出去了。
只是倒退到门槛时,女仆却没有看到高耸的门槛,于是摔了一跤,赶快爬起来,逃也似的跑掉了。
“哎,这个年代,连奴隶都是笨手笨脚的,若是一百多年前,那个时候的奴隶们,都用心着呢!怎么会敢出一点儿的错误,这可是要砍脚的错误!真怀念啊!呃,似乎我并没有在那样的世界里生活过,我才四十岁,算了,就当我经历近那样美好的岁月吧!”中年人安慰自己道,他忽然从椅子直立了起来,两只眼睛望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