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做那些燃烧瓶用光了宁安百姓所有的照明材料,夏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觉得匪夷所思,这一个县城也有他生活的年代一个镇大,有个两三万人应该不是问题,合着全县靠十二瓶火油照明?为什么一个有铁路的国家,面积又不小,穷到这种程度?
“执政官啊,我看要不明天我们让全城百姓搬到蓉城去,那里成高墙厚,不会受这种蛮人小队的欺辱,我经历过3186年也就是长安7年的蓉城之战,虽然那时候没顶住,但那面对的是十几万蛮子”,夏阳向石达建议。他映像中的蓉城还算繁华,多去一些人不是问题。然而石达却很快回绝了夏阳,理由不是常见的故土难离,而是说百姓到了那里可能过的比这还苦。“老先生,再苦,总比死了好啊”,夏阳几乎是求着老执政官说的。“你这小哥定是贵胄子弟,能娶洋人女子...”,老者说着摇了摇头,接着他又说:“你也不要叫我执政官了,老夫是不知道这天下怎么了,朝廷不给钱养兵,你看我抓民壮,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情,蛮子不大打,上面的兵就不下来,蛮子也学聪明了,百十人的小队,专打我们这种小城。要不这宁安给你好了。”夏阳被这话吓的不轻,这老头想干啥,自己挺想要这些百姓的,但是城市他真的不想要。最后两人达成一个口头协议,夏阳带愿意去的百姓去蓉城,宁安还是老执政官的。“你来看看这个”,埃莉卡一句话给夏阳叫了出去。
八个帮派子弟围着留在城头上的那个蛮子,一堆点着的木头负责照明,夏阳检查一番终于知道了这帮人手枪弹近距干不掉的原因,虽然这个结论有待进一步验证。这些家伙的甲根本就是普通的铁,拆下来的板甲上嵌入两人不少铅弹,只是没透,这帮蛮子的甲差不多有1cm厚,八个人把他抬下城墙可是废了不少劲,夏阳无法理解这些人怎么能顶的动这么厚的甲,于是给这家伙做了一个简单的解剖。维奇蛮族其实和人类挺像的,但是又有一些差别,比如他们的肌肉,切起来很坚韧,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肌肉组织切起来像切鱼肉,那这蛮子的尸体切起来就有牛肉那么硬,当然人体组织是比鱼坚韧很多的,这些蛮子也就比牛肉切起来硬很多,夏阳现在坚信埃莉卡放掉赫曼是个错误,这些蛮族侵略者的尸体,喂龙应该是不错的。鉴于此,夏阳决定夜里给那些城外的蛮子一些惊喜,他们总不至于穿着这么厚的甲睡觉。
但是偷袭计划死在了摇篮里,那些门派子弟弱光环境下两眼一抹黑,夏阳一个人搭上自家媳妇玩个屁的夜间偷袭。第二天夏阳以为日子会很难过,自己的火器没多少子弹了,燃烧瓶也没原料了,只靠冷兵器怕是悬。没想到的是,蛮子退了,老执政官悬梁自尽,夏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一步看一部吧。夏阳出城的时候只是远远看到那些蛮子坐骑上驮着一个个穿着燕尾服的,瘦弱的身体。夏阳带走了多数的孩子,手艺人和少数妇女。这大概是宁安全部的人口,约摸九千多人。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一周终于是到了蓉城,夏阳看去,这座城市甚至比四年前还雄伟了一些。守城的士兵从军服上看像是旧王朝的军队,明亮的金属铠甲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进城自然又是无-耻的刷了自家媳妇的身份。方外人士,在这个国度还是很有地位的。百姓被暂时安排在了城内的空地上,而夏阳再次被请到了最高长官面前。“在下梁成,是这蓉城守备,阁下方外人士,来这就行,何故带上那些人”,梁成一直以为夏阳和埃莉卡两人都是方外人士,没细分,当年他作为旧王朝天门关的守将,弃城投降之后带着五万亲军一路南逃,接收了混乱中的蓉城,但是蓉城人民好像并不是很接受他,因为他是武将出身。所以梁成三年多以来一直在努力向一个文官老爷看齐,希望自己能被大城市的人接受,结交文人墨客喜欢的人也是梁成的爱好,自然也包括夏阳这个方外人士。
所以两人受到了最好的宴请,地点是蓉城最豪华的天香楼,这个梁成自己都没来过的地方。所请的也多是蓉城的名流。“这是蓉城琴会会长高璐女士,这是书法会钱丰老先生,这是......这是蓉城联合大学校长蔡京博士,这是......这是蓉城高等医学专科学校王进”,梁成一个五大三粗的旧军官点头哈腰的和夏阳一个个介绍了一圈人,差不多有个几百人。
“我呢,自原丹舍公国留学归来,我就是这蓉城人,我叫夏阳”,夏阳很平静地介绍自己,然后他就看到了下面一阵交头接耳。
“丹舍公国啊,你学地是什么专业,法律,文学,还是别的?他们不开神学和经济专业,你当时为什么要去那里?”蔡京直接站起来问,她盘算自己的学校要是能弄个留洋教师那就赚了。“蔡校长,我是拿着家父的遗产和我妻子的资助留的洋,我穷,玛丽亚王国对我来说太远了”,夏阳回答,他并没有称其为博士,说实话这样的博士夏阳只能想起四个字,沐猴而冠。这下搞得那个中年女人脸上很不光彩。“你妻子?她是哪国人,是学神学,经济和法律的吗”,蔡京继续舔着脸问,她精通人情世故,自然看出夏阳和埃莉卡的关系肯定不是同事,这小子能拿下洋人女子,怪不得那么傲。“对不起,蔡校长,我不是你期待的”,埃莉卡站起来,假装用很生硬的汉语说。蔡京便悻悻坐下不在发问了。
夏阳也不再理她,而是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王进,毕竟同行好说话。“王老师是方外留学的?”“是,夏阳同志,我是高勒公国回来的,我是......”“王进同志,你是否见到去年的一篇叫一种未命名细菌抑制物质的发现和验证的论文”“我见过,那是丹舍公国的文字发表的啊,我不懂他们的语言,只是大概看到和抗菌药物有关,还有一份神语版本,我也不懂,我只懂高勒外语。”“什么?那文章是用丹舍的语言和我们的语言发表的,你没看到夏国文字版?甚至我可以说那东西第一语言是我们的母语,只不过用了简化字,因为它是我写的”。两人聊得很开心,埃莉卡也过来一起聊,让大厅里一众人心里非常复杂,他王进凭什么?等等,丹舍公国的医学,哎,挺可惜的一对年轻人,古人云,巫医乐师百工啊。
接下来就是宴会了,西餐,挺丰盛的,不过夏阳很没胃口吃,就是心里难受,和不吃西餐没一点关系。倒是埃莉卡,要来筷子吃的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