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位裘家的大小姐竟会对段锦鸢如此忠心耿耿,段鹤都有些佩服段锦鸢结交好友的本事。
“你们两人之间竟然已经如此亲密无间了吗?”
段鹤说起这话时,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疑惑,他并不是在试探自己的女儿,他只是想要知道他的女儿和那位好友纠正到了何种亲密地步。
“父皇,是茵茵她担心儿臣的安危,毕竟那人若是由儿臣带回到了宫里去,万一发生了任何问题,有心之人都会从而从身上找到攻击的缺口,到时再中了敌人的奸计就不好了。”
“所以她觉得由她带走会更安全一些,而且那女人的目标是儿臣,料想她也不敢在裘府上为非作歹,做些什么暴露自己的事情。”
段锦鸢害怕自己一个解释不清楚,倒是让父皇误以为那人是裘茵茵安排的,这可就不妙了。
裘茵茵冒着天大的危险将那人去带到球府上去,可不能在这时让父皇误会了裘茵茵的真实想法。
“那朕便派人去裘府上将那女人带走,不必兴师动众,你安排个你信任的人,让她带着那些侍卫一起过去,悄无声息的将那个女人带走就是了。”
毕竟若是过于大张旗鼓,人家万一以为是裘府出了什么问题,这可就有些不太妙了,所以小心点动作才是最好的。
“那正好,就安排,儿臣身边的这个小宫女过去吧!”
段锦鸢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喜,让她带着段鹤安排的侍卫一同去裘家要人。
“之前你不是在宫里提了个小宫女吗?怎么又换人了?”
段锦鸢近些日子可没有什么暴虐的手段呀!怎么会突然又换了宫女,这也让段鹤心中很是不解。
“那个小宫女,儿臣见她伶俐并且她去针织房里做工了。”
听到段锦鸢这话,段鹤无奈的叹了口气,倒也没有过多插手段锦鸢宫中的事情。
“父皇可不要误会儿臣,儿臣想着那小宫女心灵手巧的学个东西,到时若真得了机会放出宫去,也能给自己积攒点财务找个好出路,这平民女儿本就生存艰难,若实在没有一点长处,怕是要被别人欺负死了。”
看见段锦鸢认真说起这些话的样子,段鹤想了想,倒觉得段锦鸢现在这副样子和他的皇后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当初他的皇后也是一副慈悲心肠,宫里宫外无人不说他的皇后,雍容大度是国母之相。
只可惜……
罢了罢了,将女儿养到皇后的那般境界,段鹤心中也算得上是放下一抹沉重了。
“儿臣……其实还有件事情想和父皇商量一下,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段锦鸢犹豫了很久,还是将自己一开始所设想的那些事情拿出来和段鹤商量一下。
不管是否可行,至少商量这件事,不会给段锦鸢带来任何危险,而且还能让段鹤知晓她的想法。
“哦?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朕商量说说吧!”
段锦鸢之踌躇的样子,实在是让段鹤觉得惊讶,往常段锦鸢在他面前说任何话都是一副非常爽利的模样,现在却突然如此扭捏……难不成是和她的亲事有关。
段鹤误将段锦鸢紧张的样子当成了小女儿的做派,还以为对方是打算说清楚。
结果段鹤提起兴趣,想要听听段锦鸢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段锦鸢说出的话却让段鹤有些惊讶。
“是这样的,儿臣想要建一个女子学院。”
这是段锦鸢在重生回来之后便已经有过的想法,只是当时殷贵妃还压在她的头上,如同一座大山,她根本喘不过气来,甚至步履维。
所以她也没有在那时提起这话,因为她害怕一旦将心思放在其他事情上,反而会让她调到殷贵妃的陷阱里。
可是现在殷贵妃正在她的安排下一步一步走上灭亡,如果她还不开始着手安排自己的事情。
若真有人有些什么诡异心思,段氏的王朝依旧非常危险。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开办一个女子学院,怎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段鹤听到这话之后,眼神中倒是划过一丝惊讶,但他并没有过分反对段锦鸢的想法,因为这个念头其实不止段锦鸢有过,连她的皇后在世时,便已经有过了这样的想法。
只是当时皇后身体不适,并未将此事落实,再后来皇后与世长辞之后,这事儿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也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段鹤不得不感叹在这件事情上,母女之间确实是心有灵犀,即使当时段锦鸢尚在襁褓之中,现在也能继承皇后的遗愿,做成她想做的事情。
“父皇……”
段锦鸢本以为自己提出这话之后会得到段鹤激烈的反对,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却是一副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神游天外的样子,实在是让段锦鸢有些担心。
难不成父皇现在已经开始在想着该如何驳斥她的想法了吗?想到这些段锦鸢有些紧张。
“怎么了?”
段鹤正在走神,被段锦鸢叫回来之后,便是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段锦鸢,在对方眼神的示意下,才想起了段锦鸢刚刚说出的话。
“办一个女子学院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你有没有什么章 程呢?这随口说空话,可不是什么好本领。”
段鹤这温和的态度着实是让段锦鸢感到惊讶,她没想到对方竟会连一点反驳的想法都没有,这实在是让段锦鸢感到不解。
难不成,父皇今天的心情格外好,所以才会在这些事情上没有什么过多的意见吗?
“父皇,您不觉得儿臣这个想法过于离经叛道吗?”
段锦鸢提出了这个问题,便看见段鹤微微一笑,似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事情一般。
看着段锦鸢有些不解的眼神,段鹤这才向她解释了皇后曾经的一些设想,段锦鸢也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提出这要求之后,父皇为何会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状态。
原来是早就已经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