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大概是夏阳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以来最悠闲的日子,吴怀远那人管百姓的水平还算可以,没什么闹腾的事情。但是越闲下来,夏阳越是慌,毕竟相对于其他穿越者,自己这个开局怎么说呢,有点难受。那些穿越原始社会的,穿越者本身就是挂,其他时代大多也都自带老爷爷系统啥的,自己没挂就算了,那个实力未知的挂在一个哈批身上。其实夏阳觉得要是没有战争,没有那场灾难,挂在谁身上就在谁身上吧,做个“疯狂发明家”,娶个混血姑娘,日子照样过。但是灾难就这么来了,夏阳甚至有种这次穿越是某种使命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不是太坚定。
夏阳现在还有一个活是带着一帮人清理天门关的废墟和垃圾,或者说他在强迫一帮人清理垃圾,天越来越热夏阳可不想那样的灾难再来一次。但不幸的是难民们似乎在磨洋工,而且他们也不怎么搭理夏阳。这天下午,一个老伯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刚清理完的街道上,在等了大概两个小时没人行动之后,夏阳只能自己给老伯拖河边经行简单的水葬,如果挖个深坑去埋,太耗时间了。刚把老伯尸体推进水里,突然水中炸起一道四五米高的浪花,一个红褐色球状物乘着浪花飞起,接着夏阳便听到清脆的连续枪声,定神一看,一只人头大小的瓢虫死在面前,身体被打烂了,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夏阳差点忘了这个世界是有很多奇怪动物的,要不是老婆大人可能就在这交代了。惊魂未定之下,夏阳觉得自己再不能咸鱼下去了,这天门关似乎也不是自己的兴盛之地。
“我们,换个地方吧”,埃莉卡再次和夏阳提及去其他地方。两人又开始对去哪展开争论。其实天门关夏阳也不是有多舍不得,只是他对去其他地方,没有信心,穿越而来的蓉城宁安,自己穿越者身份被破只身逃往,便宜老爹留的家产倒是不错,但是那些佃户却和这里的难民一样玩非暴力不合作,历经战火逃到丹舍公国,两年倒是挺不错,作为前世的军迷见证了活生生的排队枪毙,见证了纸壳弹到金属定装弹的变化,还提前搞出自动火器,见证了这个世界第一辆汽车的诞生,甚至提出了齐飞计划那种让一个世界的汽车和飞机同时诞生的疯狂想法。当然,作为穿越前的医生,夏阳有目的性的发现了青霉素,成果送人这个夏阳也无所谓了,毕竟受赠对象把她自己都给夏阳了。只是后来,自己没在那场灾难中做一点点贡献。而穿越以来最舒适的环境也随着那场灾难烟消云散,夏阳有时候觉着自己就是个灾星,可面对从天而降的爱情,他也想做个英雄。
目前两人的分歧在于要不要到城市去,夏阳想在偏远地区搞事情主要是埃莉卡惹下的祸,他知道那天不撕破脸皮是出不来的,可总是担心那个曹翔会找埃莉卡麻烦,不只是因为那一枪的事情,夏阳清楚那种女人想要什么?她会认为埃莉卡是她“征服”自己的障碍,她想做绝对的王者,不管是不是能做得到。用地球上的话说,丫鬟的命,做起了公主梦。“你那天应该往她头上打”,夏阳多次和埃莉卡这样提及。
“我们要么去你的故乡蓉城,在那里实现你的梦想,给这片土地一个巨大的文明堡垒,要么再回丹舍,公司那边,我现在应该是雷蒙德家族不多甚至唯一的幸存者,高勒人尝试过的那种东西,我们也可以试试。或者我们直接去高勒公国,不在这战乱之中漂泊”,埃莉卡直接向夏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夏阳其实何尝想不到这三条路,但他总是怕过去的一些事情重演。“亲爱的,我们去蓉城,我带你回家,但是你要答应我,争取活得比我长久”,夏阳终于答应要去蓉城了,但是他心里真的没底。毕竟窃国可不是请客吃饭的事情,若是孤身一人,他也就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了,但是两辈子孤儿,家对他的意义......
“你把我们当成一个人就是了,我们明天就走,去你的家乡,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后悔放走赫曼,它是不错的交通工具”,埃莉卡说。某种意义上说,她可不是个安分姑娘。
就这样,夏阳又带着她媳妇开始流浪了,他们计划入关之后看看公共交通是否还在运行,这个国家唯一看上去有些现代气息的就是蒸汽机车和铁路了。转了挺大一圈,夏阳似乎找出了一些这个国家的破绽,城市非常集中,阳城蓉城还有海州那样的大城市几乎聚集了整个区域的财富,农村很穷,人民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都说人和动物的区别是意识,可大城市之外的自由联邦人民似乎没有。当然如果最高机构对国家管理行之有效,最多算是个经济问题,但现在自由联邦的问题是,整个国家和中国古代的战国时期有点像,周天子......基本就是个摆设,或者换个近点的例子,那就是凯申公啊,名义上的统一,实际上......
“我还是担心大城市对你不利,要不我们去宁安碰碰运气?”,夏阳依然对去大城市有些顾虑。其实除了说出来的顾虑,夏阳有一点想学太祖的意思。“你不笨,这里的小城市和农村什么都没有,你的梦想这辈子都不会实现”,埃莉卡据理力争,在她看来自由联邦的广大乡村和小城镇几乎什么都没有,为了完成那个梦想必须去大城市。“夏,你真的没必要担心我的安全,如果自由联邦是一个强有力的机构,你迟早护不住我,但他们不是,那个总统估计就能指挥的了她的卫队,下一次我会杀了她”,埃莉卡继续劝说到。......在一番争论之后,夏阳再一次挨打了,当然埃莉卡不会动用武器和下死手,用她的话说,我们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