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从到他身边来时便是一副柔弱无辜的可恶面容。
可是今天,她居然敢反抗自己?
比以前,还要可恶!
“不开门是吗?很好。”
听着里面的静默,顾溟川让开了一步,叫来了保安:“砸门。”
当门外传来轰鸣声的时候,乔安知的恐惧也到达了极致。
她发了疯似的从床上蹦起来,想躲到卫生间去,可是保安已经破门而入,三两个人便将她按在了地上。
苍白的脸贴着冰冷的地板,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是不耐和鄙夷。
她眼里含着泪,去看着犹如神祇一般的男人,心被他的眼神捅得千疮百孔。
顾溟川你恨我厌我都可以,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的下一个孩子也成为一个工具!
不!不要!
她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呼喊,可是到了喉咙里却只有咿咿呀呀的难听声音。
顾溟川浑身上下散发着霸道的危险气息,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的样子,犹如看着一只随时都可以踩死的蝼蚁。
“把她绑起来,打针!”
顾溟川的话没有任何情感可言,保安七手八脚地将她绑在了床上,双手被束缚,她也就不能为自己发声了。
乔安知,连为自己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她赤红着眼,当粗长的针头扎进血管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顾溟川,喉咙里发出粗嘎的嘶吼声。
“顾溟川,我恨你,我要离开你!”
眼里的温和早已化成了怒与恨,而那张俊郎的脸上,却仍旧一片冰冷。
终于,乔安知咳嗽一声,吐出了一口浓郁的鲜血……
也许是为了方便,后面几天顾寻都被送到了顾夫人家里暂住。
这几天里,乔安知犹如身在地狱,忍受着催卵针的副作用和顾溟川无情索要带来得双重痛苦。
她身心俱疲,却只能一言不发默默的忍受。
“瞧瞧你这个样子,真是贱到家了!”
一场无情的欢愉之后,刘婶进来给她送饭,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朝着她脚边啐了一口唾沫。
“快滚过来吃饭,看着你吃完了我还有别的事儿呢!”
刘婶没耐心,将粗糙的饭菜递到了她面前,可是她却只是苍白着小儿坐在原地不为所动。
她不会说话,可是她的眼睛曾经却是会说话的。
而此时,她那双灵动的眼没了神采,只有一片死水。
“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吃!”
刘婶没了耐心,将盘子往她嘴边送了送,边缘磕破了牙龈,血腥味蔓延满口。
她木然地别过了头,现在她心里只有恶心,什么都吃不下。
“贱人!别惹我生气啊!”
刘婶也不是第一次对她动粗,反正现在顾溟川也不在,没有人会管一个身份下贱的乔安知。
她伸手便打算去抓乔安知的头发,却听到一道小奶音在门口响起:“奶妈!我回来啦!”
刘婶猛然抽回了手,而乔安知无神的眼也亮起了光。
她慌忙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努力勾起一抹笑容朝着门口看去,却登时愣在了原地。
进门的不仅仅是顾寻,还有顾溟川,而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笑意温柔甜美的女人。
“奶妈奶妈,爸爸说你生病了,让我去奶奶家玩儿几天,可是阿寻好想你啊!”
顾寻一扑过来,刘婶便连忙退到一边,得了个顾溟川的眼神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