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衡除了每日研讨战事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守在苏结夏的床边,小九也安静的守着。
莲心将这些全部都看在眼里,虽然对他依旧是有怨念,但也不有些忍心看自家王爷如此劳累。若是苏结夏醒来恐怕还会怪罪她,遂走上前去开口。
“王爷,王妃这里我照顾着就好,您先去休息片刻,如若王妃醒来,莲心立马将消息通报给您。”
萧逸衡在为苏结夏掖好被子后,留恋的看着她,仿佛一个不注意,她就会再次离他而去,他无法忍受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可谓是生不如死。
“如此那便交给你了,本王就在这里歇一会,有什么事叫我即可。”
说完便和身躺在另一处棉褥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呼吸声变沉,他也的确是累了,连续多日的超负荷工作,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
莲心看着睡熟的苏结夏和萧逸衡二人,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莲心也在旁边睡着了,屋内一片寂静。
一会,屋内飘进来些许的烟雾,使得三人睡得更熟了,不一会,从帐外进来一个鬼祟之人,脸上蒙了纱巾,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苏结夏的床前,露出恶毒的笑声。
倏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刀来,向着苏结夏的匈口刺去,想象中的血迹并没有喷到脸上,突然在床下的小九出来咬住了他的衣角,说来也是奇怪,这蒙汗药连萧逸衡那般强壮的人,都可使其昏迷,小九却丝毫不受影响。
蒙面之人显然也是惊到了,没想到在苏结夏的帐内还有这等活物,也丝毫没有迟疑,手中的刀子向着小九刺去。
免得时间长些,萧逸衡几人醒过来,但是刀子入皮的声音没有传来,手却被另一个强有劲的手抓住了。
蒙面之人闪过惊慌,回头发现原本中了药的萧逸衡正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怎么也挣脱不开,萧逸衡直接扯下了她的面巾,没想到在这面巾下面隐藏的凶恶之徒竟是苏梨裳!
苏梨裳对上萧逸衡猩红的眼眸,见状连忙下跪求饶。
“逸衡哥哥,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萧逸衡却完全不想听她解释,今日若不是他警觉性强,后果恐怕不堪设想,苏梨裳被他整个人拖着,衣领提到了脖颈,勒的她险些透不过气来,她使劲的拍打着萧逸衡的手臂,但确是于事无补。
萧逸衡一直扯着她来到了萧妄城的帐中,萧妄城正在收拾军需,见状不知发生何事,起身问道:“皇兄这是作何?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逸衡从苏梨裳的衣服中搜出了那柄匕首,扔在了地上,冷声道:“这倒是要问她了,险些亲手杀死长姐!苏梨裳你好狠毒的心啊,真想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萧妄城闻言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萧逸衡的态度一直都是很强硬的,苏梨裳也知如今向着萧逸衡求情是无用的,小时的爱慕和好感,都在苏结夏和他成婚之后打破了,这份宠爱原本是她的。
苏梨裳现在有些悲哀,悲哀的是她明白过来,那个沈将军根本不是在帮她,也从未和她合谋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引导,令她一步步的试探萧逸衡,试探苏结夏对萧逸衡的重要性,只不过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恐怕是已经为时过晚了。
她的眼神直直的的看着萧逸衡,里面的爱意在一点点的消失,变成悔恨,憎恶,若不是对苏结夏的针对,可能萧逸衡还会像小时一样对她。
但她何止会止步于此,她想要得到的是萧逸衡整个人,包括心,殊不知在萧逸衡都不知道的时候,苏结夏深深的埋进了他的心里。
可是她苏结夏凭什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逸衡哥哥,明明是她先爱上的萧逸衡,她突然笑了,笑的凄凉悲戚。
萧逸衡抓住了她的下颌,质问:“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谋害夏儿!是谁指使你的!”
苏梨裳的泪水夺眶而出,凄凉道:“为什么?难道逸衡哥哥心里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若不是因为爱你,我怎会容不下她,我不想让我爱的人娶了别人,我不甘心!我怎么可以让别人分享,不可以!只能是我的!”
“住口!你这样的人也配爱吗?当初若不是你失踪,皇兄也不会娶得皇嫂,又或者感谢你的离开,不然我可不想称一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为嫂嫂!你说的爱无非是在麻醉你自己。”
萧妄城止住了她的话,同时也说出了苏梨裳内心的真实想法,内心被揭开,裸露在空气中,这是苏梨裳所不能接受的,她在地下大叫着。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最爱逸衡哥哥的人,只有我才是他最合适的妻子!是她偷走的,苏结夏是个贼!”
话语间苏梨裳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瞧着她发疯的样子,萧逸衡整个人一言不发。
“萧逸衡,你为什么刚刚会醒过来,我明明在屋中燃了十足的香。”
突然苏梨裳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爬到萧逸衡的脚边质问,那香可以让人在睡梦中晕过去,萧逸衡也在屋内,是不可能醒来的,这也是苏梨裳不甘心的地方。
萧逸衡甩掉她的手,冷眸看着她:“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蠢吗,在你打开帐帘的时候,本王就醒了,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本王很庆幸当初娶得人是夏儿,而不是你!你可以对和生活在一起多年的长姐下手,很难想象若是本王当日娶了你,还会不会活的下来,如此卑劣的手段,夏儿便是一根头发,也抵得上你千倍!”
在他说完之后,苏梨裳有一瞬间的失神,在他的眼中,如今她满是不堪与丑恶,呆呆的愣在原地,仿佛是丢了魂。
“来人,将她带到柴房,任何人不得靠近!”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萧逸衡已然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