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彦一夜未眠,四处寻找却毫无线索,整个人都十分憔悴。他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明明心急如麻却毫无解决的办法
白合甫看着他这幅模样,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肖邦彦强撑着朝白合甫笑了笑,声音嘶哑的开口道
“白兄,未免落人把柄,我留下来找她,你先带着车队继续走吧,我找到他后,会与你汇合的!”
白合甫面露为难之色,开口说道
“这怎么能行呢,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只能这样了”
“这……好吧!”
白合甫一走,肖邦彦内心更加焦躁,他痛苦的抓着头发,自责的低声呢喃“都怪我,都怪我不好!”
而林锦茵此刻的处境也不容乐观,那个凌鹤轩就像一个行走的火药桶一样,一不小心,便会炸
几天过去了,林锦茵并没有受伤,凌鹤轩还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但是她人却是身心俱疲,独自一人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感受不到阳光,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一天,凌鹤轩又照常过来看了看林锦茵。林锦茵深呼了一口气,略带激动的说道
“我觉得我该走了,肖邦彦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你到底要关到道什么时候!”
凌鹤轩挑了挑眉,淡定说道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客人,而是一个被绑了的人,我觉得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看着眼前的凌鹤轩,联想到之前种种,以及他对林惊玄那滔天的恨意,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似的,试探着开口道
“所以家兄究竟那里得罪林凌大人您了,以至于你要如此费尽周折来绑我”
“这话你问过很多遍了,我不会回答的!”
林锦茵为了验证心中猜想,轻声说道
“不知令夫人可是李家小姐?”
说实话,其实林锦茵问出此话的时候心里很悬,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李家小姐是哪位,她只是想套出凌鹤轩是否娶妻而已
凌鹤轩瞟了眼林锦茵,淡淡一笑,说道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李家小姐,还有,你若是想问什么大可不必绕弯子,反正我也不会回答!”
林锦茵内心的想法无法得到验证,心里就不安的很,接着说道
“家兄想必不会来了吧,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我被绑的消息!”
“是啊,他本就是个懦夫,一个彻彻底底的懦夫!但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亲妹妹,能不能让他出面来见我!”
林锦茵眨眨眼,干笑两声,犹豫良久之后终于决定问出来
“凌公子,您对家兄的看法是……额……或者你对家兄的感情是……是单纯的兄弟之谊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锦茵也干脆豁出去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猜的有点离谱,但是她突然觉得,凌鹤轩对林惊玄的感情绝非那么简单,而且以凌鹤轩疯子一般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凌鹤轩听到这话,忽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剑锋直指林锦茵的喉咙
林锦茵看了眼那长剑,又看了看默默无语的凌鹤轩,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头脑一片混乱!
凌鹤轩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恨,压抑着吐出四个字——“如你所见!”
林锦茵的头脑更加乱了,打死她也想不到,自家哥哥无意间交到的朋友,竟然是个断袖!她稍稍冷静了一下头脑,而后艰难的开口道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哥哥他……”
他是一个纯男人啊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此时此刻,林锦茵选择闭嘴,她还需要消化消化这些内容
林惊玄十六岁的时候就出去闯荡江湖,时不时回来总会带来许多新鲜玩意儿来给她,也会跟她讲许多稀奇古怪的故事。自从林家落难,林锦茵就再没见过林惊玄了……可是在林锦茵还小的时候,林惊玄是确确实实曾喜欢过郑家大小姐郑淑慎也就是现在的皇后的!
她到现在都记得林惊玄当时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他每每见到郑淑慎,总是脸红到耳根,和郑淑慎说句话要结巴好久!在看到郑淑慎和任何一个其他男子接触的时候,总是嫉妒的发疯,还特别喜欢在郑淑慎和肖尧聊天时让当时还小的林锦茵去捣乱
只是二人最后还是错过了,她还记得,郑淑慎和肖尧大婚那天,喝的烂醉如泥的兄长,正因如此,他才决定暂时离开肖国,去江湖上闯荡一番。那年,林惊玄十六岁……
将一切都串起来之后,林锦茵深呼了一口气,不再搭话
凌鹤轩看了看林锦茵的反应,紧锁着眉头,十分不爽的说道
“你也觉得我们是怪人?”
林锦茵现在只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她艰难的开口道
“我不会歧视任何爱,爱情是很纯粹的感情,与是男是女无关,只是……我兄长他……”
“好了你不必说了,林惊玄那个懦夫该是不会来了,你在这儿也呆了许久了,我留下了线索,不出三日,会有人来救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再次留林锦茵一人呆在这个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