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楚易早早地醒来,师傅GSD就在门外等着他,二人来到城郊。
通过GSD身上散发出的波动,楚易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师傅所在的位置,他需要做的就是紧跟着师傅的脚步。这样一来,就不会出现楚易还要被扶着走路的景象。
在城郊的一处空地上,无数的金色符文从GSD身上中飞出,构筑了一层密闭屏障,屏障将两人的行迹隐去。如果这个时候有个路人经过这里,什么都不会发现。待做好这一切后,GSD才开始正式教导楚易修行。
“想要将波动之力融入剑术,就要先学会如何发出波动,波动的种类不计其数,师傅发出的波动被称之为——‘杀意波动’。”
“看好了。”
随着GSD的话音落下,楚易立马就感知到了一股范围极大的波动之力,这种波动看似不起眼,却让人感觉危机四伏,无处不在。
“不管是人和动物,对有一种对于危险的本能感知,而杀意波动恰好能够扰乱这种感知,让敌人无法预知你接下来的致命攻击。”
“发出波动的关键,就在于凝聚波动刻印。”
“‘心眼’,开。”
GSD的“心眼”一开,楚易就能够凭借师傅的“心眼”看清周围,只见师傅正在用双手结印,繁杂而又迅速的手势看得他眼花缭乱。楚易努力地记下这些手势,却发现太多太复杂了,他根本记不过来。
“记下了吗?”
“没,没有。”楚易有些羞愧地说道。
“没关系,我再为你演示一遍,记得用‘心’去看。”
师傅在说到“心”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似有所指。楚易再一次屏气凝神,收拢所有的心思,专注地放到GSD结印的双手之上。这一次,楚易眼中师傅结印的速度仿佛慢了起来,就像高速运转的风扇看起来只有三个不动的扇叶一般,原本繁杂的手势此时看起来就只有几个简单的动作,楚易下意识地跟着做了起来。
就在GSD惊讶的“目光”中,楚易头上亮起了一个波动刻印!不止如此,随着楚易手中动作的越发熟练,第二个,第三个刻印也显现在楚易的头顶。还没完,楚易似乎已经沉浸到结印的状态中,一个又一个的波动刻印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最后居然有七个之多!
GSD也有些意外,一般人最多能凝聚出五个,这是最常见的情况,即便是他,一次能够凝聚的波动刻印最多也不过六个,楚易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能够打破一次凝聚波动刻印的上限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对于“阿修罗”一脉来说这是难得一遇的资质。波动刻印越多,掌握的波动之力就越强,发出的波动剑术威力也就越强。
楚易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结印,他察觉到凝聚出七个波动刻印后,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提升刻印的数量了。
“师傅,我做的——还行吗?”
楚易的声音里闪烁着几分犹豫,在他的认知里,波动刻印越多越好,他害怕自己初次的表现算是很糟糕的那种。
“好,很好,非常好!”
GSD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连叫了三个“好”。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许些失态,也为了不让楚易一开始就骄傲自满,GSD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干咳了两声后说道:“但是还有一些手势没有到位,你看,是这样的……”
楚易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贪婪地吸取GSD灌输的所有修行知识,恨不得把老师的每一个动作都还原到原原本本。在GSD看来,对修行抱以如此巨大的热情的楚易像极了当初初学剑术的他,为了练习剑术可以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只为了挥出自己满意且自豪的一剑。也正是这样的专注和勤奋,再加上他原本就卓异的剑道天赋,年纪轻轻的GSD就实力强劲,只是他性格偏于内敛,不喜在人前展示他的剑术,因此一直寂寂无名。
等到后来创造出波动剑术,才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世人所知,人们好奇地挖掘着GSD的过去,发现的却是迷雾一般的空白,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些什么,默默地存在了多久。
无数的剑士想要拜入名噪一时的GSD门下,但是仔细筛选过后,已被尊为大师的GSD发现具有波动之力天赋的剑士并不少,但是极少有达到他要求的资质。虽然GSD收徒的标准极其苛刻,但是性格内敛的他不没有将所有的剑客拒之门外,反而主动教导他们一些基础的波动剑术,给了不少人以莫大的希望。
最后,GSD发现,只有双眼失明的人才更容易感知到波动之力,更有可能达到他的要求,因此才放出了之前那句“想要掌控波动之力的话,那就先废掉双眼吧”。可想而知,楚易的三个师兄都是双目失明之人。
修行的第一天结束了,楚易载着满满的收获回到了住所。GSD居住的地方在赫顿玛尔的后街,后街里流传着这样的一个说法:后街有个“老男孩天团”,说的正是剑术大师GSD、铸造大师辛达和炼金大师诺顿。三个赫赫有名的人齐聚赫顿玛尔后街,这使得后街的治安异常地好,平时也少有人踏足这块宁静之地。
“哦···哦···我爱你~哦哦~~哦~~我很爱你~~~哦嘿哦~哦哦~~~”,在后街回家的路上楚易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正唱着歌,说不上难听,但也绝对好听不到哪里去。
“嗨呀~老头子最帅了。”
“哼,老不羞的,一大把年纪了还唱这种歌。”GSD有些愤愤地说道,为此还特意增大了音量,好教那个唱歌的家伙听着。
“你管的着嘛,瞎老头!”
两个人隔空对话。
“哟,今天还带了个小家伙,怎么,瞎老头你什么时候多出个孙子了?”
楚易听得出来,那个歌声的主人似乎跟GSD很熟,不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开着师傅的玩笑。
“唱你的情歌去吧,糟老头子。”
“哈哈哈哈。”
那个声音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很快,二人也走回了家。
晚上正要用餐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GSD手一挥,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位看起来很是慈祥的瘦小老太太,老太太手上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刷了新鲜草莓酱的烙饼,还散发着阵阵的热气,看样子刚出锅不久。
“我家老头说大师家来了新客人,我特意烤了点饼送过来,希望大师能喜欢。”
“奥兰夫人,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这么说着,GSD手上可是毫不犹豫地端走了烙饼,楚易稍微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喊了一句:“谢谢奥兰奶奶。”
“好~好~这小伙子真懂事,有空就来奶奶家玩~”
对于楚易的礼貌和亲近,奥兰奶奶似乎很是高兴。
“吃吧”,GSD把一片烙饼往楚易手里一送,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不愧是刚出锅的烙饼,热热的,烫烫的,外酥里嫩,配上鲜甜的草莓酱,到了嘴里汇成了幸福的甜蜜。
“这饼,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