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锦鸢这话,裘茵茵看了对方一眼,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样。
她好像知道了眼前这位嚣张跋扈的小公主,究竟打算做些什么事情。
“公主殿下,你我曾经确实有过一段过往,不是吗?为何、为何……你,既然如此……”
还没等苏募北把这话说完,段锦鸢边对着他摆了摆手,而后神色认真的再一次询问到:“你不如说说我和你有什么过往,就在大家面前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段锦鸢这大胆的举动直接震慑了苏募北,连话都不敢说出口,她害怕自己只要说错了一个字,便会被眼前这女人纠出问题直接拷问。
她算是看出来了,名声二字与这位向来跋扈的公主殿下,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死穴,反而像是戳中了对方的兴奋之处一般。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这样随意污蔑公主,是不是也该付出些代价,至于我和你的曾经,你是大臣之子,我是公主,皇室面见臣子,就算有那么三两次,难道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还是我给你私相授受,你有什么证据呢?”
一听这话,苏募北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明白了,段锦鸢为何会如此说话。
因为段锦鸢根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足以证明两人之间关系的证据。
之前在他和段锦鸢关系还很密切的时候,他确实哄骗着段锦鸢给了她不少东西。
可是那些银钱之类的玩意儿早就已经花用干净了,至于荷包什么的,之前也不知为何书房走了水,一把火付之一炬,烧了个干净,现在可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苏公子,你若是对公主有意,不如光明正大的追求,或是和长辈商量之后向陛下提亲,何必用这种肮脏的手法,直接将公主堵在这花园里。”
裘茵茵即使看出了段锦鸢的打算,便直接配合着对方将这场戏演下去。
反正她和段锦鸢即将成为合作对象,和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关系。
陆婉柔听着段锦鸢和裘茵茵三言两语颠倒是非,直接将那男人打成了一个登徒子,心里实在是气得不行。
她确实没有想到,段锦鸢和裘茵茵竟然会如此操作。
“是,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公主恕罪。”
被逼无奈之下,苏募北也只能认下了这个罪名。
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若是将他背后做的那些事情一五1的抖落出来,不说是陛下那边会不会原谅她,单单是苏家,便会直接捆了他负荆请罪。
他承受不起这个代价,还不如就认下了现在这个罪名。
“那你是如何到这里的?这可是丞相府,不是苏府,你怎么会如入无人之境,难不成是有人给你帮忙?”
段锦鸢这话一说出口,大家的视线便或多或少的开始在陆婉柔身上流连。
陆婉柔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那个苏募北竟然如此不堪,甚至连合作都不应该同她产生交集。
“也许是今日客人太多,前院和后院的交接处出了些问题吧,这也说不定,等到时陆家查清楚,自然会给公主一个结果。”
一旁的陆家大少夫人看见了段锦鸢似是在咄咄逼人,连忙上前一步替自己的小姑子解释。
她若是不能在这种场合下替陆婉柔将话圆回来,怕是到时家里的长辈也要责罚于她。
看见陆家大少夫人再一次出来收拾烂摊子,段锦鸢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让对方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丝毫没有叫起的想法。
“公主殿下……”
陆家大夫人感受到段锦鸢身上的怒意,连忙又躬下了身子,比刚才看上去更加恭敬,也更加可怜。
段锦鸢是真的不知道,这陆家的大少夫人究竟是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会替这陆婉柔一次两次的遮掩。
不过她也毫不畏惧,毕竟陆婉柔这名声还不是靠别人一言一语堆砌起来的,可若是给了她机会,这陆婉柔就别想再有翻身的余地。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段锦鸢这话说出口之后,陆家的大少夫人便知道此事应当是过去了。
到时就算查出一些明显敷衍的结果,段锦鸢也不会过分追究。
这让陆家大少夫人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别惹怒这位姑奶奶,别到时引起皇室的攻击,这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们都可以稍后再说。
“好了,咱们走吧!”
段锦鸢回头跟裘茵茵说了这一句,迎着众人惊诧中带着一丝打量的视线,施施然然的退了场,完全没有给陆婉柔留下余地的心思。
而其他的客人见这里没了热闹便也四散开来,不再继续聚集。
原地只剩下苏家的大公子苏募北,陆家的大少奶奶和陆家的大小姐,就连裘聘婷也被拉到了一旁。
虽然她还不住的看着小花园这边看着,想要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但大家还是尽量都将她带得远了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家大少夫人其实心里也很生气,她从未想过陆家这位在市人口中端庄持重、文静高贵的大小姐竟会做出如此肮脏不堪的事情。
这浅薄的计谋,单单用眼一看,便能知道算计的对象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你问我干什么,难不成你也跟她一样,以为是我做的这件事情吗?”
忍住心里的心虚,陆婉柔说话时明显有些虚张声势,她心里也很害怕,因为她害怕其他人会把这件事情抖露出去。
大少夫人很清晰的看到了陆婉柔眼神中的那一丝担忧,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一会儿等宴会结束了之后,你跟我去老爷、夫人还有老夫人、老太爷面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没等陆婉柔给出些什么反应,大少夫人便看向一旁的苏募北,而后说道:“还请苏公子迅速离开后花园,不要在内宅继续流连,以免到时惊扰到其他夫人小姐。”
陆家大少夫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苏募北也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厚着脸皮,于是便匆匆掩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