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洒家这是要闹那样啊,就是手痒想慢慢的写写贺兰迦的故事,喜欢的亲使劲戳哈~~不喜欢他的亲,就不要浪费谷粒啦~】
又到了紫荆花开始凋零的时节,谁言鲜花都需要绿叶来衬的?这种无叶的小花,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单调,反倒是美得别具一格。
贺兰迦微微叹了口气,搁下手中的朱砂笔,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起身向外走。一旁的内监见了,赶紧跟上去,道:“陛下可是要出去?奴才这就……”
“不必了,”他摆手阻止,“我出去走走,都别跟上来了。”
“是。”
走在花树下,顺手拂去衣上落花,贺兰迦苦叹了口气,如今谁与我并肩看天地浩大呢?多年前,就是在这个时节与夏若初遇的吧,那是在羽州,那里的紫荆花虽不如粤国的浓艳,却有一种淡淡的芬芳。
“你就是这样款待贵客的吗?”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说着已经将茶奉到了眼前。她就这样进入了自己的视线、毫无征兆的,一如当年。
还记得她曾问自己,爱的究竟是她慕夏若还是琼紫。问得贺兰迦一阵语塞,他承认自己最初只是想要利用她,但是,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情不自禁的沦陷了呢?他不知,只知道待自己终于看清心底那个答案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呢,他苦笑。
围着御书房外几株紫荆绕了个圈子,他又回到了室内。书案的右侧有一只沉香木的匣子,那香味长久不散,经年似乎还不断的浓郁。每日负责打扫的宫人都明白,那匣子是绝对不能碰触的,哪怕擦灰时不注意、将位置稍稍挪动一下,贺兰迦回来都会不悦。
捧起那只盒子,剥开上面的鎏金搭扣,轻轻掀开来,里面静静的躺着两张信笺,已经染上了沉香木甘冽的香气,上面的字迹类似于一般女子的娟秀,却又夹带了些许苍劲。
忽然间,已经放下许久的往事泛起了涟漪,一波又一波的荡漾开来,瑰丽梦幻后,藏的会不会是不是血雨腥风?
【人不轻狂枉少年】
数年前,粤国,三皇子府。
少年手里端着一只小巧的酒盏,里面乘着琥珀色的液体,只消轻嗅,便知那是上好的佳酿,有股淡淡的桂花味道。他啜饮一口,发出满足的叹息,端起酒盏向着对面的人道:“此酒只应天上有,哥,你真的不想来一口?可不要后悔哟!”
循着他手的方向看去,另一个年岁稍大些的少年正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道:“懿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酒带到我书房里来。”
“哎呀有什么关系嘛。”说完他满不在乎的撸了撸头发,又道:“我说哥啊,这么闷的天你脱件衣服又不会死,干嘛死撑着,你看你都流汗了。”的确,贺兰迦正襟危坐,额角已经有些细密的汗珠了,相比之下,对面单手支在书案上的贺兰懿承则大大咧咧的敞着衣襟,露出小麦色的胸膛来。
见贺兰迦仍旧盯着自己手里的书,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他索性放下酒盏,拈了一朵兰花指,死皮赖脸的冲贺兰迦笑着道:“大爷~让奴家来伺候你宽衣解带吧。”一边说这,作势就向他怀里倚过去。
一股灼热的酒气喷来,贺兰迦皱起了眉头,“去!”他低喝一声,想要将靠在自己身上这个没大没小的弟弟弄开。
“三殿下,属下……”推门进来的近侍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道:“属、属下告退。”
“等等,”贺兰迦微怒,猛的一把将贺兰懿承推开,“什么事,你说。”
“回殿下的话,”他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四皇子,左右为难之下还是走到贺兰迦面前低声耳语了一番,贺兰迦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比起刚才贺兰懿承跟他玩闹的时候不知要阴沉多少。
“哥,你怎么了?”他问,怎么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贺兰迦已经站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几乎可以射出刀子来:“跟我出去。”
“去哪里?”
“烟波楼。”
听到这三个字,再瞄一眼他此时此刻看自己的眼神,贺兰懿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自己昨晚上干的好事已经被贺兰迦知道了,难以抑制的、又抽了一下。忽然想起罪魁祸首来,正要凶那近侍一眼,岂料识趣的他已经退出去了。
“看什么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都说认不轻狂枉少年……”正在乱飙俗语的贺兰懿承被贺兰迦回头瞪了一眼,赶紧住了嘴,拉耸着脑袋跟在他后面。
烟波楼是广颐城中、其实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可算得上是整个粤国最上档次的酒楼了,至少很多人都这么认为。这里的装潢精致到只能用“奢靡”二字来形容,但说这匾额,别家都是黑底贴金箔,他家可是金匾镶白。就连大堂内那块“烟波浩渺”小匾都是前朝大文豪亲笔题的。
贺兰懿承可是京城的大名人,这个“名”,是“臭名昭著”的“名”。作为一名称职的浪荡公子,怎么能少光顾这里呢?
隔三差五就邀一群狐朋狗友喝酒吃饭什么的,可昨晚,却因为与邻桌的客人话不投机、互看不爽而大打出手,借着酒劲轰轰烈烈的大干了一场,将这酒疯发得是淋漓尽致。
开玩笑,这里可是烟波楼,随便打碎一直酒盏都是珍品,更何况他们从雅间一路打到大堂,打坏的东西都可以堆满几间屋子了。
后来才得知另外一帮人是商旅之流,早就无影无踪了,有迹可循的就只剩下贺兰懿承。烟波楼的老板是个机灵人,他一点也不想找麻烦,只得自认倒霉了。不料昨晚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老百姓交口相传,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就连没亲眼见过的人也可以把昨晚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贺兰迦要是再不知道,就真的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