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妈妈!妈妈不是坏人,她是我的妈妈,我要找妈妈!”叙叙奶里奶气的音调,带着哭腔,很快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听到叙叙的哭诉,翟年在后边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她恨不得现在就能够立刻上去给师傅一个拥抱,告诉他妈妈从来没有离开,妈妈还会回来的。
路人都纷纷的回头看这个孩子,还有他身旁衣着打扮颇为贵气的阮慧。
阮慧顿时觉得有些丢脸,看到叙叙这副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苛责了起来:“哭什么哭,你妈妈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们姜家是不可能再让她回来了,从此以后你就没有妈妈了!以后也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妈妈这两个字,要不然的话以后奶奶就不要你了!”
叙叙从小到大都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一直以来都是家里的宝中宝,哪里听过这样重的话。
而且以前就算是叙叙犯了错误,翟年也一般都会好言相劝而不是责骂他,现如今被阮慧这么一吓,叙叙就哭闹得更厉害了起来。
阮慧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阮慧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叙事,满脸的嫌弃,然后用手帕掩住了口鼻,倒退了一步,她赶紧让保姆把叙叙抱起来哄一哄。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一时之间,叙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保姆便掏出手帕来给叙叙擦眼泪,就是动作有些粗暴,弄疼了了叙叙,他就哭闹得更厉害了起来。
保姆的手臂是有力的,而叙叙却挣扎着想要从她的胳膊当中解脱出来,保姆自然不可能让叙叙就这么逃掉,便死死地箍住了他,叙叙疼得也就更厉害了。
挣扎之中,叙叙的裤子都脱落了大半,翟年在货架这边能够清晰的看到,叙叙已经被挤成了一团。
看到叙叙如此弱小可怜的在阮慧和保姆的监视之下,翟年一时也忍不住了。
难道阮慧看不到吗?叙叙可是他的亲孙子!
翟年咬了咬牙,反正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过就是双方鱼死网破的结果。
既然阮慧已经不要脸了,那翟年也没有必要再给她留情面,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面前说那样恶毒的话,这本身就是对叙叙的摧残。
叙叙这样难过,翟年不可能视若无睹,如果真的就这样忽视的话,恐怕翟年今晚上也会整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你们住手!”翟年冲了出来,她试图从保姆的手臂当中把叙叙给抢出来,或者至少让保姆不再那么用力,让叙叙能够舒服一点。
叙叙一看到翟年,便立即停止了哭闹,她的脸上满是欣喜和童真,他张开了手臂想要让翟年抱抱。
阮慧一看到翟年冲出来有些慌神,她没有想到逛个超市居然都能碰到翟年,她一阵火气冒了上来,一把将翟年拽开,保姆也顺势把翟年一推,翟年就这样被推倒在地。
原本在被推倒之前,翟年手中还抓住了叙叙的一只胳膊,但是在即将倒地的那一瞬,翟年赶紧松开,她害怕会伤着叙叙。
“啊……”翟年摔在地上一时吃痛,这次出来她也并没有拿什么衣服,穿得十分单薄,抢在地上以后翟年就发现胳膊上已经有了大片的擦伤,但是她并没有在意,而是接着挣扎着站了起来。
商场里的人本来就多,三个人这样一闹,瞬间就把周围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渐渐的阮慧翟年还有保姆三个人,周围的人也就越聚越多,渐渐的,她们变成了漩涡的中心。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叙叙的面前?做出了那样厚颜无耻的事情,难道现在还要来抢叙叙吗?”阮慧厉声呵斥道,她的面目因为发怒而有些狰狞。
“这都是大人的事,你们不要伤着叙叙,跟小孩子没有关系。”翟年站了起来,发现保姆以一种防备的姿势将叙叙护在了身后,然而叙叙却还是忍不住探出他的小脑袋,想要跟翟年亲近亲近。
“哼,你就是因为理亏,所以才会这样说。叙叙有你这么一个妈妈简直就是他的耻辱!”阮慧冷哼一声,声音刻薄而尖锐。
阮慧衣着华丽,披金戴银,面目上就有一种凌厉的姿态,再加上身旁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彪悍保姆,让众人对翟年这个弱女子都产生了同情。
“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错!”翟年虽然不想与她多说,但是还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阮慧的声音仿佛一把带着刺的利刃穿透了声音,也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难道还是有人逼着你和其他的野男人睡在一起不成?”
翟年仿佛能够感觉得到周围的人在指指点点,那些在心里还对翟年抱以同情的人,都纷纷倒戈,也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中年妇人为何对这样一个女人恶言相向,大家在那一瞬间都觉得翟年就是活该。
周围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个女孩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背地后里干出这样的事情。”
“就是!这样的儿媳妇,谁受得了!”
“要是我儿媳妇这样,我非得当街撕着她的头发打,哪里还跟她这样客气!”
“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出来要孩子呢?孩子到她手里不是被耽误了吗?”
“说来说去最惨的还是孩子了,有一个这样的妈妈,你得多难过呀,也就是现在小孩不懂事。”
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语,都像一把把钢刀一样狠狠的插在了翟年的骨血当中。
翟年低垂着头,她现在再多说些什么都是苍白的,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只要给她扣上了出轨的帽子,从此以后,翟年就代表着水性杨花,和卑劣下贱。
阮慧把周围人的反应都看在心里,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得意的神色。
“你还要再说些什么吗?”阮慧踱着步子走过来,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翟年抬起头来,眼神毫无畏惧,目光当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