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珣和段锦鸢不停的分享着自己的信息,而站在段锦鸢身后的那些两个侍卫也尽忠职守。
段珣早就知道那两侍卫是段鹤安排过来的。
毕竟他们兄妹之间聊这些事情也很正常,所以不用太过避讳,若是他们小心翼翼的聊些事情,这两个侍卫回去告诉父皇之后,父皇发现了端倪反倒容易出现问题。
“这不是八公子和十三公子吗?”
段锦鸢在外自然是男装,将耳洞收拾好之后,俨然一个倜傥的小公子,沈逸搭话时,自然不会透露对方女儿家的身份。
“好久不见沈公子。”
段珣拱了拱手,神情中还是带着一抹小小的嫌弃。
虽说他之前承诺过只要沈逸帮助他们将那殷贵妃扳倒,他便愿意给沈逸一个接近她妹妹的机会,但是想到妹妹已经对这人改变了态度,八皇子心中就有点不舒服。
段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逸,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有哪一点比较吸引人。
可是认真查看之后,段珣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沈逸长得算是比较英俊,又有能力又年轻,家中也没有什么太多杂乱亲戚的拖累,段珣不得不承认,如果抛弃那些偏见,这沈逸还真是个妹夫的最好人选。
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感叹压制下去,段珣看了一眼身旁段锦鸢的眼神,便知道沈逸今日是被段锦鸢约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他就主动找个借口,让大家凑在一桌儿也好说话。
“之前还会谢过沈公子仗义相助,如若不然,我这弟弟怕是遇到了危险,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全部将身份换了一遍,他们三人说话的样子,就和普通私家公子交流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任谁都想不到,站在沈逸对面的那两人竟会是皇子和公主。
“应当的,应当的。”
沈逸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再说太多的事情,段珣见状,便觉得时机到了,于是便对着沈逸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和弟弟做东,邀请沈公子喝上两壶如何?”
“这……不太合适吧,毕竟十三公子年纪还小,他是不能喝酒。”
一听喝上两壶,沈逸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可是想到段锦鸢的身份和如今的情况,沈逸觉得还是不要喝酒为妙。
毕竟那俩侍卫还虎视眈眈的盯着,想必应当不是段锦鸢身边的侍卫,而是由其他人派下来的。
那能够在段锦鸢身旁派侍卫的人,还能是谁呢?除了八皇子便也只有段鹤一人了。
八皇子陪同段锦鸢一起出来,那这侍卫的身份呼之欲出,沈逸不愿意让段锦鸢在这时喝酒,以免到时招致段鹤心中的不满。
“不必担心,我喝些茶水便是,沈兄所做的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可是帮了天大的忙,若不请你喝上两杯,我这心中也满是愧疚的。”
段锦鸢话都已经说到了这般地步,沈逸知晓自己若是在继续拒绝的话,怕会有些不太合适,于是也就点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不过是杯酒,侍卫跟在后面,听他们几人的对话,也没有任何过分的反应,就不用在这时担心太多了。
进了一旁的酒楼之后要了个包厢,将侍卫们安排在紧挨着包厢的另一个包厢吃点东西、喝点酒,段锦鸢沈逸和段珣几人则是坐在定好的包厢内。
“那两人是陛下安排的人吧!”
坐定之后,沈逸稍微等了一会儿,察觉到隔壁没有人偷听,这才放心的说出了这话。
“沈大人果然敏锐,这侍卫的确是我父皇派的,他说,毕竟我是一个公主,在这市井之上来回走动,还是需要有人保护着才更安全,他不想重蹈覆辙,让我陷入危险之中。”
沈逸点了点头,脸上倒也没有太多质疑的神情。
他心中很清楚,段锦鸢提起这些话中的意思,段鹤的确是有心想要保护段锦鸢的安全,但也的确是有心想要监视段锦鸢究竟打算做些什么事情。
“之后你们打算如何对待殷贵妃,那贵妃虽说进了浣衣局,可确实还有起伏的机会,可若是趁这个时候,将她直接在浣衣局内处理了,她也会担上些危险。”
沈逸早就想要问问段锦鸢究竟之后打算做些什么事情,毕竟那殷贵妃只要不死,对他们就肯定还会有危险,哪怕进了浣衣局,也是藏匿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可能会咬他们一口。
“我已准备好了棋子,只是这时还不是动用那棋子的时候,也希望殷贵妃在浣衣局中千万不要安分,不然到时我这一番安排可就都白费了。”
听到了这话,段珣倒是有些好奇,沈逸却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心。
“不知公主殿下究竟安排了何事,是否能跟我们稍微分享一下?”
沈逸倒是有些好奇,段锦鸢究竟安排了什么棋子,竟会让她如此重视,难不成她还有些什么暗地里的人手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吗?
沈逸心中很清楚,段锦鸢对她和八皇子肯定都各有隐瞒,可是能让他们两人同时都流露出疑惑神情的人,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父皇这几个月似乎并不止贬了一位嫔妃,不是吗?”
段锦鸢并没有说出那人的具体身份,但她这番话是已经非常明显了,沈逸在听完这话之后,一瞬间便明白了段锦鸢所说的人究竟是谁。
在针对此事又商讨了几句之后,沈逸便顺势转移了话题,虽说他现在还未听到隔壁有人偷听,但难免那两人过来是为了探知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所以尽快转移话题才是最安全的。
“我听说最近裘家的子女陆陆续续准备进京,想必裘大人很快也会用陛下的召令回到京城了吧。”
突然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裘架上,段锦鸢倒是觉得有点好奇,毕竟那裘家在西南呆了2年左右,她可是对这人一点都不了解。
“那裘家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太清楚,你们有谁知道些什么信息吗?”
“我们也不太清楚,裘家在外一任便2年,咱们这些年纪2年之前要不就还未出生,要不就都是襁褓中的孩子。”
段珣摇了摇头,毕竟那是封疆大吏,她去打探一些消息也有些不太合适,所以便没有探寻太多的东西。
“我倒是知道些,只是不知是否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