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溟川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没有悲伤太久。他在医院休息了一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有皌然、路易斯还有莫爽这些和他在一起相处很长时间的人才能发现原本就不爱说话的顾溟川变得更冷漠了，眼底也没有了一丝笑意。他们都知道乔安之离世给顾溟川带来的打击很大，所以都默契的对乔安之三个字绝口不提。
“皌然，那天我离开的匆忙，忘记了问冷明烨他把乔安之小姐葬在了哪里，改天你去查一查。”顾溟川的语气谈谈的，听不出悲喜。哪怕提起乔安之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带着疏离，仿佛之前那个伤心淋雨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顾总。”皌然看着顾溟川，恭敬地答应，虽然他知道顾溟川的心里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云淡风轻，但是皌然是个聪明人，不该多的嘴他一定不会多说一句。
交代完这件事，顾溟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会，改文件，看合同，也没再提起过乔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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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你让我查的事有消息了。”皌然看着顾溟川小心翼翼地说，顾溟川面上没有什么变化，手却一顿，把笔下的合同纸划出一道痕迹。“冷家少爷没给乔小姐下葬，是我办事不利，竟也没有找到乔小姐的骨灰存放处。”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顾溟川的声音淡淡的，手上也恢复了工作，好像刚才他只是在和皌然讨论中午吃些什么。
“路易斯，去查，乔安之的骨灰在哪里。”顾溟川让路易斯去查，就证明要动用关系了。路易斯在外面那么多年，黑白两道通吃，人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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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查到了，乔小姐的骨灰，被人洒进了海里。”路易斯顺手发了一个位置过来。顾溟川看着觉得十分眼熟，很快路易斯又发来一张图片，顾溟川心下一动，是这里…当年，乔安之跳海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顾溟川飞快的打了几个字回给路易斯，没和他多说。路易斯也很知趣的没再发消息过来。
此时公司已经下班了，只有顾溟川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顾溟川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回忆着他和乔安之的过去，他发现好像每一次…他都是在伤害乔安之。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混账事，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尤其现在知道乔安之离世了却连一个墓碑都没有，更是为她感到心酸。
“我想给乔安之立一块碑，”顾溟川想了很久，掏出手机给莫霜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莫霜一直没有回复，大概是在查病房。顾溟川虽然有了决定，但是还想听听好友的意见，就一直等着。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莫霜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溟川点了接听，却没说话。
“你，确定吗？没有她的骨灰，也要这样？”莫霜似乎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问。
“嗯，我确定，我欠她一个家。”顾溟川的声音淡淡的。
“好的，我明白了。”听见好友这样说，莫霜没有再劝。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听声音似乎都在抽烟。
“挂了！”一支烟抽完，顾溟川切断了电话。良久，他给皌然打了电话，却又在接通前取消了。
“这是我欠她的，我该亲自去办这件事。”顾溟川想着，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