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温作东的加入,郁司言身上压力骤减,战局也算是有所缓和。
可,难以挣脱的菱纱要崩溃了。她的脚疼,她的手也疼,全身都疼。可是,现在她似乎求着其他人不要放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阮牧心知这样不成。菱纱情绪崩溃了,说什么好似都听不见。他们这速度,不出三分钟,就要被集体拖走了。
看向郁司言那边的战斗,他目光一凝,大喊道:“司言,那个板斧!”郁司言拿着两个武器。卡牌所化的武器是短剑,很难对大树的树根造成毁灭性的伤害。反倒是那个板斧,一下子是砍不断树根,但能让它害怕。
战斗狂魔郁司言还没有说话,温作东神情不虞,“我们刚才试过了,不行。”
“砍根部!”阮牧没有搭理他,只是对郁司言如此说。
郁司言明白了。这一砍,造成的伤势果真比砍外面强。瞄准了拖着菱纱的树根,温作东和谭芳安联手拖住大树的攻击,郁司言发力,花费了将近一分钟才将菱纱给救下来。
然后,魏熙加入战场。四个人,外加拿着板斧的郁司言,花费了六七分钟才将大树给解决掉。
战斗结束,菱纱还在打嗝。之前哭的太惨,现在止不住的打嗝。其余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口,但并无性命之忧。
阮牧从始至终没有参与战斗,现在去打扫战场。
“树身里面有东西。”
这个大树其余部位肯定是不能吃的。树身流出绿色的液体,腥臭腥臭的,也是不能吃的。但树身被剥开,里面有一截被青色的泡泡包裹着的木头。颜色看上去清脆碧绿,煞是纯正。
“拿出来看看。”
其他人聚集过来,搭把手将那截木头给挖了出来。一入手,和别的东西一样,化作了卡牌。
【杂·十年树心:一树一树心,树心活百树
效果:树心百米范围内,生命力恢复增加1%(永久)
等级:高级
注:可以用作武器制造,也可以炼制药剂。同时佩戴在身上,可以温养身体】
“好东西啊!”
其他人都眼热了,这玩意儿的价值,可不是一般东西能比的。
郁司言一般情况下不会多说话,这时却插话了,“能找到一个,就能找到下一个。就算没有,也有其他能等价的东西。”
“怎么?你想要?”她一说这话,其余几人心思就活泛了。谭芳安倒是直接,问出了声。
“对,”郁司言很干脆的点头,一点都不扭捏。她主要看中最后一点,温养身体。无论是阮牧还是郁司诀,这两人的身体虽说病因不一样,但虚弱程度半斤八两。有这么一个东西在,好歹能试试效果。
见她如此直接,谭芳安想了想,耸肩道:“行,反正五个月呢,我不急。”
“多谢,”郁司言道谢。
谭芳安嘴角含笑,“客气。”一个高级材料换郁司言五个月的好友合作,她觉得值。
这样一来,温作东就做了难了。刚才还想着不计前嫌帮人呢,现在谭芳安一表态,这不就将不太愿意的他架在空中了吗。
见他不说话,郁司言说:“可以用卡牌换吗?”
可温作东第一时间没有说话,阮牧见状出声,“算了,我们等下一个。”
魏熙暗衬,就怕下一个卡牌不是这东西了。能恢复生命的卡牌,除了药剂,他们三人还没有呢。
“先攒着不成吗?”温作东反问,并没有因为郁司言他们人多势众就有所退让。
“行,”见温作东有松动的意思,郁司言点头。其他人对此也没有多少意见,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时间不早了,将战场打扫完毕,这东西先被郁司言收着,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又挖到了能化作卡牌的野菜,就是没有遇到小型能吃的野兽。
回去之后才发现,另外一支队伍,倒是有收获。一只像狗一样的东西,凶残的很。它身上的肉,与认知中的动物没有多大的差别。
“能吃吧?”快要饿了一天了,一伙人盯着这个,眼巴巴的。
魏熙先将采摘的野果分给其他人,不假思索的说:“卡牌若说没有问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反正最后,他们还是混着野菜将那只野兽给煮了。
吃了一锅热饭,毛毛细雨下了起来。
“糟糕,这雨有负面buff。”
在基地三十米外警戒的耿航皱眉,“减速外加持续掉血。”
天气还能影响他们的状态,这也太糟糕了。
毛毛细雨,说不大,但一直这么下着,也不是办法。
“我有油纸伞图纸,”学者楚斯来忙说,不等别人惊喜,他又叹气道:“我没有桐油,倒是有棉纸和兰竹。”
“是这个吗?”邱丽拿出一张卡牌,递给楚斯来。后者高兴,“是这个,我和你换!”
“给我做把伞就行,”邱丽摇头。
“行,”楚斯来心中有谱,是不愿意占别人便宜的。其他人见状,都在预约油纸伞,顺便也拿出等价的东西交换。
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
农珺婷试探的问:“楚大哥,不知道你这油纸伞的图纸还有吗?我也是学者,可以学的。”
楚斯来忙着做油纸伞,头也没抬,“没有。”
农珺婷撇嘴,才不愿意拿卡牌去换那无用的油纸伞。反正,她是要守在基地,不出去的。
这话其他人就当做没有听到,阮牧只说:“建筑少了一个,袁先生。”
袁忠辉是留在基地学者队伍的队长,其他人同意的。眼下,外面的人拼死拼活的找吃的喝的,留守基地的学者却没有完成足够的任务,这就过分了。
“农小姐说自己没有材料了,”袁忠辉没有接收到农珺婷给的眼色,直说了。
阮牧看向农珺婷,说:“农小姐若是不愿意,可以和菱纱换一下。”
菱纱回来的狼狈状态谁不看在眼里。身上的伤口挺多的,都是被杂草和藤蔓划出来的,密集的很。
“我又没有说我不建,”农珺婷才不想出去。尤其是目光余角瞥到菱纱看过来发亮的目光,她更不乐意了。
阮牧垂眸,“现在就建。”
“天都黑了,明天我就建,”农珺婷见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就没有人帮她说一句,她委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