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他们中间有人想要作祟。”
段锦鸢某人说出这话,绝不可能是贸贸然发表评论,而是她一定有了什么样的猜想,所以才会做此评价。
“不然呢?皇兄!莫名其妙的引起争斗,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那些人可都是她的皇兄找来的受害者,日子过得都已经如此贫苦了,还有闲心情在为自己讨得公道的时候胡作非为,这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听见了段锦鸢的反应之后,段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眉宇间带着一丝严肃。
“你这话倒是说的没错,我还要更小心些,以免到时出现太大偏差。”
“那些人手都控制起来了吗?”
就算是有人想要故意闹事,也至少得有这个机会,若是将人团团控制起来,也就不必再担心此事了。
“放心吧,为了防止他们被有些人发现了杀人灭口,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看着妹妹担心的样子,段珣微微一笑,似乎对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
“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还是要更谨慎为好,他们知不知道,你叫他们过来究竟是为何。”
前世太多的错误,太多的苦难,让段锦鸢养成了极为谨慎的性格,若没有足够的把握,她绝对不允许事情出现偏差。
“暂时不知,毕竟,若是让他们知晓前后,万一到时起了退却的心思,可就白白浪费这一番安排了。”
段珣不打算在那些人到来的第一时间便告知要求他们所做的事情,而是打算通过一些其他的手段,激发他们心中的仇恨,而后再去引导他们将静妃及其家人所做之事公之于众。
听到这番安排,段锦鸢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这倒是个稳妥的做法。
“至于那些危险之人,便派人遣送他们回去,绝不可在此时扰乱计划。”
若不是顾念着不想沾染无辜之人的鲜血,段锦鸢怕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以免到时透露更多信息。
“放心,这些事情皇兄自会安排得到。”
有了这话,段锦鸢总算是松了口气,看着段珣欲言又止的模样,段锦鸢眼神中划过一丝疑惑,语气满是不解的说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好奇,段珣如今看她一副犹豫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昨日在宫外遇见了沈逸。”
虽不愿将此事提起扰乱段锦鸢的心思,可若是再继续隐瞒下去,段珣又担心自己这天真单纯的妹妹会被对方欺骗。
万一到时再受到一些伤害就不好了,及时戳穿对方的谋算,才能更好的保护妹妹。
没想到段珣说起的竟是此事,段锦鸢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遇见了他,然后呢?他不是想要伤害你吧!”
看着段珣如此严肃的神情,段锦鸢还以为那沈逸从她这里行事不得,反而想要通过算计皇兄,这是她万万不能容忍的事情。
“并未有此事发生,我毕竟是皇子,谅他也不敢对我出手。”
看见段锦鸢焦急的眼神,段珣摆了摆手,让她莫要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还不至于担忧到如此地步。
“那你突然跟我说起沈逸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在背地里谋划些什么阴谋诡计吗?”
段锦鸢脑海中闪过思绪万千,实在不知她皇兄此时提起沈逸究竟是为何意。
“那人似乎对你有些妄念,你可知晓。”
看着自家妹妹如此担忧的模样,沈逸叹了口气,倒也并未在隐瞒些什么。
既然妹妹没有考虑到正确的方向,那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要点透妹妹的困境。
段珣本以为段锦鸢不知此事,毕竟在他看来,他的妹妹如此冰清玉洁,应当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儿家了。
可是当他说出这话,却看见段锦鸢沉默以对的样子,心中便不免闪过一丝疑虑和愤怒。
“那ri你去他府上,他是否说过些不恰当的言语?”
段珣脸色愤闷,仿佛段锦鸢若说出一句对方的冒犯之处,他便会立刻冲上前去,替段锦鸢争个高低。
“皇兄,你多虑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手握重权,想要娶个皇家的公主,稳固自己的势力,这也很正常。”
段锦鸢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是透彻,她不过是个公主罢了,将来若是要嫁到别人家去,自然要挑个称心合意的夫婿。
所以于她而言,那些公侯子弟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他简直是痴心妄想,也不看他自己是什么货色,哪里配得上我妹妹。”
看着段珣如此愤怒的模样。段锦鸢冷冷一笑,眼神中倒带着一丝不甚在意。
“皇兄,没必要将那些粗鲁之言放在心上,他就算是想娶,依照父皇的心思还不一定能成呢!”
段锦鸢此刻倒有些庆幸,父皇再怎么疼爱她和皇兄,心中也会暗暗升起一丝芥蒂,否则正常情况来看,年少有为的沈逸,的确是成为驸马的不二之选。
段锦鸢冷静的回答,倒是让段珣脸上浮起一丝苦涩,他深深叹了口气,实在不知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此时倒不知道,应该是感叹父皇见着我们年岁渐大开始起了芥蒂是一种幸运,还是失去了父皇全然的信任是一种悲哀了。”
“莫要再说这些丧气话,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皇兄。”
段锦鸢这话中似乎有着深刻的未尽之意,可段珣却不想在此时过分深究,他心中很是疲惫,所以他只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静妃。
“宫中这边众人的视线,还在被闹鬼事纠缠着吧!”
段锦鸢负责将宫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闹鬼仪式上,所以宫外行事起来才会那样方便。
“放心吧,皇兄,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做到,妹妹之后还怎么跟你打配合。”
看着段锦鸢自信的容颜,段珣微微一笑将怀中买的别致的小簪子放到段锦鸢手上,供她把玩,这才留下三言两语的叮嘱,转身离宫,准备去着手安排揭露静妃及其家人胡作非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