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一个声音嚣张地回答道。
撒格利亚放在腰间的手瞬间滑到了大腿上,又大咧咧地仰坐了起来。
“哟,我说是什么把红狗凯撒吹过来了,失心疯么?”,鸟人不甘示弱,打嘴炮而已,谁不会呀。
看着浑身上下全是破绽的鸟人,凯撒是真的想冲过去给他一阵毒打,然后抢了他的东西赶紧走人,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他很早就知道了。但是鸟人是个习惯扮猪吃老虎的家伙,看起来弱的很,真的动起手,能把人打的怀疑人生,一手花式枪术耍的出神入化,来头又不小,是个难缠的角色,身上的油水想来也是足够多的。
“你有多少材料了?”,凯撒一脸期盼地问道。
“干嘛要告诉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嗯?毛都没长全的家伙……”,鸟人的那张贱嘴跟机关枪一样,张个不停。
“够了!”,凯撒满脸煞气,提着他的巨剑,朝着仰坐在地上的鸟人快速杀去。
“卧槽,你来真的啊”,鸟人看着提剑而来的凯撒,做出反应的同时嘴上还是没有把门。
只见鸟人直接仰卧在地上,绑在他腿上的推动器喷射出两道气焰,带着他的身体往后闪去。宽大的剑身砸在鸟人原本仰坐的位置,凯撒扑了个空,视线再次捕捉到鸟人的身影后,一双猩红的眼眸直勾勾地盯向撒格利亚。
“你太慢了,小红狗”,鸟人闪过攻击后在地上做了个回旋踢的动作后潇洒地起身,掏出他腰的左轮,吐出叼在嘴里的杂草,用黑黢黢的两个枪口指着凯撒,慢悠悠地说道。
凯撒身上的血腥味突然之间变得浓重了许多,左手上的血气有一大部分涌到了他的脚下,“嘿嘿”,他朝着鸟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鸟人心生警觉,果断开枪。
枪声响起的同时,凯撒的身形也动起来,一道血色的身影在弹雨之间来回躲闪,不断地接近持枪的鸟人。
“怎么回事,他速度变快了这么多”,虽然暗自腹诽,但鸟人手上的动作并没有随着逐渐逼近的血色身影而慌乱起来。跑的再快,也难以比得上子弹射出的速度,凯撒身上不可避免地中了一些子弹,但他前进的步伐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仿佛子弹打中的不是他一样。
终于,凯撒冲到了鸟人的身前,巨剑一斩而过,鸟人小半截斗篷被切了下来。虽然躲过了迎面一击,但鸟人并不好受,他觉得自身的血液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朝对方涌去,因此带来的不适和恶心感让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一只猩红的手掌直奔鸟人咽喉而去,鸟人出乎意料地蹲下身子,在凯撒的胯下做出了回旋踢,旋踢打破了凯撒下身的平衡,紧接着,鸟人一记冲天脚将凯撒失衡的身子送到了空中,那挺机枪不知何时被拎在鸟人的手上,轰然旋转的炮管对准空中的凯撒,无情地将那具身子打成筛子。
“扑”,那是身体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凯撒的身上满是枪口,溢出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地面,整个人倒在血泊中,看不见他的脸。
“不会就这样死了吧”,鸟人眉峰上提,踮起脚尖想看的更明白些。
“喂,小红狗,起来叫唤两声啊。”
凯撒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地面上的血泊开始化作血色的蒸汽,一股血雾把凯撒的身躯笼罩住,隐约可见,一道身影站了起来,格外浓郁的猩红色光芒在一双血眸里闪耀。
血雾散开来,弥漫到鸟人的身前,“嗖”,破空的声音响起,数道血色剑气将鸟人笼罩,鸟人身形一跃,然后像只燕子一样在空中滑翔了起来,姿态很是不错。但是,浑身沸腾着血气的凯撒早就在鸟人的落点处等候着他。一道血柱冲天而起,鸟人的身体在血光中被砍得像一片飘零的落叶,落叶即将触地的时候凯撒又搓出了一个巨大的血色十字,将鸟人的身子送出去老远。
“咳咳,哇”,鸟人喷出一口老血,身上的衣服被砍得到处是口子。
“停,不跟你打了”,这一次鸟人没有多加什么零碎在话里,他护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抬手示意。
“叫大爷。”
“是,大爷。”
鸟人的节操早就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不差这一点,再说了,鸟人那血浓于水的亲大爷早就躺在地下多年,相信不会再爬起来掌掴他这个不肖子孙了。试炼开始还没多久,他不想就这样跟眼前的疯狗打得两败俱伤,损失惨重,暂时的虚与委蛇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咱天界人的事,能叫怂吗?这叫识大体,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讲,当心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闻言,凯撒顿时心情舒畅,“哼哼,小样,还不是臣服在你大爷的胯下”。尽管内心爽的不行,但其实他也快撑不住了。没错,他的生命力是很顽强,但还是有个度的,子弹实打实地打在他身上,光是疼不说,四下溢血的伤口已经快让他支持不住了。
“有没有疗伤的药,快给大爷拿出来”,凯撒扯着嗓子朝鸟人吼道。
“有,有的”,鸟人机灵地像个店小二,挂着一脸谄媚的笑容从身上的包裹里掏出几管五颜六色的药剂,双手捧着递给凯撒。
“哟嚯,小伙子不差钱呀,诺顿大师的疗伤药剂你也能搞到,还有什么,都掏出来,快点的”,凯撒觉得自己果然妙算,这个家伙的油水不是一般的足。
趁鸟人又在鼓捣背包的时候,凯撒咕嘟咕嘟喝下一管诺顿大师的疗伤药剂,喝完咂咂嘴,味道还不错,柠檬汽水味。大师就是大师,药效杠杠的,不一会凯撒身上的伤口就止住血,配合他自身的恢复力愈合起来。
“你一个用枪的,带这么多恢复魔力和气力的药做什么”,凯撒一脸嫌弃地看着鸟人。
“呵呵,怕万一用的上呢”,鸟人在一旁赔笑道。
“把你身上的材料都摆出来。”
寥寥几样材料被扔在地上,响都听不到几个。
“就这?就这?”
两个人对目而视,鸟人头顶贝雷帽上的羽毛,随风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