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韵与君砚执手相依,银丝如雪却恩爱不改。
生同衾,死合墓。
轻韵灵魂脱壳,刚想跟上黑白无常,一股强大的吸引扭曲,轻韵失去意识。
“丫头,你哥将来一定有出息,眼下家里并不富裕,供不起你,体谅爹娘的难处好不好?”莫父满是老茧的手抚摸轻韵的头。
轻韵也知爹是秀才,忙活大半辈子就为能养出个举人老爷,家里虽说不是穷的揭不开锅,相反,莫家基本小康,但供给两个学生难免吃不消。
“爹,女儿理解您,别家女孩不敢奢望上学,女儿好歹接触过教书先生,已经很了不起啦。再说哥哥不是外人,怎么都不会亏待自家妹妹的。”轻韵懂事地开导莫父。
莫父莫母对轻韵愧疚的不得了,中午杀掉老母鸡炖汤,为哥哥饯行,但鸡肉大半在轻韵碗里。
轻韵夹给莫轻晨,“哥哥,外面不比家里,条件艰苦也不要苛待自己,多吃些补身体,全家等着你功成名就。”
莫轻晨敲她的头,“知道了,小管家婆。”
轻韵捂着额头,“痛啊我的哥,脑袋不灵光你赔我。”
莫轻晨不理她。
莫家父母见兄妹俩并无隔阂,欣慰不已。
莫轻晨临行前送给轻韵一根银簪,“哥哥替舍生写对联赚钱买下的,本来想生辰再拿出来,但今年赶不上,提前让你瞧瞧。等哥中榜眼,换新的。”
豪迈的气势让人以为他有底气,其实轻韵还摸不清么,那就是中二犯病而已。
莫父帮持莫母做些家务活,轻韵自告奋勇用木桶盛着衣服去河边洗。
轻韵揉搓衣物,总觉得少点东西,猛然想起她忘记拿皂荚。
轻韵欲哭无泪,白浪费时间。
修长身形沿河迎面走来,轻韵站定拦他,“大哥哥,你能帮我看着衣服别被冲跑吗?”
少年着简单的灰色僧袍,容颜如冰雪般圣洁,澄澈干净的眼眸似是看破世间沧桑,肤色白皙,温润安详宛若吟诵佛经的莲台佛子。
英气的眉如墨画,鼻梁直挺,缱绻的眼睫像黑鸦的墨羽,气质清华出尘。
乌发如瀑,木簪散散的挽起,又增添慵懒之态。
轻韵一时之间看呆,少年目不斜视路过,恍若未闻。
轻韵好奇地拉扯少年的僧袍,“这年头和尚也不用剃度?”
少年无奈转身,“施主,何事?”
轻韵语速极快地复述。
少年拽回僧袍,“君砚尚未出家,施主称呼法号觉空便是。施主不必担心,觉空必尽心守着。”
轻韵回家取到皂荚,拔腿就跑,莫母差点以为轻韵赶着投胎。
轻韵没来得及询问君砚的住址,她还想找他去呢。
轻韵彻底空闲在家,成为无业游民,啊呸,是待业人员。
莫父莫母是村里最有文化的,让女孩累死累活的事情他们可做不出来,虽说存在重男轻女思想,但偏颇的不严重。
莫父主外,莫母持内,轻韵反而帮倒忙,有心无力,轻韵把家里的书都快翻烂,依旧整日无聊的很。
村长家的女儿与她交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