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见轻韵兴致缺缺,决定下一记猛药:“女郎算姻缘吗?”
轻韵支着下巴,“哦,我拒绝。”
摊主不由分说地递给轻韵,轻韵懒洋洋地摇晃竹筒,掉出竹签。
君砚蹲下平视轻韵,“寺里也有师兄精通姻缘,莫施主切勿相信江湖骗子。”
轻韵听话地被君砚牵着手走开,摊主欲言又止。
竹签上赫然写着:“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尺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时间转瞬即逝,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散去,小贩们也收拾商品回家。轻韵在上元灯节吃饱喝足,无限回味街市繁华。
君砚早已预定客栈的房间,轻韵倒头就睡。
晨曦明朗,天空大亮,阳光正好。
轻韵硬生生挺尸到午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才肯下楼,君砚临窗而坐,耀目的光只给人留下清冷的侧脸。
“啊!”不知哪家女郎脚底踩空,将要跌倒,偏偏是在楼梯上,若是滚下楼,如花似玉的脸也就不用要了。
轻韵心神一动,足下生风腾空而起,紧紧搂着女郎安稳落地,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戏。
轻韵扬起不羁邪魅的弧度,“在下可否知晓女郎的芳名?”
女郎被撩的羞涩,“唐凌。”
轻韵轻轻松松放下唐凌,“女郎下次可要小心。”
唐凌连声道谢,若不是轻韵是女子,只怕就要当场眉目传情了。
君砚淡笑迷离,氤氲的水汽刚好隐匿眼底的情愫,“等莫施主就餐完毕,便回相国寺。”
轻韵纵使不舍美食,可也分得清孰轻孰重,没有任何异议。
客栈的大堂涌进一批人,直奔轻韵那桌,其中有个侍卫模样的狗腿替男人抬衣袍,“少爷,那个村姑就是上次把我卖进花楼的死丫头。”
轻韵不明所以地继续塞饭,全然不是女子该有的风度,君砚同样将那群人当做空气。
男人踢翻桌子,本想放狠话的时候,不禁痛的面目狰狞,“该死的桌子,都把它拆掉!”
侍卫们卡擦几剑砍碎木桌,泥捏的人也是有几分脾气的,更何况轻韵。
双方气氛紧张,看客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注视,轻韵忽然记起自己前些日子确实将跟踪的黑衣人处理到怡红院,莫不是这伙人搞的鬼?
轻韵讥讽道:“阁下好大的威风,若不是您心怀不轨,派人跟踪小女子,小女子怎么可能针对您呢?”
男人笑的猥琐:“小辣椒的个性够味,你就是我第八房小妾!”
轻韵眼刀狠剜,君砚闪身挡在前面,“京都闹事要吃牢饭。”
男人不在乎地嗤笑:“那是贱民的律法,本少爷动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他们,岂能和本少爷相提并论?”
“而且,就算在衙门,尹京兆也没胆量为难本少爷,强抢民女算不得什么。”男人笑的不可一世。
唐凌端着菜盘,见轻韵人手处于弱势,忙在中间调和:“世子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女郎计较,老王爷可是交代过的,不准您再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