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韵思来想去也没啥办法,只得咬牙往佛堂走去。
君砚手执经书,澄澈清透的声音回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轻韵轻手轻脚地恐打破安宁,万分小心地绕过障碍物,但距离太远,轻韵的胳膊都泛酸。
君砚缓缓睁眼,接过佛经,素手不可避免地触碰,轻韵撑不住,经书差点掉落,轻韵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待回神发觉自己竟拄在君砚胸膛上。
轻韵尴尬讨好地笑笑,很有眼色地退下,轻轻拍打脸颊,轻韵深呼吸,白皙的脸庞如熟透的苹果。
事后了慧为答谢轻韵,破天荒教轻韵针线。
轻韵她表示真的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慧似是看出轻韵的不情愿,笑的一脸深不可测:“在相国寺不懂针线活的难处莫施主可以尝试一下。”
轻韵人生地不熟,相国寺的规矩只清楚皮毛,要是哪天不注意犯了大忌她不会被主持赶出来吧?
人得会看形式,轻韵宁愿做个聪明人,谨小慎微,安全起见她还是学吧,总比啥也不会强。
佛门子弟对认真的孩子总是格外宽容,即使轻韵补得一团糟,了慧都祥和耐心地示范。
而君砚的僧袍就成为轻韵的试验品,拆补交替,以至于君砚的僧袍被绣的全是洞,没办法继续穿。
轻韵吓得没敢吃饭,待在房里不出门,怕君砚摆出冷笑,明明算不得怎样,没做过亏心事,但她对视君砚浅淡情绪的眼瞳,心底确实虚。
轻韵趁君砚未归,殷勤地为他打扫卫生,清洗僧袍,以弥补她的过错。
君砚没甚反应,只是让她别那样做。
轻韵软磨硬泡,联合君砚的师侄们刷存在,君砚被她缠的无奈,也就由着她去。
君砚丢给轻韵几箱医书,“施主如有困惑,可问觉空,隔四天觉空熬制汤药教导施主,其余时间施主自行支配。”
轻韵得空便要研究医书,跟着上面把脉,逮住谁都摆弄一番方肯罢休。
君砚算相国寺为数不多会医的其中一位,且水平在京都中也是拔尖,轻韵觉得自己莫不是撞大运,不然她何德何能拜君砚为师。
“莫施主,寺外有人找!”传话的小沙弥蹦蹦跳跳进院。
轻韵不大相信会有人探望她,小沙弥一再强调没有听错,轻韵半信半疑地往朱红寺门走去。
郑云激动地抱住轻韵,“韵丫头,云姐姐想死你啦!”
轻韵努力拯救脖子,“云姐姐,你先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郑云慢半拍地松下力道,“云姐姐探望你,还嫌弃我,是不是挑战我在村里的权威?”
轻韵清清嗓子,“也就在咱村纵你横,真把自己当回事,幻想大姐头呢?”
郑云没好气地回她:“这么长时间不见,嘴皮子倒是越发利索,连我也敢调笑,看来不把小妮揍哭,有损我的威风。”
轻韵扮鬼脸,“云姐姐承让,轻韵的口上功夫可和云姐姐的吹牛没得比。”
郑云装模作样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