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沭从浴室出来,她总是惊讶为什么她第一次住任何东西都是应有尽有。
也许是忆桑夫人准备的,直到她在洗漱台上看到一对耳环。
也许是这个家里,并不缺乏像她一样来的女人,他的私生活里从来不缺。
她打开衣柜,看到镜子里的男人坐在沙发椅上,看着一本什么。
“你在干什么!”她心中惊恐的吼道。
“你的小说。”对方淡淡道。
沈沭欲一把夺过,对方抬起手。
“在舞台剧首演之前,我要把原著看完,我不想你剧透。”她认真的表示。
脑子已经开始慌乱起来,里面夹着一些他绝不能看到的。
“身体很香。”他闭上眼。
书本还举在空中。
沈沭抿嘴,她一把跨了上去,坐在了他的身上。
对方睁开眼,似乎有些惊讶的神色。
尊应盯着她,突然紧紧搂住她的细腰。
“刚才拼命抗拒,现在又主动挑逗,你想玩什么把戏?”
沈沭无畏得与他近距离对视着,她手抚上他的前臂,触电般的柔感在两人之前徘徊。
轻轻将他手中的书拍在地上,沈沭将头埋进对方的后背。
她看着书里的东西甩到了床底,方才安心下来。
“尊先生聪明,可以猜猜我想玩什么。”
她轻声细语得,声音如沐春风,试探性得舔上他的耳垂。
她能感到对方的神经明显跳动了一下。
真的要做,她可以比他做的更好,更会,她没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她会行动,报复他那天的绝情。
尊应翘起笑容,他享受般得靠了下去。
手掌一路穿过她的大腿,停留在根部。
沈沭顿了顿,她的睫毛颤抖着,在他肩膀的肌肉上痒痒。
尊应似乎在等待一种回答。
他用一根手指勾出了薄薄的一层三角裤。
沈沭的心中慌乱着,停下来,停下来…你必须停下来!
慢慢的抚摸那一层边角,包括那隐私周围的肌肤。
“你还没回答我呢!”沈沭捧起他的脸。
下体紧紧往回收去。
“不知道。”他懊燥得丢下一句。
似乎是对她的不悦。
沈沭双手紧皱着他的下巴,脸上鼓起了一圈小肉。
“噗哈哈哈哈哈。”
她妩媚又娇俏得笑着。
…
两人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笑声。
肖恩竖着耳朵靠在门口。
突然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得要跑。
“去哪。”忆桑抓住他领子。
虽然说肖恩个头算大,但整体还是干瘦瘦的。
“瞎听什么呢。”她拽开他。
转头也附在了门上。
两人正侧着耳,身后上来搂住了两人的尊骞笑眯眯得推开了。
作了个安静的手势对肖恩。
好不识趣得走开了。
忆桑无奈得看着对方。
“走吧,我们回房间也试试。”他搂住忆桑的肩膀。
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的灯光,今天格外得融洽,包括整个私墅。
…
“尊应你王八蛋!”
沈沭被压在床上,她动弹不得。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得心情奇怪离谱。
“我是说女友关系,所以我们之间当然应该有进展。”
“你要过问我的权利,我不同意,你答应过我的。”
沈沭气恼
“说吧,约法三章还差两个。”
沈沭眼神按时,他松了松,身体才挣脱开来。
“首先,虽然我们是各为所利的男女友关系,但我还是得申明,你不要有出格的其它情人关系,对于我名声不好。”
“不会。”他肯定的说。
沈沭其实并不知道他的私生活如何,但,想到这里,她心中竟有一丝不痛快。
“还有,这段关系我说停就停。”
“那不可能。”他翻身,将外套甩到沙发上,正躺着,双手枕头。
“你说停就停,我会听你的?”
噢她忘了,他是尊应,才不会让自己这么有权利。
“那你说怎么办?”
“最后一条待定。”
沈沭思考着,“不行,你得给我打个条子。”
“什么条子?”
“保证书,签字,在纸上!”
他睁开眼,手跃过沈沭去摸地上的书。
沈沭顿时惊了一下。
他打开第一页的白皮面。
在上面写上了黄金三条。
“不随便动沈沭,不背叛沈沭,不…”他写着。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趴在床上。
“最后一条改成,绝对不杀了我。”
沈沭认为很满意
“我没那么可怕。”他吐槽。
当然有那么可怕!
“好了,不打你。”
沈沭心中落了块石头,治理家暴男的话,就要在他前期就开始。
“满意了?”他丢下笔。
将手压在沈沭胸上。
她又开始慌起来。
“别动。”他道,然后闭上了眼睛。
沈沭想着,他这个人怎么不会痛呢,明明身上还有伤。
她看向窗外,晚风从外面吹进来,知了在黑暗中叫着,肖巴养的狗在某处叫着,一切都好像是那样安静又奇妙。
床上的他们昏昏欲睡,尊应难得在她眼前入了眠。
“那个故事你看完了?”她好像在安静中对空气说话。
“恩。”没想到他没有睡着。
“最后怎样了?”
虽然她知道大概,但她想听听细节。
“一个像错误般的梦。”
一个像错误般的梦…
沈沭若有所思得。
———
“小沭,应二。”
忆桑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见他们俩一起下来,打了个招呼。
沈沭抱着那本书,她还急着要去排练工作。
尊应送她回去的路上,给了她一把钥匙。
“那个地方的。”他开着车
所以,这像是真实存在的,她和他的约会之处就在那房子里。
“这个还给你。”
沈沭从包里拿出那根项链。
他一直没有跟她要,她也不明白,可能不在乎。
她已经让林稚拍过存证了。
所以这根,是仿的,真的有朝一日要成为呈堂证供。
“不需要了。”对方瞥了一眼。
对他来说,沈沭就是那个解开了项链看似巧合却意义不同的人。
具体是什么意义,她不知道,但她在这个事上纯属认为巧合。
“为什么你们吃饭前不做祷告呢?”
“六个月前我已经不是基督教徒了。”尊应转着方向盘。
他把车停在树荫处,听刚才打电话沈沭听得他等会要亲自去送什么货,她竖着耳朵,却听不出地点,他们似乎有外语上的方言。
也听不清楚。
他没有继续动,也没开车门让她小去,似乎想和沈沭在这里待着。
“为什么,信仰可以这么快就抛弃吗?”
沈沭想不到,原来一个马上就要再去犯罪的男人,在这之前就是这么平静得,和普通人一样,聊着天,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信仰?如果这东西算信仰我已经信了二十多年也没仰望到什么,或者说,没有避开那样我不该触及的地方,让我来告诉你,信仰没办法给我钱,让我带起一帮人的生存,更不会让我心中有大爱。”
他不是一个有爱的人,也永远不会。
他或许在指他的错误,但他也间接承认了。
沈沭不愿听下去般的想离开这个气氛。
“我走了。”她心中有点压抑。
一双手拽住了她的包。
“如果被我发现,你对我存在的不该有的秘密,我会让你像信仰一样死在我曾经的故土里。”
所以她至少还能有个土地是吗
“你从认识我,知道我,以及选择找上我的时候开始,就应该知道,我厌恶你的一些东西。”
发自内心的不可原谅。
或许他会想办法从行业黑名单里划出沈沭,利用手段满足沈沭那日日夜夜想抹去的工作污点。
但他永远也不会承认,他就是来自那污点的源头。
———
“喂,你听到了吗。”
“很清楚,”林稚传来声音。
沈沭走向家门。
林稚在远处一辆车上下来,确定附近没有人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寓。
“我已经拍到了,这个车牌号也会去查一查,最近他们几个人轮着监督货物就是用这辆打掩护,看最近的风声,有消息说他们这么在意这批货就是提供给那些国内的大客,这是他们彻底结束海外生意的最后收尾。”
林稚和沈沭说了一些,她们在海外截查到的一些马头。
突然门铃响起,沈沭开门。
“竟然是你?”
她有些惊讶,昨晚的记忆历历在目。
…
“我们可以交换一些来证明对方的身体问题。”沈沭对他说。
她快速包扎好了他的伤口。
男人的防备心开始下去。
“我猜你是杀手客,国际组织派来的,无论是要偷查什么,一定需要这个吧?”
她掏出刚刚从书房里找到的一摞文件照片的芯片。
在认证后,男人略微相信了她。
“你是…林稚那边的?”
“你认识她?”沈沭诧异。
男人的脸开始有点颜色,他拿出一张国际机构的牌,出示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林稚。”他道。
沈沭把他的录音磁片扔给了沈沭,这是copy版的。
她藏在了书里。
“快走。”她带他走到走廊的一个小道口,有一个管气口,爬出去跳下去就可以了。
但她没想到对方还是碰到了尊应。
———
“我叫小闫,你可以这么叫。”
他笑着进来,干净的寸头,脸上的伤疤可以看出他身体间无限的力量。
“这是我早年的朋友,现在我们合作了,因为上头也合作了。”
林稚介绍着。
三个人坐在客厅,开始梳理起了工作。
“所以这个工厂,我们必须找到具体位置,那里面是有许多东西的,但是外面却又很多障碍路段,并且走进那一圈就没电子信号。”
林稚铺开一张图,小闫负责潜入,这需要沈沭在尊应身边的随时配合。
难度很大,他不可能带上沈沭。
“总要试一试的。”对方对她说。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也必须教你一些枪法。”林稚给了她一把合适的手枪。
她不知该不该带在身边,尤其是尊应在的时候,那种恐惧感,甚至现在简单坐着都能感觉到。
“你要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
——
砰—
鸟飞出树枝上面,在这片高速公路之外的地方,枪声很难被知道。
几个人站在靶子区,随意得玩弄聊天着。
一双中靴的声音走过来。
“可以教我吗?”
肖克他们转身,看见沈沭笑着站在那里。
她从前院过来,丢给了对方两瓶酒。
肖克接过,对她敬个礼。
“当然没问题,东西都收了。”
他对拿着步枪的男人嘘了个哨,表明有他的份量。
对方走近她,看见沈沭,眼神有些不同。
“不不,手枪就可以了。”她表示。
于是旁边有人丢过来一把手枪。
两人接住,就开始了演示教学。
“你为什么要学这个?”肖克站在一旁笑问她。
或许是觉得在尊应身边,唯一要防的也是尊应而已。
“跟你们混,我害怕。”她道。
一群人哈哈笑了起来。
只有教她的那人神情严肃。
沈沭尝试着戴着护目镜开了几枪,这个东西果然可怕,每次出去都好像身体跟着震动了一下。
“要把重心放到手臂肘关节。”男人抬了抬她的位置。
沈沭有些倍感熟悉得看着他,他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