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大夫人已经不止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不敬之言了,而现在又直接说到了段锦鸢面前,老夫人就算是心有保留对方的意思,在段锦鸢的逼迫之下,也只能无奈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老身知道了,还请公主殿下万万消气,可千万不要为此动怒,伤了身体。”
段锦鸢身旁的密友已经在陆府上出了问题,若是下毒一事再牵扯到段锦鸢身上,怕她们陆家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为此事付出代价的。
陆家那位大夫人心中明显还有不忿,可是陆家老太太直接安排人将陆家大夫人扯走,现在这场面上,也没有什么不会说话的人了。
“陆家是不是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两个时辰之内,本宫要看到毒药的药方,否则,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段锦鸢明显,因为这件事情恨恨上了陆家,陆家老夫人明白这一点,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因为段锦鸢的态度对她们来说非常重要。
陆家上下的人也都不是傻子,最近皇上对他们的态度究竟如何,他们心里一清二楚,就更不可能在这时去做些惹怒公主的事情。
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皇上最近待他们的态度并不如从前,也许是因为那一次公主在和他们家的女儿家起了争执之后回去告了状,也许还有些其他的原因。
但陆家上下统一的认知,便是皇上对待他们的态度同之前相比有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公主殿下,这次的确是在我陆家中的毒,但是却不能完全说是和我陆家有关系吧!”
“毕竟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若是真下了毒公主殿下一定会第一时间怀疑陆家,我们这些人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如此愚蠢呀!”
陆家老夫人苦口婆心的说着这些话,希望能够劝说段锦鸢改变心意,他们陆家是真的担不起这样的名声。
毕竟毒害公主或是公主身边的人,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她们一旦被背上了这样的罪名之后,怕是会多很多麻烦。
若是公主殿下还不相信他们,陆家接下来的这一段时日都要不安宁了,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劝公主殿下改变了这个想法。
“你的意思是说,本公主在这里供一起给你们栽赃陷害是吧?不然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段锦鸢怒极反笑地说出了这话之后,脸上神情中的那一丝冷漠清晰可见,老太太见状,便也知道自己最开始那些话说错了。
可是这时候,再说那些所谓道歉的话语也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让整件事情更加扑朔,所以还是咬死了这件事和陆家没有关系才是最重要的,绝不可让再负担上这样的罪名,那样只会让人更加头痛。
“公主殿下,不是我们要推卸责任,而是因为这事儿,本来同我们就没有什么太大责任。”
“若您真是要追究个结果,我们家里自然会帮助公主调查出幕后真凶,但是公主也绝不可因为此事将罪责全部怪罪在陆家头上,毕竟陆家从未做过此事,自然也不会心虚。”
“说的好!陆家老夫人不愧是陆家老夫人,这说话的分量就是要比别人都重一些!”
段锦鸢冷笑着拍了拍手掌,似乎表现出她对老夫人的敬佩,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总带着一丝嘲讽,让老夫人心里觉得好像有些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你莫不是忘记了,你们家那一位大小姐可是跟我有着很深的仇怨呢!谁又能知道,是不是她在这件事情上动了手。”
“也许她本来是想要害我,却不小心让我身旁这人喝了毒酒也说不定!”
段锦鸢这一番猜测,很快便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
众人都已经不止一次见过段锦鸢和陆婉柔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争执,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是陆婉柔自己主动挑起的。
大家将这些看在眼中,自然不会去怀疑段锦鸢所说的话,反而会认为她说的是真的。
老太太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反应过来,段锦鸢所说的那些绝无,可能会有假话。
因为段锦鸢的眼神十分真挚,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话语太过笃定,就算公主是说假话,可旁边这些人的态度,已经反映出了公主所说的话究竟如何?
她怎么会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蒙蔽了她?
“公主殿下,老朽不知这些事情,刚才之言可能会有些冒犯,还请公主殿下原谅。”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人陪着陆家老太爷经历过风雨也享过福,自然不是那种低不下头的人。
“老夫人不愧是老夫人,反应就是快,两个时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时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你们若是找不来的话,这陆府上上下下,总要送出些人头来给我的好友陪葬。”
段锦鸢说出了这话之后,便指挥自己身边的人前去搜寻毒药,尤其是去搜陆婉柔的屋子时更为认真。
毕竟在她看来,最大嫌疑人就是陆婉柔了,在这宴会之上,其他人就算多少和她有些口角,可是敢对公主动手的人却寥寥无几。
看见段锦鸢的动作,陆家老太太虽心中不满,但是却没说出什么制止的话语。
她很清楚段锦鸢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爆竹一样,若她在这时说些什么劝阻的话语,怕段锦鸢下一刻就能立刻爆炸给路加点儿苦头。
就算是段锦鸢检查的动作带着一丝屈辱,陆家老太太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如果到时调查出来事情的真相,同陆家没有关系,她这一副态度,反而能够为陆家博得一个好的名声。
段锦鸢自是知道陆老夫人心里的打算,可她早就已经设计好了,又怎么会在这时候给对方一个洗白的机会,她要的就是她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
察觉到段锦鸢前去搜房子,原本应该紧张的陆婉柔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那药的剂量很少,所以除去试用的那些药,就剩下今天下给裘茵茵的那些了,她们现在就算去检查也检查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