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泽的嘴巴张了又张,差点把谢景沉的事情给说秃噜嘴。怀泽和徐薇薇一样,都觉得这件事情是谢景沉和翟年两个人之间的事。
“这……其实当然也不是全因为愧疚。”
怀泽欲言又止,只是说到这里,其他的再也没有透露什么。
徐薇薇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既然怀泽选择不说,那他也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毕竟她跟怀泽只不过是才刚刚认识,而怀泽怎么跟着谢景沉已经那么多年,怀泽不说,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哎,现在居然已经8:00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第2天就要上班了。”徐薇薇扫到了桌子旁边的表,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怀泽有些难以相信的看了一眼,发现时间真的已经这么晚了。那边天已经黑了,他也不好再继续留学微微了。
“外边天已经黑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怀泽说着就要起身。
徐薇微笑着拒绝:“这个就不用了,我过一会儿自己开车回去就好了,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反正以前加班也常常哦,比这还晚呢。”
这理由让怀泽无法辩驳,只是,徐薇薇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大衣,白天和晚上的温度降的厉害,虽然家里是二十来度,但是怀泽担心出去的时候徐薇薇会冻着,毕竟出去以后到地下车库还有一段距离。
“那边天冷了,我给你拿件衣服,你穿着吧。”
徐薇薇愣了一下,她就觉着这么短的距离没有太大的必要:“这个就不用了,反正出了门之后就开车回去了,没有太远,在车里也冻不着。”
这次怀泽的态度坚决了起来:“不行,你还是拿上件衣服吧,我们家离车库挺远的,而且这一路上都很冷,你穿那么少一定会冻着的。”
没有等徐薇薇拒绝,怀泽不容分说,就当自己的卧室里拿了一件长款的男士羽绒服。
“穿上暖和点。”
徐薇薇无法拒绝,只好拿了过来:“那等你有空的时候,我把衣服给你送过来。”
“没关系的,就算你晚一点也不要紧,现在这件衣服我穿不着,还有其他的呢。”
怀泽的内心已经雀跃了起来,那这样的话,他们就有下一次见面的理由了。
徐薇薇拿着手里的羽绒服,若有所思,披上以后果然暖和了许多,只是身上肿得像个企鹅一样,她有些不好意思。怀泽似乎是看穿了徐薇薇的心思:“没想到你穿这件羽绒服也挺好看的。”
徐薇薇的脸有些红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现在一定就像头熊一样吧。”
“哪有,你才不是熊呢,就算是熊也是一头仙女熊。”
徐薇薇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上因为加了这件羽绒服,而觉得温暖异常,心里也温暖了起来。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打拼那么久,徐薇薇鲜少能够接收到别人这样的暖意,见惯了这世界的弱肉强食,冰冷而又残酷的生存法则,这样的温暖,让徐薇薇觉得异常珍贵。
……
当翟年朦朦胧胧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直不被打扰的睡到现在,挺过来以后翟年生了个懒腰,只觉得这几日的疲惫似乎都在这一个懒觉里边得到了舒缓,
翟年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冬天本来黑的就早,可能也正是因为外边黑的太早,她才睡了这么久。
翟年坐在床上清醒了好一会儿,精神才慢慢的回到自己的脑中,她拿起手机想看一看没有什么消息。
然而未接来电的那一串数字,却让翟年瞬间清醒了过来。
姜盛的手机号?他为什么又给自己打电话了呢?翟年百思不得其解。第一次的时候,他给自己打电话过来,却一言不发,当自己再打过去的时候,他却没有了动静。
想了想了之后,还是决定再打回去,敬叙叙还在他家里,万一他打电话过来是因为叙叙的事……翟年不想错过。
“喂?”经过几声铃响之后,那边终于接通了电话。
“你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没什么,你不是想要叙叙吗?不是一直在跟我争他的抚养权吗?你去小区门口看看就知道了。”姜盛说完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多说一个字。
挂掉电话,翟年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把叙叙还给自己了?
翟年总是觉着姜盛应该不会有这么好心,之前的时候他可是死都不肯把叙叙的抚养权给交出来的,因为叙叙是姜家唯一的孙子,那么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呢?
来不及多想,翟年连鞋都来不及穿,只是踢了一双室内的拖鞋,披上了一件羽绒服以后,翟年就匆匆的跑了出去,心脏也剧烈的跳动着。
外边天已经黑的彻底,天上还飘着几瓣雪花,到了门口,翟年张望着,忽然发现路灯那边有个小小的身影。
心里“咯噔”一下,翟年飞快的跑了过去:“叙叙?”
那个小小的身影听到翟年的呼喊以后,转过头来。
果然是叙叙!
“你怎么会在这里?”翟年摸着叙叙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心里狂喜,只是也带着担忧,这么小的孩子,天都黑了,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们怎么忍心?
“妈妈!”叙叙的小脸,本来还挂着几滴泪痕,但是一看到翟年之后就笑着张开胳膊抱了上去。
翟年也用力的抱住了怀中的珍宝,这个她日思夜想的小人儿,终于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那边天太冷,翟年赶紧把叙叙领回家里去,准备到家的时候再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拉起叙叙的小手,翟年只觉得这手冰冰凉,像一个冰块一样,翟年赶紧握在手里,让它温暖,这冰冷的触感,让翟年的心里觉着心疼。
终于到了家,翟年给叙叙泡了一杯牛奶之后,这才问起事情的缘由。
“叙叙,你告诉妈妈,是谁送你到这里来的呀?”翟年不住的抚、摸着叙叙的小脸儿,叙叙柔软的头发,这每一寸发肤都让她极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