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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生刚刚开始

彩色的霞空在岸边渐渐发紫,沈沭走过甲板,开始只有船务人在下面歇息抽烟,目送慧子离去以后,沈沭进关。

她看到停泊在岸边一搜巨大堪比小高厦的邮轮,外面的一切都瞬间不足以体现,那些愿意花钱来享受生活的人看着这豪华的轮船应该也会值得。

她不知道是否可以进去,怎么进去,缓缓的提包前进。

“嘿,这位小姐,不能进去的—”

一个戴着牛仔帽的中年男人笑着对她摆手,正在聊天的他手上烟头还没灭掉。

“我是服务员,什么时候上船。”

“服务生?不眼熟啊。”

对方眯大了眼睛,慈眉善目的一对,仔细看上了把年纪,体型也有些壮硕,一身牛仔装扮。

“新来的,今天第一次上。”

她拿出一些证件。

“哦豁…有牌子吗?”他指了指皮夹克外套里夹着的。

“像这样的哦。”

沈沭从包里找了一会儿,“是这个吗?”

大叔又眯着眼睛往前瞅瞅,沈沭没化妆的清秀面容照片。

“是这个。”他点头,走到旁边一搜游艇上,叫了一个西装男子过来。

“你跟着他进去吧。”

“新来的是吗,上来吧。”男子领着她朝里面走去。

她回头朝大叔礼貌的点了个头,对方笑眯眯的跟她伸了下手。“工作快乐漂亮小姐。”

转身又听到他大声抱怨起今天的天气之类的。

她发自内心的笑了,不知道为什么。

是个看起来很可爱的人。

“小心脚。”男人提醒她。

沈沭险些没站稳。

“你来早了,以后注意看手机消息,你是第二批的,这个点的女服务生多半是整理内厅预备餐厅之类的,平时一般乘客往前面进去,我们从这个门走。”

从扶梯走上去有一扇窄门。

跨进去间她又回头望了望,平静的海面,整个高大的邮轮看起来里面会让人迷路。

她有些恐高的。

走到里面她还是一路拐进楼梯往上去,撇了几眼每层的过道,看起来都长的很,偶尔看到休息室里的球桌还有一些未开门的奢饰品店。

大概到了五楼,她有些气喘吁吁的。

“电梯这个点用不了,餐厅人员来回运餐桌在布置,还有清洁工清洁卫生。”

跟着走进了一条长过道,暖气道的热风从头顶直奔而来。

等她待了有一会,整个空气都是暖的,整个轮船要预热至少两小时。

“那边是乘务人员区了,你等总务生来和你交代具体,六点钟她们都该来了。”

男子随后接了个电话开始往外走。

沈沭看了看更衣室的位置,她看到没有贴名字的柜子,就把大外套等东西塞了进去。

她新鲜的到处瞎溜达,有几个经过看了她几眼,倒也没有人询问她。

底下四层都是乘客居住区。

整个内部有华丽的欧式风格。

她闻到飘着柠檬水的气息。

沈沭走到舱门外,靠着栏杆看到陆陆续续开始登船的人。

从进站区开始分出一批人,领着大包小包的家庭旅客大都是三四口人,走进来激动的很。

有拎着商务包西装革履的男女,形形色色,参杂着上流社会或是工薪阶级的人。

沈沭想到了和慧子去日本参加宴会的时候,突然心下像是披了一层灰。

叮咚—

慧子给她发了条消息,“没良心的丫头。”

她刚笑了一下,突然放下手机抬头,在港头的外面依稀可以看见的角落里,有一辆熟悉的车子。

她回复了一条,“怎么还没走?”

她有一种预感,骄傲的车子里坐着的那个人孤独的快要哭出来了。

慧子的孤独,她很早就知道了。只有像她们这样年少时就失去与亲情联系的人才知道,长情的陪伴有多重要。

在那样的世界活了一辈子,看过金钱也看过自己努力的慧子,不达到顶层社会,怎么对得起自己。

她看到一双迷糊的手缓缓动了起来,带动整个车子往后退去。

刷地离开,她看到了车牌,闭上了眼睛。

耳边环绕着像蚂蚁踩着铁塔的声音一样,细微的放大,像得很有规律呢。

头发吹的凌乱,她想猛的晃头。

转身回去之际,有一个跟子没踩稳。

“哟!”

她吓得一激灵。

定神看到一个姣美的女孩。

对方也愣住了,翘翘的睫毛衬着可爱的面庞,似笑非笑的。

“嘶—”对方吃痛地摸了摸脚。

“对不起!对不起…”沈沭怕是踩到了。

“没事…请小心些,你是?怎么在这…”

沈沭有些紧张,“喔,我是新来的。”

“啊哈!怪不得没见过你呢,你站这干嘛呢,进去吧。”

对方轻轻地推着她走进去,后面顺着上来几个年轻女孩,她们穿着休闲的便服。

刚进门口她就表示自己来的很早。

“那个是经理吗?让我在这等的。”她指了指在外面游艇上方才的男子。

“喔不是,经理姓黄,不过每趟都会换班不同的总管。”

沈沭跟着她走到便衣间。

“你叫什么呀?”

“沈沭。”

她点点头,大方地微笑着,笑得亲切可爱。

指了指她的柜子,说“我叫林稚,欢迎你啊,今天第一天吗?”

“是的。”沈沭有些拘谨,不知道要做什么。

“换衣服吧赶紧,等会准备一下就得工作了。”她说着打开了柜子,眼睛还新鲜得在沈沭身上。

沈沭立马开始自己的衣服。

一双手穿过她的后背,她转头,又是一个年轻女孩,打开她旁边的柜子。

“诶?!”对方回过来也不知所措。

“新来的姐妹。”林稚对刚进来的女孩说道。

“哈!是吗,你好啊!”

看起来也很活泼,沈沭客气的伸出去握了个手。

“昨晚摸了几把啊?黑眼圈这么重…”

旁边的女生脱下衣服,“别说了,输的要死要活,我那个不识趣的老娘跟她闺蜜一起在桌上挤兑我呢。”

两人笑得如铃铛一般灿烂,沈沭仿佛进入一个新的圈子,在陆续进入的人里不自然地动着。

“你找衣服吗?有没有提前发给你?”旁边那个女生盖上柜子,打趣地看着沈沭。

“学习的时候穿过,但最后只发了双鞋。”

“在那边有,帮你找一件。”她走到一摞毛毯覆盖的折叠里,抽出捧过来。

在沈沭接过时,她又突得收了回去。

“哎对了,你是哪边职务的?”

她想了一下,不太明白。

“还是先等一下吧,等总务来了说。”她放到一边,拍了拍她肩膀往换换衣的另一面走去。

沈沭就只好站着,看着周围在换衣服的女孩们。

有的朝她笑笑,脸蛋看起来都很年轻清纯。

突然从后面拥来好几个,刚才的女孩拉她介绍了一圈。

“叫我小董好啦,这些都是平日一起玩的近的。”

挨个加了联系方式。

“太好了又多一个可以换班的。”小董打趣道。

林稚捶打她的背,对沈沭说道,“这人就这样,很嚣张的。”

“哈哈哈,我很外放的,抱歉我长那么大实在是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这五官生的跟女明星似的。”

“笑什么呢笑那么开心。”

从过道走过来一个穿蓝色制服的女人。

“总务。”齐喊着,有两个站的规矩起来,几个依旧笑嘻嘻的。

打完招呼又继续乐呵了。

“来了芬儿姐。”林稚冲其给了个飞吻。

“这是新来的那个。”指向沈沭。

沈沭看着女子,约莫三十来岁但很有仪态,朝其轻轻点了个头,在学习期间见过她。

“今天正式出海呗。”对方问她。

“是的,刚来,还不太懂。”

“真是个美妞,有点芬儿姐当年的样子哈!”小董笑着。

“戚,你说的再好我就是不夸你。”

一群被逗笑着,沈沭也有些感染。

叫芬儿姐的看着沈沭,喊她过去。

“来,给你衣服。”

“芬儿姐她是穿红的吗?”小董问。

“黑的。”她回。

众人又哇了一声。

“你不是半实习的吗?我说呢怪不得,真有本事。”林稚对她比了个拇指。

“黑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黑色的工作服,像总务那样,我们这都是红的就是后勤和纯服务工作,楼上那些柜儿姐和正儿八经的海乘人员都是黑的。”

沈沭跟着总务走了过去。

她到便衣间的另一面,有一些穿黒和蓝制服的女人,看起来都是尚有气质仪态的女人。

“这是新来的?”在换衣服的一个女人看见沈沭。

“恩。”总务在手机上翻着她的简历。

“就按你学的那个把月来,不懂得问我,我有时忙起来就顾不上,问刚才那拨小姐妹,她们懂得才多,也会真跟你讲。”

这时沈沭还不知道和她讲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她第一趟的第三天换错一间客户的被单才知道这一面更衣室的都无法帮助她。

“经理说你是特招来的,英语说的很纯,处事能力应该不错吧。”

“应该不错吧。”

“你觉得不错就不错,不要应该,该肯定就肯定。”

沈沭本想谦虚一些。

“交际的话,语言和沟通都还可以的,亚洲的国家也会说一点。”

总务点点头,拿了两套衣服给她。

“小牌子夹在胸口,你先穿红的吧,刚来先从全勤工作那边做起,等空下来我会叫你多去哪里活动,有一些客人的沟通问题或者舱内的检查工作优先交给你。”

沈沭认真听着。

“早上五点要起,把下面四层走遍,六楼是餐厅,等会客人进来要先带领,等饭点在后厨和前厅忙,跟着她们就行。”

说了一些规矩和要注意的,和沈沭想的差不多,在书上都学到了,她是特招进来的所以去掉了罗里吧嗦的不实用内容。

她把重要的都用笔记下来了。

“你倒是会记本子,那几个刚来就傻瞪着我,到了一般般还得讲。”

“我怕忘,人都不是万能的,至少我不是。”她笑应。

“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总务表现的对她很满意。

待她再次回到那边的休息室,又被热络的聊起来。

“你回来了?怎么穿这个?”林稚化了个淡妆。

小董放下镜子吃惊的看她。

“总务说我先跟着你们做最基本的。”

“也是,我们人手再多也忙。”

“你怎么穿这么高的跟,我们休闲的时候都穿便鞋,恨不得早点脱了,等你站一天就知道了,不过上班就得穿这样的。”

船客都基本已经上来,小董朝下面走去。

沈沭在窗外看到她在底下外面迎着。

“你等下跟我去内厅,”林稚从化妆包掏出一只口红。

“我们平时忙起来浑身出汗,妆也会化,但是看起来精神还是要的,扑个淡的你咋这么素呢,不过你这一副浓颜相,也不缺。”

她被呆滞得整了个眉毛和口红。

“快快快,走了!”她拉着沈沭小跑上楼。

昂贵的香水冲入鼻子,林稚和眼前的男服务生聊了两句,似乎提及了她,笑着比了个赞。

之后走向后厨,她微微瞥见那些外面的椅子上,吵杂的声音。

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坐在那里,脸上喜悦或平淡地,打着电话或哄着小孩的。

她了解着像西餐厅一样的结构,等会上菜时的模式,还有场号和座位。

一些有提前预约套餐的要注意对号,小董和几个女服务生已经在依次放号和房间卡。

点好的菜单在不停送过来,沈沭看了眼,中餐和西餐都是最高档的掌厨。

开场前要奏一遍乐,豪华场要格外注意服务。

“喂,喂,”林稚一遍给沈沭的耳朵塞麦,一遍对着对讲小麦说话。

“各部门注意,上菜前再确认一遍次号。”对讲机那边的总务传来声音。

“我们都叫她芬儿姐。”她对沈沭说。

“小董你那边人手够不够。”

“还行,勉强可以,你们差不多先把餐前点上了。”

忙开始动起来,沈沭刚开始还一下子接不了几个盘子,林稚也不敢让她接,怕碎了。

“忙起来的时候男服务生基本都是几个一起,我们注意点仪态就行,这碰上到处跑的小孩撞上了事更多。”

她跟着走出去。

虽说沈沭见过的大场面也多,但她亲自接触这些才发现,那么麻烦,她比以往都要小心。

“做的不错嘛。”林稚夸她。

撞上在记菜服务的小董,朝她吹了个口哨,“嘿!动作得再快点哦,让林稚给我留点瓜子。”

沈沭一愣,心想干活还能嗑瓜子吗。

等第一轮急急忙忙上完,她到后面去问。

“那个呀,我们晚上的零食,一般出海第一天最兴奋被窝里聊,后面几天就累了。”

跑了几趟,沈沭确实热起来了,脚也有点酸。

没想到一场场那么大,小董她们过了点菜环就去别的场次一起搬了。

能上这艘轮船的其实都是不错的条件。

当然也有死撑的户儿,她看见了因为价格,这个那个偷偷议论起来的两口子。

也有坐在小圆桌上觥筹交错的生意人,和慢慢只抿着红酒的西装男子。

“做我们这行薪水是不错的,可你也得攒个几年出头,把嫁妆攒够了也好嫁个不错的。”林稚和她抱怨。

“那些女孩倒也不是要嫁什么,电视里那些在这做做服务生就想嫁什么老板啊外国人的,哪可能,人是不会多看服务生两眼的。”

她还特别强调,“不过你可能不一定,你的脸蛋兴许能搞个例外,我们这不能收小费噢,要是给你你就偷偷塞好了。”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沈沭会得到小费。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她的腿快断了,有时间恨不得一把脱下。

“这个鹅肝尝起来味道不好,我们是花了大把钱的,不能这样坑吧。”

她听到有女士的声音较大,小董应付不了的样子。

“不是的,我们有法国厨师做这块鹅肝,如果您不太喜欢口感,等会再做盘你尝尝。”

“我也不是没吃过这个…”

“你瞧瞧,这事就多了。”林稚对她说。

“一般没钱的人反而计较的多。”

“所以我们都是,因为我们是普通人。”沈沭回道。

她又忙总务似乎也注意到了。

“女士,您是想要如何?”沈沭走过去,对着她身边的小孩笑了笑。

“这顿算付了钱吗?”

“包涵在您预订里,可以给您换,换其他的,中餐怎么样?你看看这些…”

待点完之后,小董对她做出感激的眼色,赶紧溜开了。

“小朋友真可爱,”她蹲下去给孩子两颗糖,“还需要什么您喊。”

“好的。”

“沈沭!”

用餐过半,服务生没有那么忙,林稚站在帘子后面喊她。

“那女的可是吐槽了半天,你怎么搞定的。”小董求经验。

“我就问她要不要换餐,问的时候开门见山就好了,她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人就差那么个被问的机会,在她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需要的结果,节省时间。”

“你怎么知道她要换中餐。”

“她的手一直放在菜单上,手指敲着那几页中菜。”

“哇,你可真会看,我刚刚也不知是怎么,想着她要说这菜口感不好,我又能怎么样,这个月上班第一天犯浑,被总务看到又要说我了。”小董拍额。

忙夸沈沭。

璀璨的灯光下,餐厅内的人陆续走到大厅,邮轮提供跳舞的衣服供享受餐后娱乐。

有男女在随悠扬的音乐共舞,也有一些喜欢爵士等的男士们在酒吧坐。

高位子上的上座宾客都是常年在邮轮上的,他们玩扑克赌大赌小。

沈沭都要跟着去认几个眼熟的,以便他们一打响指,你就要热络的明白需要的东西。

重重的金属乐队敲着鼓,其实这里的节奏也是沈沭喜欢的。

有些昏暗的深处伏着一个个烟灰缸男士。

“抿红酒的绅士不算什么,这些大口喝着威士忌的才是真男人。”

沈沭不明白林稚的话。

“为什么?”

“你瞧瞧他们,偶尔爆几句粗口整夜整夜打得,心情一好就顺口谈起生意,偶尔真性情的笑谈,不像大厅里一些人,藏在血液里的欲望,那是高级的克制,你不知道他们是在玩金钱呢还是在交朋友,不过他们常年做出海生意的,兴许就夹着几个黑口的。”

黑口的,沈沭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的确是看了就觉得不一般的背,坐在吧台喝酒或是在上座围坐的。

原来邮轮上真的有创天闯地的黑道男人。类似于黑道那样吃枪口子的,会有这么真实吗?

“现在可不是以前,大都是合法的资本生意,不过是你想不到的,前两天就刚走一个军火商,专门给国外政界提供的。”

在后方的脑勺上天打了个响指,男人们在摸牌。

沈沭跟着她走上台阶。

林稚走去旁边那桌倒酒。

她似愣了一下,以为小林会来这边。

“需要什么?”她问。

断眉的男子转过头来,浓浓的烟酒气息。

“没见过的妞儿。”他笑了一下,继续看牌。

说罢背对着的几人朝她看了一眼,意外地又抬起头看了几眼。

他们的西装是有品位的,不是庸俗的生意人,也不是只会喝酒的,是牌面上就让人有些微微寒颤的家伙。

耳朵后的陈年疤痕,手臂上的手表,都是象征。

“她是刚来的,您又输啊。”林稚说道,从端盘里挪出一包烟。

“他们输钱了要连抽两根才开下一局,输的狠了这烟灰缸可保不住了,我之前听几个男领导议论他们,喊他们温哥佬。”林稚偷偷对她咬耳朵。

“去他娘的,”男人输的停下来。

几个人狂放地笑起来,“嘿!肖巴,坐下。”

“出去吹吹风,今天连这妞的脸都像红酒一样烈。”她捏了一把汗林稚的脸。

林稚倒是不反感,反而熟套地摆手,“你该出去出去吧。”

“给我来瓶酒。”他点火,朝沈沭晃头。

没说是什么酒,沈沭拆了瓶朗姆。

“几瓶?”她问。

“你给我一瓶?”男人呼了口烟,摊开了手。

小林从柜台拿了两瓶过来,“要三瓶三瓶给,拆两瓶。”

沈沭有点愣。

男人有些有趣地看着她。

“你打算干几年?”他问。

“什么几年?”

男人回到沙发椅,坐上沙发头脚踩着椅身,往烟灰缸里掸了掸。

“上次有个女人,问我要拆几瓶,后来又是她,结果后一年我来她给整个酒厅包了场,说亏了我她攀上一个喜欢喝三瓶的富翁,看上她就要娶了,还喜洋洋地走到台上唱了首歌,哎叫什么来着?”他转过去问那群人。

“女人花。”旁边生着胡子的俊老男人说道,声音磁的很。

“对,一首老歌就想象她回到上海滩一样,扭着那五寸多点的腰。”

“哈哈哈…”一圈笑着,有趣的看着沈沭接话。

她也忍不住笑出来,林稚一副欲哭不得的样子,强忍着。

“那您明年再来看看我,看我还在不在,在的话给您唱一首会输男人最好酒。”她声音像银铃一样,焕发着一圈的酒桌。

像浸泡在他杯子冰块里的气泡,撞击着红艳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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