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安排好了,还问这些多余的话做什么,行了!收声吧!赶紧回去!别让其他人发现!对了,待宴会之后你便寻个日子,将陛下引过来,提前做一个局,明白了吗?”
“是。”
既然要算计苏募北,段锦鸢便在暗地里派人去在苏募北面前说了些话,似是在说段锦鸢之所以同他生疏的原因,一是有人在背后做鬼,二是因为她想要考验他的真心。
苏募北一门心思地想要攀高枝儿,段锦鸢不相信自己说的这些话,他会不心动。
果然,正如段锦鸢所想的那样,苏募北一听人说段锦鸢也许是在考验他,整个人要自信了起来,仿佛之前对他的那些刁难和言语中的那些羞辱不存在一般。
段锦鸢冷冷一笑,但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不解之处。
她能够理解这种心理,毕竟,当家中有一个优秀的兄长可以继承祖宗的一切,剩下的人若想要出头,自然需要选一些其他的路子。
当没有能力的时候,旁门左道变成了最好的选择,段锦鸢理解这些,但她绝不允许别人将心思动在自己身上。
所以这个动了心思的苏募北,就成了最好的杀鸡儆猴的武器。
白嬷嬷按照段锦鸢的要求,着手开始布置这一切,但却小心的将消息全部隐蔽了起来,没有让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
白嬷嬷心里也担心,万一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对她家公主的名声产生影响该怎么办?
所以将一切藏的结结实实不让任何人发现,才是最重要的。
沈逸本就派人盯着段锦鸢这边,当他听说了这所谓的流言蜚语之后,脸色异常难看。
可是,他并没有将这些消息摁死,也没有出面做些其他的事情,而是帮助段锦鸢暗地里将这些消息推波助澜,传播的更远。
阿七有些不太明白,主子为何要这样去做,沈逸瞧出了阿七眼神中的疑惑。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对我做的事情有什么疑虑吗?”
很显然就是这样,只是他没有说出口罢了。
在阿七忍不住好奇心的追问之下,沈逸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她的心血白费。”
段锦鸢费劲下了这么大一个圈套,自然是希望能够除掉那些敌人,他若是在这时做些什么其他的手脚打扰了段锦鸢的计划,这对于他和段锦鸢而言都是一次非常大的伤害,所以他宁愿自己心里有那一点不舒服,也希望能够帮着段锦鸢达到她的愿望。
意识到了这些之后,阿七心里很是唏嘘。
他很早便伺候在主人身边了,主人的很多事情都由他经手,他也知道很多,作为一个忠心不二的侍卫,阿七有理由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会是主人的好下属。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主人竟然会在一个女子身上动心到如此程度,这着实是让他感到惊讶。
但阿七并没有动任何歪心思,人都是有感情的,哪怕像主人这般铁血心肠的人,自然也会对那柔软的事物动了真心。
他若是在这时候动些手脚,于他于主人而言,都是太过危险的事情,所以思来想去,那些所谓的谏言,阿七便没有说出口。
“我安排的那些人都已经成功的潜伏到段锦鸢身边了吗?”
“放心吧!主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公主殿下的安全绝对有保证,不会再出现像之前那样的事情了。”
之前那次段锦鸢受到伤害时,沈逸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失误,所以他特意在段锦鸢身边加大了防卫,就是为了让段锦鸢能够在更安全的环境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便可以了。”
裘家举家进了京,这消息段锦鸢听到了之后,便知道那宴会应当是能够顺利开始了。
段锦鸢当然没有想过利用这次宴会上的一些操作,让苏募北失去生命,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苏募北的父亲好歹也是父皇的心腹,就算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苏募北的性命也绝对会被保下来,而段锦鸢要做的是断了他的前程。
对于苏募北而言,前程自然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也不可能会屈尊降贵来讨好她这个在外人眼中嚣张跋扈的公主,所以,段锦鸢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惩治那个人。
这一日,已经派人暗地里鼓动苏募北些许日子的段锦鸢特意出了宫,而后将自己的去出透露给了苏募北,似是在暗示些什么一般。
苏募北果然如同段锦鸢所想的那样直接上钩,跟随着段锦鸢一起来到了一家茶楼。
这茶楼也是段锦鸢的铺子,所以在视察完了之后,段锦鸢便上了二楼喝茶,就在此时,苏募北咬了咬牙,直接闯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
段锦鸢抬头看见苏募北之后,眼神中划过一丝了然,但她表情上却眉头紧皱,神色似乎带着一丝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公主殿下,我终于知道了,你之前都是在考验我,对不对?”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段锦鸢死死的皱着眉头,似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敢如此冲突的跑了出来,这实在是让她感觉到惊愕。
“我没有说胡话,公主殿下,我知道,您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你也不会费尽这么大的心思来考验我对您的真心的。”
一听到这些话段锦鸢脸上的表情更为惊讶,说话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斥责。
“我告诉你,苏公子,如果你还不能在这时候迅速离开,那之后会发生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别忘了本宫是公主,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臣子。”
因为段锦鸢今天是乔装出行,所以往常跟着段锦鸢身后那两个段鹤赐的侍卫便躲藏在暗处盯着段锦鸢的安全。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段锦鸢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演戏,顺便坑一坑面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