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气势汹汹的走出驿站,萧妄城生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紧忙跟了上去。
那人瑟瑟的缩在墙角,想来也应该是吓坏了,萧逸衡猛地推开门,见到他,直接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说!这次的事情是谁指使你干的!”
那人本身就处在极度的恐慌之中,如今萧逸衡的这幅样子,更是加大了他内心的恐惧,只见他的裤腿中间,有汁液流出,生生的被吓的尿了裤子。
萧逸衡见状厌恶的将他丢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剑,直接插在了他的肩膀处,顿时惨叫从那人的口中传出,萧妄城闻声紧忙进来。
就见到萧逸衡失控的样子,萧妄城周身都在散发着死神的气息,现在理智已然不见,他生怕萧逸衡一失手将这人杀了,忙阻拦道:“皇兄!现在杀了他不是重点!”
这时萧逸衡的意识才恢复过来,刚刚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说要杀了这个人,若不是萧妄城及时赶到真不知他会不会直接杀了他。
萧妄城走到那个人的跟前,冷声质问道:“你且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若是话中有半句谎言,这条狗命便留不住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去伤害当今摄政王妃!”
在萧妄城问完话之后,那人忍着身上的痛战栗着道:“是沈县令的大小姐,她……她找到我,说……只要毁了王妃的清白便可,只要王妃不再纯洁……身败名裂,那样她就有机会去接近摄政王,也……许诺到时会……给我们兄弟几个官来当,奴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还请王爷饶我一条……狗命。”
那人起身跪倒在地,头磕的空空作响,知道额头处出现了血迹,也未停止,萧逸衡闻言,指甲戳进了手心都不知,手中流出了丝丝血迹,又是沈知秋,上次的小九已经令他的夏儿伤心欲绝,如今又让夏儿遭此劫难,罪无可恕!
“那她可给你们立了字据?”
萧妄城出声问道,毕竟口说无凭,沈知秋大可抵赖。
那人从怀中战栗着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萧妄城,颇有些得以道:“当时我们也是怕她到时不认账,特地立下了字据。”
萧逸衡接过,上面的落款人清楚的写着沈知秋,那人以为自己已经得救,借着空挡想要离开,萧逸衡拔出剑直接射到了门口,将他抹了脖子,鲜血流到门框处。
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便离世了,那人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远处。
萧逸衡握紧了手中的字据,被鲜血染红。
他叫来了县令,又将沈知秋叫了过来。
沈知秋瞧着萧逸衡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不知今日王爷,叫下官来此,所为何事?”
沈县令首先出声,沈从林被禁足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但如今皇上并未给沈从林答复,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所以还是不能得罪萧逸衡为好,态度依然恭敬客气。
“所为何事?县令还是问问你的宝贝女儿都做了什么。”
萧逸衡冷哼道,望着沈知秋的脸庞,他便想到夏儿所受的苦楚,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女人。
沈县令不知沈知秋做了什么,只好问道:“秋儿,你究竟做了什么?”
沈知秋虽然知道事情败露,但是她却不想承认,嘴硬道:“女儿能做什么,被王爷关在柴房,每日只能和那个军妓在一起,哪里能做什么。”
对于她的话,萧逸衡笑道:“看来沈小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没做什么吗?那这张纸条上的落款人分明就是沈知秋!沈小姐还说这不是你的字迹吗?”
萧逸衡将手中的字据甩到了沈知秋的身上,沈知秋捡起,这就是她那日所答应那些地痞流氓的字据,没想到那些人这么没有出息,竟将她出卖了。
沈县令隐隐猜到沈知秋很可能和王妃失踪有关,当即做出十分痛心的样子,并打了沈知秋一巴掌,佯装骂道:“你这个不孝之女,为父从小便教育你要温柔贤惠,关心他人,怎会和那些人勾结在一起,还害得王妃此番遭罪,看我今天就用家法要你知道,什么叫我沈家的规矩!”
说完便令家丁拿来了戒尺,沈知秋急忙匍匐在地认罪,不停的扇打着自己。
“是我存了妄想之心,不应该将王妃置在危险的境地,实在是罪无可恕,还请王爷责罚,请爹爹教育,女儿毫无怨言。”
沈县令拿着手上的戒尺就要打在沈知秋的身上,萧逸衡见到他们父女二人在此演戏,心中也是烦闷不已,厉声喝道:“够了!”
如今他也不能严重责罚沈知秋,毕竟现在皇上那边还有威胁,他的兵力不足以阻挡,只得先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
“你们可知王妃已有身孕?是当朝的第一位小世子,现在还未醒来,太后向来是喜欢小孩子的,若是太后知道了,必定要诛你们九族!”
萧妄城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沈知秋才知道原来苏结夏已有了身孕,心中顿时恐慌不已,沈县令连忙下跪求情。
“王爷饶命,还请王爷不要将此事说出,求王爷庇佑我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若是王爷答应,那沈某在比便以王爷为尊,王爷叫沈某做什么,沈某绝不迟疑!”
“王爷,知秋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
看着沈氏父女的样子,萧逸衡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依然冷着脸道:“一切等王妃醒来再说,若是王妃无事,本王便可轻饶了你们,如若不然,你们就等着为本王的世子和王妃陪葬吧!”
说完便离开了,在他们离开之后,沈县令指着沈知秋的鼻子咒骂道:“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去触碰摄政王的逆鳞!他可是连皇上都要忌惮的人,你也敢对他的王妃下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别怪为父不顾父女之情!你且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