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何意?”
段珣皱起眉头,看向段锦鸢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段锦鸢突然跟他说起皇妃肚子里的孩子,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
“你的意思是说,殷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联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段珣忍不住皱起眉头,思索这中间的可能性。
“那她也未免太大胆了吧,难不成在太医院中有她的人手。”
看着段珣似乎不相信此事,段锦鸢有点委屈的,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皇兄难道不相信我吗?”
“皇兄怎会不相信你,可你总要有个理由才能让我相信吧!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你,但在针对殷贵妃的事上,你必须要让我信服。”
听见段珣的话后,段锦鸢便直接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其实她最疑惑的便是为何殷贵妃会恰到好处的在那个时候怀孕,又恰到好处的让父皇知道,这才是她最疑惑的点。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对吧?”
听到段锦鸢的怀疑,段珣心中明了为何自家妹妹会在这时如此纠缠于此。
“对,我安排的人都无法近殷贵妃的身,所以根本不知道呢,殷贵妃究竟是真有孕还是假有孕,我怀疑,她很有可能是想借着怀孕在父皇的寿辰宴上闹事。”
若是对方真没怀孕的话,或者怀孕的孩子来路不正,的确是要将那孩子杀死,才更加安全。
而殷贵妃的心机,怕是要将这责任推到其他人头上,段锦鸢明显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想明白这中间的可能性,段珣点了点头而后说:“你放心吧,此事我会着手安排一下的,不会让你出现任何问题,还有十天,再忍忍。”
还有十天的时间便是皇帝的寿辰了,那些前来贺寿的人其实早就已经来到了京城,被安排在了驿馆,只是段锦鸢平日身居宫中,自然不了解那些人的过来往迎。
一听皇兄给出了承诺,段锦鸢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下去。
她和殷贵妃之间实在太过针锋相对,以至于她根本没办法去探听对方太多的消息,可是和皇兄合作的沈大人却可以。
离开段锦鸢宫中之后,段珣边寻了个借口,邀请沈逸共同商议此事。
而段锦鸢一人则待在寝宫之中,等待父皇给她一个所谓的借口,将此事搪塞过去。
她早就已经猜到了,对方根本不可能会将这件事的责任放到殷贵妃头上。
但无所谓,想必她的这一番操作,父皇早就已经起了疑心,这就是她的目的了。
果然在调查了两天之后,在父皇传来的消息中,瑞风突然畏罪自尽。
她吐露的那些内容有对段锦鸢不利的,有对各个嫔妃不利的,对殷贵妃的那些控诉的话,在这番证据之中竟显得如此的苍白。
段鹤有些难为的来到段锦鸢宫中,看着对方信任的眼光,心中顿时一酸。
只是他对殷贵妃确实还有些情分,这巫蛊之事在他心中也是碍于宫规如此。
所以他也不想为了一件明知是假的事情,再多说些什么。
“父皇,这证据上的人这么多,难不成个个都是凶手吗?不太可能吧!”
段锦鸢翻看着段鹤递来的那些整理好的口供,实在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只是她面上还是做出一副相信段鹤判断的表情,至于背地里究竟是如何去想的,可没人知道了。
“这件事情就暂时到此为止吧,留下的证据实在太少,那个瑞风因为受不住折磨在牢里咬舌自尽了,所以怕是再也查不到什么。”
段鹤将由大太监的提醒也知道这件事情,随意推给谁都有可能会被段锦鸢看出问题,所以他也就干脆不再推卸责任,而是直接给此事定无凶手,也省得段锦鸢到时继续纠缠。
“马上就是父皇的寿辰了,宫里琐事太忙,那些人恐怕早就将证据毁灭得一干二净了,很抱歉,父皇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情。”
段锦鸢没想到自己就会听到段鹤的道歉,这实在是让她觉得有些惊讶。
自她和父皇关系逐渐疏远之后,父皇做任何事情好像都有一丝理所当然的意味,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父皇因为某件小事同她说抱歉的话了。
“父皇,儿臣知道此事定然很为难,鸢儿也不为难父皇,您就不要不开心了。”
虽然因为殷贵妃的事,段锦鸢确实和段鹤闹过不少矛盾,但这并不代表她对段鹤就没有了儒慕之情。
只是现在这一番儒慕之情已经没有办法让段锦鸢像小时候那样不顾一切了。
看着段锦鸢对自己的心疼和信任,段鹤闭了闭眼睛心中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对一些事情有所偏颇,可是事已至此便不能回头。
也只能在之后的事情上,稍微补偿这个他一直疼爱着女儿了。
“今后父皇会给你一些其他的东西压压惊,父皇这几日亲手抄了一本佛经,待有时间父皇会再抄上几本,送到太后祈福的那个佛寺里去给你供上,放心,父皇不会让那些巫蛊之事危害到你的。”
听到这话,段锦鸢确实很感动,一国之君平日里事情定然很多,结果对方竟然还要腾时间出来为自己抄写佛经,这种心思怕是其他人都不能及。
“父皇,儿臣知道,儿臣自殷贵妃入宫之后,总闹出些可笑的笑话,儿臣之后不会再为难父皇了。”
段锦鸢这话是说的隐晦,但段鹤却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他伸出手来微微遮住脸,而后说道:“是父皇行事不公,才让你如此为难,可是这后宫之中,唉,朕没有疼错你,你果然是朕最贴心的女儿。”
段鹤一边感叹着这话一边唏嘘着,段锦鸢竟然已知道了此事背后是殷贵妃搞的鬼,好在对方并不愿继续让她这个父皇为难,她这也算是沾了身份的光。
“父皇日理万机,定要以自己身体为重,马上就要到寿辰了,父皇还要面对那些个外来小国的供奉,一定很辛苦,也请好好照顾自己。”
段鹤微微叹了一口气,为段锦鸢的这一份体贴而感到心酸,很难过。
他的女儿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宠的小公主,可现在话里话外的意思竟如此的卑微,这实在是让人心尖一颤。
“正如你所说,马上就是朕的寿辰了,你想不想出宫去玩一玩?”
平日里,段锦鸢若是无事,都会隔三差五出宫走一走,更何况马上就是父皇的寿辰,想必京城里也会更加的热闹有趣。
“父皇愿意让儿臣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