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病房门口,翟年有些屏息凝神,不敢走上前去开门,谢景沉……沉着冷静的牵起翟年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给翟年无声的支持,推门而入。
翟爸爸刚刚打完针,躺在病床上对着窗外若有所思,听到开门声转过头看到翟年——目瞪口呆!
翟年看着在病床上的爸爸,忽然有些热泪盈眶——自己的爸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老去,年幼时高大的父亲,如今躺在这小小的病床上,翟年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景沉出声打破父女二人的沉默,对着翟爸爸恭敬的自我介绍起来,“伯父,您好!很冒昧的打扰了,我是翟年的男朋友,我叫谢景沉!”
翟爸爸听到谢景沉的介绍,张口结舌——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子!”翟年本想好好说话,可,这话一出口就带着浓浓的哭腔。
翟爸爸慌忙的要下床对女儿解释,翟年和谢景沉忙上前制止,“爸!你躺好了。”
谢景沉退到一边,让翟年和翟爸爸好好沟通一下。
“你怎么找到这的?”
翟年听着爸爸的话,不自觉的瞪了他一眼,“您还好意思问,您说说,您都这样了,还瞒着我?”
翟爸爸自知理亏,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小气的说,“爸爸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爸爸没什么事,活蹦乱跳的!”
翟年看着有些消瘦的父亲,心疼的指责他,“你不告诉,我就不担心了吗?爸爸,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啊!你看看你都瘦了!”
听着翟年的埋怨,翟爸爸嘿嘿的傻笑着——女儿真是自己的小棉袄啊!
“年年,爸爸这不是……好好的吗?”
“爸爸!”翟年看着这样子的爸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翟爸爸转移话题,盯着谢景沉开口,“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谢景沉上前,礼貌的再一次介绍自己,“伯父好,我叫谢景沉!”
“奥!我就叫你‘小谢’吧!”
谢景沉看着翟爸爸眼睛里的慎重,毕恭毕敬的说道,“伯父,随你便,我都可以!”
翟年正在一旁,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听到翟爸爸对她说道,“年年,你去买些水果吧,爸爸想吃苹果了!”
“奥!好的,我去买。”
翟年看了一眼谢景沉,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翟爸爸,不太放心的走出病房。
看着翟年走了出去,翟爸爸对着谢景沉说,“小谢,别站着了。坐!”
“谢谢伯父,伯父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翟爸爸看着谢景沉谦卑的态度,还算满意。
“小谢啊!伯父呢,是个痛快人,说话直来直去,如果有什么话……说的不中听,还得请你多担待些!”
翟爸爸端起架子来,想给谢景沉一个下马威。
谢景沉不动声色的,拍起‘未来岳父’的彩虹屁,“伯父,说的哪里话啊,您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翟年,说话肯定都很好听!”
翟爸爸面上虽然有些漠然,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算这小子会说话!
“小谢啊!你和年年正在谈恋爱?”
“是的,伯父,我正在努力……争取早日把年年娶回家!”
谢景沉借机向‘未来岳父’,表明自己对翟年是很认真的,是奔着结婚去的。
“那你知道年年的情况吗?你们家人知道吗?”
翟爸爸接着追问,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翟年,所以对谢景沉他得仔细盘问。
“伯父,翟年的所有情况我都很清楚,甚至可以说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至于我的家人嘛,他们虽然没有见过翟年,但是他们会无条件的支持我的选择,在这一点上,请伯父放心!”
翟爸爸对于谢景沉的回答有些无话可说,清咳一声,“那叙叙,知道你和她妈妈的事情吗?”
“嗯!我和叙叙的关系挺好的,叙叙也挺喜欢我的,如果我和年年结婚后,我的家人肯定也会很喜欢叙叙的,伯父,不用为叙叙担心!”
“哼!说的好听,姜家是叙叙的亲人还没对叙叙好到哪去呢!你就敢保证你家人会对叙叙好?”
谢景沉知道翟爸爸很担心叙叙,也的确,再婚家庭很容易疏忽以前的孩子。
“伯父!你这样关心叙叙,叙叙知道了会很开心的!我谢景沉在这里像您保证——我定会对叙叙视为己出,我们家人也会这样子做!”
谢景沉没听到翟爸爸反驳,赶紧接着往下说,“伯父,我的家人只有妈妈和奶奶,我奶奶很和蔼可亲,定会对叙叙和年年很好的,我妈妈是一个温柔娴熟的人,我也知道自古婆媳不和,如果我妈妈对年年或者叙叙不好,我随便您处置!”
翟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听下去了,这孩子……以为是来求亲吗?
“你和年年,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扯那么远干嘛!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谢景沉被这样一问,有些难以回答,说自己是干总裁的?还是说是被辞职了?思来想去还是实话实说吧!
“伯父,我是……谢氏的总裁!”
“谢氏的总裁?就是那个……那个搞电子产业和房地产的谢氏?”翟爸爸疑问的开口,有些不敢相信!
“嗯,就是那个谢氏!”
谢景沉说完后,翟爸爸便认真的思考着什么,没有再开口说话。
谢景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翟爸爸的表情变化,生怕翟爸爸出声反对!
翟爸爸的确有些不同意,谢景沉的条件太好了,为什么会和翟年谈恋爱,是不是有什么不轨或者隐疾,但还是给谢景沉解释的机会。
“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会看上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翟年?”
谢景沉听到翟爸爸开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未来岳父’没有把自己一棍子打死,还愿意给自己解释清楚的机会,谢景沉很珍惜,也很感激!
“伯父,你还记得翟年念小学时,你们在学校附近的救过一个,被同学欺负的小男孩吗?”
翟爸爸蹙眉回想,可是并没有想起来什么——先不说,这是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事情了,单单说是这么小的事情,翟爸爸也不可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