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段鹤上位之后,这些来朝拜的小国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非常值钱的赏赐了,当然,这也是段鹤不愿意为他们上次如此多因钱的原因。
其实之前那些人过来朝拜时,先皇都会给他们一些优厚的赏赐,这也让段鹤心中非常不解。
因为那些人是过来朝拜的人,为什么还要从他们手中夺得这么多的好处,所以待到段鹤继位之后,他便直接改了这个事情。
晚上,段鹤准备去好好和殷贵妃谈谈心,毕竟她所做的那些事情确实有些不太恰当。
但段鹤刚进了殷贵妃的宫殿边,看着殷贵妃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男人,而剩下的人则是趴在不远处,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太监见状便直接拦在了段鹤面前,而段鹤身后跟着的那些侍卫也匆匆在大太监的召唤下跑了进来。
那刺客形势不妙,便直接飞身从窗户里窜出去试图逃命。
安排一队侍卫将贵妃的宫殿牢牢的围了起来,剩下的人全部都开始追捕那个敢在皇宫之中行刺的人。
躺在地上的殷贵妃已经流出了很多血,段鹤见状便连忙将和太医叫了过来。
只是过来看病的和太医认真检查了一番之后,却带着一丝沉痛的摇了摇头,告诉段鹤这个胎儿可能保不住了。
“和太医,此言当真?”
段鹤脸色严肃的盯着和太医,和太医心如擂鼓,但面对段鹤的质问时,却依旧非常冷静的给出回复。
“陛下,刚刚那人明显给了殷贵妃腹部一记重击,殷贵妃这胎儿确实保不住了。”
段鹤听到这话,顿时闭上了眼睛,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殷贵妃,除了对方是他比较贴心的女人之外,便是因为对方这腹中的孩子。
孩子于他而言永远是一个软肋,所以他不想在殷贵妃怀孕的时候对她动手,这会让他更加担忧对方腹中的孩子。
只是现在,事情却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妥当,而这个孩子,最终也在别人的暗算下直接消失了。
“给贵妃开些温补身体的药,别让她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
说完这话,看着和太医将殷贵妃扶到软榻上歇息,段鹤沉着脸色坐在那里,等待着那些追捕的侍卫,告诉他那人究竟在哪?
段鹤眼看着那刺客的身手确实不错,但是同他宫中的这些侍卫,相比还是差了一些,所以他并不担心那些侍卫是否能够找到人。
没一会儿,旁边被迷晕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在太医的医治下醒了过来。
一旁的谢嬷嬷见殷贵妃面色苍白的躺在软榻上,直接扑了过来,说话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惊慌和哽咽。
段鹤见这殷贵妃宫中一团乱,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一旁的大太监连忙开始组织宫中的这些人服侍受此劫难的殷贵妃,让她能稍微舒服一点,然后再打点好这宫中上上下下的安全。
有了大太监的这一番指挥,殷贵妃宫里果然井然有序了许多,段鹤原本阴沉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可是很快,段鹤的脸上就再也沉不住笑容了,因为派去追捕凶手侍卫的人突然回到了段鹤面前,而后向他汇报情况。
“陛下,那凶手最后进了十三公主的寝宫,属下实在是进不去,所以……”
去抓捕杀手时,他们一路跟着,那杀手明显对这宫里的环境很是熟悉,他们心中便已起了疑心。
结果到最后那杀手却晃了他们一下,然后进入了十三公主的宫里,十三公主那边又不肯轻易开门,无奈之下,侍卫只能回到段鹤面前求助。
段鹤一听侍卫所说之言,再想到前几次十三和殷贵妃的那些所谓的交锋,他心中便顿感不妙。
不是他非要猜测段锦鸢可能做些不轨之事或是怎样,而是段锦鸢近日的表现,确实让他这个父皇险些忘记了她之前究竟有多么嚣张跋扈。
一个人的性格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变得温柔体贴吗?不大可能,段鹤非常肯定这一点。
也是他近日的愧疚,让他忽视了段锦鸢可能在背后做的事情。
他已经开始怀疑殷贵妃此次流产的一事,究竟是不是段锦鸢安排的了。
因为他知道皇后在去世的时候,曾将白家派来保护她的一些人,亲手交给了两个孩子,但是这事儿他并没有插手,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多是少。
段鹤现在有些怀疑,段锦鸢是不是指使了那些人来对殷贵妃动手?
想到这些,段鹤面带着前来报信了两个侍卫,一同去了十三公主的寝宫。
而此时,段锦鸢也已经穿衣服起来了。
那个试图污蔑她的刺客,也早已经被打晕塞到了一旁的密室里,而这密室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宫殿是当初她的母后在怀着她的时候亲自安排建造的,所以段鹤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密室,这正给了她操作的机会。
看着那凶神恶煞的杀手被一棒子打晕,段锦鸢冷冷一笑,将这位凶手的面罩摘下来,果然是那位大宛国的王子阿萨哈尔。
见到这张讨厌的脸,段锦鸢也没有太过留情,而是直接给他灌了点药,捆起来扔在了密室。
“千万别让他出来,不然一会儿父皇那边可不好交代。”
正在她安排这些的时候,段鹤已然来到了宫门口。
段锦鸢做出一副被那些侍卫惊醒的样子走了出去,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父皇,刚才这些人就想要闯进来,儿臣都没有让他们进来,您又带着他们过来是怎么回事?”
“刚才殷贵妃流产了……”
段锦鸢冷冷一笑,看上段鹤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父皇,我和她关系本就不对付,您在儿臣面前说起这话,难不成是想要让儿臣拍手庆祝吗?”
“住口,刚刚那名害殷贵妃流产的刺客已经进了你的宫里,朕现在要搜查一番。”
段鹤神色严肃的盯着阻拦在宫门前的段锦鸢,试图知道对方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
段锦鸢现在这副样子若是真没有半分心虚的话,为何不像之前那样坦坦荡荡的让他搜查。
“父皇,您这意思是说儿臣故意包庇那杀手,不让侍卫进来检查,是吗?儿臣是个公主,这些侍卫个个都是男人,进了儿臣的寝宫之后,儿臣还要不要同别人成亲啊?”
段锦鸢有些焦急的阻拦着这些人进去,段鹤见状眯了眯眼睛,心中的疑惑更深。
“你这故意阻拦……是在心虚吗?”
之前段锦鸢还说起自己不愿随意嫁人想要开府单独一人生活,现在却又突然拿成亲说事,段鹤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对方所言是否属实。
“父皇,您这特意带人来搜查儿臣这里,要将这个罪名扣在儿臣头上不可吗?”
段锦鸢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看向段鹤时,也带上了一丝质问。
“如果儿臣愿意让您进去搜查,而您最后什么都没有搜到的话,往后在这后宫之中,儿臣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