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醉生梦死的好日子没过几天便到了正式上朝的时候了
这天,林锦茵早早地起来,一言不发的帮肖邦彦准备温水洗漱,伺候他穿上朝服,一切都收拾好了后,肖邦彦好奇的问道
“怎么样?帅吧!”
林锦茵耸了耸肩,说道
“也就那样吧!行了,快去吧!王爷和白大人都在等着你呢!”
朝堂之上,肖尧坐在龙椅上,慵懒的说到
“此届新科进士,人才辈出,只是今年各地方官奇缺,留京的不多!留在京城的官员府邸,朕已挑选完毕,待到下朝之后,会安排人将地契交与各位爱卿!”
而后见下面无人讲话,说道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上奏?”
户部尚书郑渊走上前来,说道
“皇上,这西北五州之中豫州与博州连年灾荒!去年更是颗粒无收,百姓叫苦不迭,尸横遍野!臣多次向皇上请的赈灾款与粮食却迟迟不发!递上去那么多折子,却没有回音,臣无比惶恐!还请皇上拨银赈灾!”
郑渊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十分过分了,话中谴责意味十分重,但他并不怕,皇后郑淑慎是他的女儿,而且他作为当年林景湛的好友,早已被皇上忌惮,列在了要铲除的官员名单里。现在也是多活一天是一天,不在意这些,只想为百姓踏踏实实做点事
皇上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
“朕也心疼北方百姓,但国库空虚,实在无银可拨!
站在后面的白合甫疑惑的小声问道
“国库那么穷了吗?”
肖邦彦撇撇嘴,说道
“你看像吗?”
郑渊这下被恶心到了,当下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说道
“皇上,据臣所知,您前些日子为良妃娘娘修建宫殿便花了一千万两白银!臣所求赈灾款,也不过三千万两,皇上却说拿不出?”
皇上当下一拍龙椅,龙颜大怒,站起来大声喊道
“放肆!”
地下群臣纷纷惶恐的跪下
皇上接着说道
“良妃怀有身孕,事关龙嗣,朕自然要慎重!”
白合甫一听这话,心中更加不忿,站起来说道
“皇上!凡肖国之人,皆是您的子民!难不成良妃娘娘腹中龙胎金贵,豫州与德州的灾民的命就被皇上视如草芥,他们,就该去死吗?”
此话一出,群臣皆汗颜,肖邦彦更是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赶忙拉扯着白合甫,让他跪下请罪
皇上挑眉看向下方的白合甫,怒从中来,郑渊顶撞他也就算了,这个白合甫算什么东西?
“混账!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废了官职!”
肖邦彦赶紧站起来一把把白合甫按到地上跪下,自己也跪下请罪
“皇上!他也是一时气急,情急之下胡言乱语,皇上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臣替他向皇上谢罪”
湘王见儿子都出来了,明白那个白合甫是儿子要保的,站出来说道
“皇上,三思!”
湘王在朝中势力极大,先皇在世时,湘王就曾是摄政王,先皇驾崩之前,连下三道圣旨,让湘王辅政。林景湛的事时,皇上没有问过湘王,一意孤行,独自处置了林景湛,便被湘王用了些手段,让他不敢不听湘王几句。
说实话,若是林景湛还在,林景湛势力和湘王势力加起来,便是比皇上的势力还要多上几分
林景湛死后,林党非但没有乱,而是拧成一股绳,完全独立起来,为百姓做事
皇上一见湘王发话,也不得不偃旗息鼓,放过了白合甫
郑渊转头看向白合甫,心中只有三个字“真汉子!”
退回原位之后,肖邦彦小声问道
“我的天哪,你不要命了?今日要没有我父亲,你现在就下去去陪那些死了的灾民了!”
白合甫不忿说说到
“既然无法解救他们于水火,那我也不愿自己苟活!还不如下去向他们谢罪”
郑渊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思量一番后继续说道
“皇上,这赈灾款,您……”
皇上还在气头上,那里还管他这些,摆了摆手,说道
“改日再议,下朝!”
百官都愁容满面的离去了,肖邦彦扶起来跪在那里的白合甫,几近崩溃
湘王走到肖邦彦身边,说道
“合甫啊,作为长辈,我要说你几句,你为民做事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欠缺圆滑,你要讲究方法,不要一头撞上去!”
白合甫悉心听着教导,也并未顶撞,心中却十分不赞同
“晚辈明白了,刚才在朝上只是一时心急,不愿灾民继续受苦才出此下策”
湘王走到白合甫身边轻声说道
“你的做法,无关对错!若是先皇在世,他会喜欢你的做法与你那敢于直言的性子的!可惜你晚生了二十年,我们这位皇上,得哄着,得供着,你这种做法,便只会引来杀身之祸!步林丞相的后尘!”
白合甫认真听着,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又握紧了几分
后面郑渊看到结伴的三人,大声叫到
“三位留步!”
他快步赶上来说道
“王爷,这赈灾款的事情,还劳烦您再向皇上说几句,这迟迟拖着不发,也不是办法啊!”
湘王点了点头,说道
“我会的,毕竟这赈灾款兹事体大,拖不得!”
郑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感慨道
“老了老了!若是林兄还在,朝中必然不会乱成这番样子!可惜啊!我最近经常在想先皇还在时,灾民的事,就是一等大事!就算先皇自己啃白菜叶子,也会第一时间发赈灾款!何时需要这样催过啊!”
说完,郑渊又看向了白合甫,笑道
“这小子,倒是对我脾气!只是可惜啊,生不逢时!”
说完,他刚想拜别三人,又突然想到什么,对肖邦彦说道
“听说林家姑娘在你那里,你小子可千万不要欺负她!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