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话之后,沈逸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按照段鹤的安排带人去了白家检查。
但检查的结果依旧如昨天一般,白家没有段锦鸢的身影,段鹤根本没有办法从白家手中得知段锦鸢的具体下落。
将这个消息汇报给段鹤之后,段鹤又气又急,殷贵妃的眼神中带着一抹谨慎。
她确实没有想到,段锦鸢竟然会在此时消失不见,这真是令人觉得恐怖。
如果有迹可循也就罢了,偏偏此时段锦鸢的下落竟是无迹可寻,这实在是让她觉得为难。
想到这些,殷贵妃此时也不敢多说话了。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段锦鸢之所以会消失不见,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她在此时多言,万一被陛下记恨,到时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在假模假样的搜查完了白家之后,沈逸回到了府上,稍作伪装便从另一条密道离开都督府。
到了密道另一边,已经改换了装束的沈逸骑马回到了郊外自家庄园里。
这条路他刚才去检查白家的时候已经走过了一次,而现在又要重走一次,让沈逸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爽快之感。
来到了庄子里之后,沈逸没有任何犹豫,便去了花园,因为他听旁边伺候的下人说,段锦鸢这会儿闲来无事,便在花园里待着赏花。
“公主殿下好兴致,陛下在宫中心急如焚,公主还在这里赏花,实乃大将之风。”
说起这话时,沈逸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调侃,完全不像是平时那般严肃的样子。
段锦鸢微微一笑,这才说道:“这又如何?便是对方寻我,也是因为他先做错了事情,本宫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这两人都端起架子来在对方面前演戏,身后跟着的伺候的人倒是有些无奈。
严肃的看着对方,直到沈逸先破了功,他无奈的移开视线,半晌之后才说道:“好了,好了,不看你了。”
段锦鸢轻松地笑着,而后对沈逸说道:“你今日去了宫里,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父皇是不是为难你了?”
沈逸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段锦鸢坐着的秋千旁边,一边轻轻的推着段锦鸢的秋千,一边对段锦鸢说明宫里的那些事情。
“没有,陛下没有为难我,毕竟我可是无辜的人,陛下就算再怎么心急如焚,也不会拿一个无辜的人开刀。”
沈逸心里很清楚,不会有人能够抓到他将段锦鸢带到这里的证据,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有任何担心。
他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至于段鹤那一边,沈逸有绝对的自信,绝对不会让事情翻车。
“我刚刚又去了一趟白家,发现没有将你送到那里留下,实在是个正确的决定,陛下这些日子恐怕不会放弃,持续搜查白家。”
“也不知道外祖母他们什么时候能意识到宫里的殷贵妃是个必须除掉的对象,希望他们能快些,赶紧配合咱们完成这一次的计划。”
虽然待在沈逸这里确实很轻松很自由,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舒适和愉悦,但是她还是更希望能够回到宫里去。
哪怕宫里充满了尔虞我诈和争斗,至少她可以做出自己的贡献,不要再让段氏王朝面临危机了。
“想必,陛下这三番四次的举动已经引起了白家人的警觉。”
“刚刚在离开的时候,我还特意同你表兄稍微聊了聊天,跟他说了说有些人的跋扈做派,想必,你表兄很快便会把这些消息告诉给老爷子和老夫人,那就不用再继续担心了。”
白家所出的皇后虽然出事较早,但是白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还在,若为了自己的外孙女儿执意讨个说法,段鹤也是无法拒绝的。
“那就好,我表兄他一向聪慧过人,所以一定能明白你话里的暗示,所以咱们应该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最重要的是,你说的都如此明显了,他肯定也会猜到我是在你这儿。”
说到这话时,段锦鸢也有些无奈,她其实是不想暴露的,但现实情况却阴差阳错的……最终也只能有个这样的结果了。
不过好在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差,否则她真是要为自己的倒霉而哀叹了。
“那你表兄,他会将你在我这里的事情告诉给别人吗?”
段锦鸢会做出如此结论,是沈逸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沈逸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带着一丝担忧,他有些担心自己传信的事情会给段锦鸢带来麻烦
“没事,我表兄他知道轻重缓急,也知道你既然没有明说,有些事情,便是不可说和不能说的。”
对于这一点,段锦鸢倒比较有自信,她表兄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之所以到现在还不去参加最后的科举,无非就是家中希望压一压他的年轻傲气,所以对方不会轻易将此事透露出去的。
听到段锦鸢说的这些之后,沈逸心中突然有点吃醋,他确实没有想到,段锦鸢会对她的表兄如此了解。
“你和你表兄关系好像很亲密呀……”
段锦鸢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沈逸,这才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段锦鸢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万万没有想到,沈逸沈大都督竟然会为了这件事情而吃醋。
不怪她朝这个方向去想,沈逸现在的样子,明显就是打翻了醋坛子才会有的表情,这也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那是我表兄你明白吗?我们两个可是非常亲近的表兄妹,就跟我和皇兄一样。”
“不一样!”
看着段锦鸢理所当然的眼神,沈逸毫不犹豫的否认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当然,这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同别人在交往时留下的性格差异,但在沈逸看来,亲兄弟和表兄弟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本朝也不是没有表兄妹缔结婚约的事情,谁知道你表兄究竟是怎么想的。”
说起这些话时,沈逸仿佛理直气壮一般看着段锦鸢,却在对方的注视下渐渐转移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