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再得意,也无法带林烨飞渡Z客户的“失标”关,何况现在是秋天。
但林烨的精神状态,经过一夜爱的洗礼迅速恢复到了顶峰状态。
靠自己渡劫的能力不知有没有,但不认怂的小强精神一定又充值到了满格。
……
顾侒向来口味清淡,不怎么吃辣,一大盆水煮鱼恨不得都夹给了林烨,吃到最后,她感觉这辈子对水煮鱼的执念都靡灭了。
过犹不及这个成语,她这次是身体力行的体验到了。
……
在精神和肉体的的一致和谐下,林烨终于开机了。
一晚上没开机的手机,似乎受了什么逆天的委屈,鬼哭狼嚎似的,不间断的发出突突突的短信提示声,震得周边几桌的人全都对他倆侧目。
……
林烨颇为正经地俯身对对面一直默默陪吃、还得兼职夹菜的顾侒说道:
“看吧,有个漂亮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吧,多少人对你投来羡慕的眼光。”
顾侒居然面不改色地接了茬:
“嗯,确实,他们不瞎!”
片刻又加上一句:
“我,就不好说了!”
林烨勾勾嘴角,露出一个“还是你狠!”的笑容,开始挨个翻看,她那几十条的“催命符”。
……
杨溢的内容倒是简短,两字“回电!”可惜就是发了五遍。
王玲的内容也是简单:
“林妹妹,你在哪儿,还好吗?”
但如果自动配上她七情上面的表情,读出来就完全变成了:
“林妹妹,你好惨啊!你还活着吗?”
顾心遥的:
“林烨,死哪儿去了,一个单子而已,赶紧回电!”
呵,感情她真以为林烨要和单子生死共存似的。
程岚的比较理性:
“回电,没出结果,赶紧讨论一下还有没得救!”
……
林烨边低头看着,嘴角也一边慢慢地往上提,看到谢天的短信,真就扑哧一声笑出声了:
谢天发了两条:
“林烨,要枪吗,哥给你买部带瞄准器的。”
半天又发了一条:
“哥感激你,你不回电这阵,顾心遥给我打了十个电话都有了。
开机也先别回她电话了,哥帮你好好再安抚两天!
回来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这哥们吃着纯粹臆想的爱情馒头,不沾点林烨的人血,还真就无色无味了似的。
……
顾侒在一旁,看着林烨狂刷手机,叫人买了单,拉她出去了。
两人都不爱凑热闹。吃饭,顾侒也找了个清净地儿,一出来没走几步便是麓湖公园了。
公园依山而建,纵是没有秋天的南方城市,麓湖公园的美也能独撑出一片湖光山色的迤逦。
天高云阔,湖面平静无波,几艘小小的游船应景般横靠在湖边。
远山、近树,还有周边的城市建筑,在无际深幽的水面倒映出一片缥缈迷离的梦幻之境。
湖边修了好些供行人散步的石板路,路的一边是成片的水杉,一边是经年的大叶榕。
轻风拂过,杉枝竞舞、榕叶簌簌、湖面涟起千层波。
……
此情此景,可惜了那对本也赏心悦目的“才子佳人”。
女孩正全神贯注地对付手机,一对秀眉,一会儿紧蹙、一会儿舒展,哪有丝毫的闲心分给这尘世美景。
男的表情倒是平淡,却也是一脸无奈的搂着女孩的肩,深怕她一不小心就和人撞个满怀。
……
林烨给余总发了短信,告诉她单子被人劫了,自己正在想办法,让她暂时不用过来了。怕她没空看,又CC了一份给她秘书。
她现在没啥勇气给余总电话,前几天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现在感觉都是笑话。
林烨准备缓两天看看有没有转机,再腆着脸去负荆请罪。
接着便是各路好友、同事,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有啥周一回来再说。
……
短信还没发利索,顾心遥的电话就进来了。
她敏锐的发现,林烨的情绪居然出奇的稳定,比开标之前还愉悦,便在电话里调侃道:
“林妹妹,全世界都觉得你不知躲哪里去舔伤去了。
你好吧,老实交代,昨晚夜黑风高,你去哪里做妖去了?把自己补地神清气爽的!”
林烨忍不住面带笑意的回了一句:
“咋办呢,单子丢了,即刻去骗了张长期饭票回来,效率高吧!”
……
此话一出,林烨顿时感觉自己的肩被顾侒紧紧地握了握,似乎头顶上的目光也热烈了。
她干脆趁着四下无人,垫脚在顾侒脸颊快速的啃了一口,转头便又专注的投入到她的通讯事业中。完全不顾旁边那人耳根已经烧得通红,反正红着红着也就习惯了,
她算是想明白了,今后这调戏的活吧,就自己抢着干就对了。
其实都不用抢,她不干反正也没人干。
……
顾心遥的电话刚挂,杨溢的电话就进来了。
电话刚接通,林烨还没说话,杨溢就语气不善地先开口了:
“你在哪呢,有谱吗,这么久不回电话!”
这是林烨两年多来,第一次见他对人发脾气,对象还是自己。
她深知杨溢是担心自己,赶紧低眉顺眼地在这头说道:
“对不起杨总,我错了。
我还在广州,最起码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
杨溢本来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重了,听林烨再委屈巴巴的一道歉,马上就口气缓和地说道:
“人没事就行,昨天天气也不好,标一开我就接到消息了,又联系不上,自然是担心你的安全。
回来,我们尽快讨论下,看看后续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
林烨一口应允,恨不得现在就滚回深圳。
这个单子太多后续的问提要处理,恋爱可以谈一辈子,生意可是不等人,何况是这种快烂尾的生意。
……
顾侒看林烨急得火烧屁股,电话一个接一个,声音也是引人侧目,扰他人清净。纵有再多不舍,也是恨不得有个时空隧道,把她输送回去得了。
林烨打着顾染需要亲爹,万通离了她一刻也不行的名头,周六晚上就摸了回去。
回到家中,她忍不住摸了摸了脖子上的项链,莫名觉得似乎给人挂了个非我莫属的‘狗牌’,却也觉得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