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年心里一阵苦涩,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不是单恋,都是两个人的不坦诚,导致一切的错过,可是现在都没用了,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况且自己是一个已经离过婚的女人……
“当我看到生活的很好,很幸福,我决定就把这么些年的喜欢都埋在心里,默默看着你生活,不打扰你,想着一辈子也就这样到头了。可是,后来姜盛找到我,狮子大开口,要我并购他的公司,我没同意,他竟设计我,其实本可以不配合,但是我不想你,一个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待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边。”谢景沉满眼都是对翟年的心疼。
他接着说,“对,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我是故意的,既然他把你送到了我们面前,我不想就此放弃你了,我要把你争取过来,但是我并没有碰你。”说到这里,谢景沉满脸愧疚,“你说得对,是我害得你遭受了屈辱,冤枉,如果我当初没有配合姜盛,我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让你明白姜盛的为人,却偏偏选择了这种。”
“年年,我放不下你,无论你对我说怎么样狠心的话,无论我怎样试图忘记你,我现在不求你能原谅我,你可以恨我,但是请不要总是据我于千里之外,慢慢的试着接受我,好吗?”谢景沉一脸恳切地望着翟年的眼睛。
翟年必须得承认,她动摇了,尤其是看着谢景沉的眼睛她不忍心拒绝他,他看起来是那么可怜又卑微,一个本该满身骄傲的男人,为了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些话,翟年知道,恐怕下一秒,她就要沉迷于谢景沉的温柔之中。
“年年!”是林凤青的声音。
翟年吓得回过神来,“师兄。”翟年这个时候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场景。前几天,林凤青刚对自己告白,自己还没回应,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谢景沉对自己的又一次告白,又被林凤青给碰上了。
谢景沉眼神危险的看了一眼林凤青,在谢景沉的心里,这个林凤青是他最大的对手。
林凤青也看了谢景沉一眼,对翟年说“年年,你没事吧,我听潘姐说你一个人就来参加郑雪的订婚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我没事,师兄,你放心吧,他们为难不到我,今天的订婚取消了,具体什么情况,等回去再和你细说吧。”翟年扯出一个笑,对林凤青说。
谢景沉看见翟年的笑,心里对林凤青的嫉妒冒了出来,他都不经常见到翟年的笑,为什么一个后来的外人,就能轻易地见到翟年的笑容,而且林凤青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谢景沉对林凤青的不满就更盛。
“林先生,你来晚了!”话语里透着满满的不快。
却又转头对翟年说,“年年,我送你和叙叙回家吧。”
不等翟年回答,林凤青接着说,“还是我送你们回家吧,我正好顺路。”
翟年这个时候早就清醒了,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两个男人都对自己表白过,都是自己不愿意伤害的人,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她选择了逃避,“我打出租就好了,叙叙在出租车里等我应该等急了,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就要逃,谢景沉怎么可能让她逃,拉住她的手腕说:“年年,我等着你的回复。”眼里都是认真的神色,然后不舍地放开了翟年的手腕。
谢景沉知道,这件事不能急,他应该给翟年一些思考的时间,他相信翟年会慢慢地被他感化,接受他的。
翟年点了点头,转头离开了。
留下两个男人在原地,眼神交锋,空气中有危险的分子在聚集。
“谢总,我们该走了。”怀泽走过来说。
谢景沉最后看了一眼林凤青,收起眼神,也坐上车离开了。
就剩下林凤青一个人在原地。
林凤青想得果然没错,谢景沉是他最大的对手,翟年也对谢景沉有些莫名的情愫,但是他不会放弃的,有些事只有争取过才会有结果,不是吗?
出租车上,叙叙亮着他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问,“妈妈,你是不是同意谢叔叔做我爸爸啦?”
翟年叹了口气想,果然叙叙还是喜欢谢景沉的,“妈妈也不知道。”
“那妈妈什么时候知道了,告诉我吧。”叙叙仰着小脸说。
“嗯,好。”翟年笑着对叙叙说。
回了家,翟年换下了平时的衣服为叙叙做完饭,开始自己的工作。
但是她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今天谢景沉的告白,一直回放在她的脑海里,她很迷茫,她很想找一个人倾诉自己的感受,于是她打通了徐薇薇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喂,薇薇,你在忙吗?”
“没有,怎么了年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人在家的徐薇薇在电话这头都能听出翟年有事。
“没有,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现在方便能去你家吗?”
“好,那你过来吧。”徐薇薇说。
翟年把叙叙留在家里,赶去了徐薇薇的家里。
“薇薇。”翟年喊了一声。
“年年,到底怎么了,我听你在电话里的语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姜盛他们又欺负你了?”徐薇薇生气地说,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找姜盛他们打架。
“薇薇,不是,你听我说。”翟年抿了下嘴。
“是这样的,薇薇,今天姜盛的订婚,谢景沉也去了。”
“嗯?他怎么也去了,哦,我想起来了,我说今天怀泽怎么临时又有工作了呢。”徐薇薇一拍脑壳说道。
“谢景沉他去干嘛,应该不会是真想去参加的吧,我看是为了你吧。”徐薇薇揶揄地说。
翟年没有反驳,也没有说对。
徐薇薇一看翟年这不置可否的态度,顿时就惊了,“他不会给你表白了吧?”
翟年支支吾吾地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反正他喜欢你这事也不是一两天了。然后呢?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翟年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