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虽然并非是精英兵士,但是却可以在数量上威慑皇帝。
萧逸衡将几封信全部都扔在了火盆中,看着被火舌舔舐成灰烬的信笺,萧逸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其话是在形容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
月圆夜,夜凉如水,萧逸衡一行九人出现在了寂静无声的关帝庙中。
火折子燃亮了蜡烛,也映亮了萧逸衡一行人的面容身姿。
“在京起事,是极为危险的事情,不知道诸位可否已然做好了打算?”
“我等自然是知道在京起事是极为危险的事情,所谓不成功便成仁!”
一位不得圣上青眼相看的低阶将军道:“当今圣上,唯亲是用,使得我这样只有才华却无用武之地的武状元,却只能落得低阶将领这个职称,我想我本就没有必要再守着这位皇上,愚忠下去了!”
“要知道南方大水,北方干旱,死去了太多百姓,结果圣上并非体恤灾民。反而还想加重税收!”
一位文臣手中没有兵权,但是也是不由得愤慨而言道:“此帝王,绝对是明君,我们胥国百姓绝对不会认可这样德行不够的帝王统治我们的国家。”
“对,大人说的很对,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面容清俊的才子道:“我可以为萧王爷,发昭文,让全天下响应我们的起事!”
“好!”萧逸衡不由的眸子微微发亮,要知道,虽然现在兵变军声势浩大,但是却并没有一篇像样的昭文,没有昭文,也就名不正言不顺。而有了昭文,想必会有更多人会响应他们。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要在京城制造混乱,将皇帝为了补充国库,而在京设置的各种风月场所,赌场之类的场所,统统烧毁。”
萧逸衡略微沉思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要知道,这种场所于国于家根本无益,但是皇帝为了敛财,居然光明正大的设立了这种敛财快速却对国家无益的场所。
实在让人不齿其帝王德行,所以他今天会有这样被全国人民反抗的时候,即便是没有萧逸衡,萧妄城二人主谋,也是迟早都会有兵变的事,而他的皇位坐不稳完全是咎由自取。不会得到任何人半点同情之心。
其实萧逸衡此时露面无疑是在暴露自己,若是被有心之人告知了皇上,那他的处境将会是十分的艰难,不过此时他若是再不站出来,恐怕底下的众将领都会产生怨言。
“王爷尽管吩咐下去,我们照做就是,唯王爷马首是瞻!”
一位武将在萧逸衡话落之后开口,他是此前萧逸衡的手下,只不过后萧逸衡被削了军职,作为跟过萧逸衡的将士,也是得不到重用的,他也就被分配到了京城,做着一个不痛不痒的官职。
“我等唯王爷马首是瞻!”
一众人在底下附和着,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萧逸衡的身影越发的高大,听着声音,萧逸衡心中也是激动万分,拿起桌上的茶盏高声道:“弟兄们,今日起我们便是自家的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萧逸衡断不会做出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国家的事情,如今暴君当道,我们作为七尺男儿,理当保住家国!”
“保家卫国,除掉暴君!”
众人纷纷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茶盏,随着萧逸衡的茶盏坠地,众人纷纷跟从,瓷器清脆的声音响起,也意味着兵变真的开始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此时的皇帝正站在殿外,瞧着外面的景色,为何他的心中这些时日总是有些不安?是江南一带的谋反?还是暗中的威胁?
萧妄城不像是可以发动这场战争的人,他的背后到底是谁?萧逸衡吗?一个念头闪过,皇帝的身子不禁打过冷颤,萧逸衡的尸首明明已经下葬,是断断不可能诈尸的,想着他此前若是诈死呢?
想到这里,皇帝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为什么当初他没有想到这种可能?若是王府上下所有人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麻痹他的双眼呢?
“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刘德拿出大氅披在皇帝的身上,皇帝望着无尽的夜空道:“刘德,你说朕的江山朕还能保多久?”
刘德闻言紧忙道:“皇上何出此言啊,这江山本就是你的,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皇帝知道就算是问刘德他也说不出什么,冷笑道:“朕知道你们不敢说出什么,只是朕知道啊,朕的江山啊,恐怕就要拱手让人喽。”
刘德何曾不知皇帝的心思是什么,如今江南动荡,已经派去了大部分的御林军前去,却是于事无补,可他能说出什么呢,他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奴才罢了。
“罢了,罢了。”
皇帝连说了两句罢了,他背对着刘德,走上了台阶,身影有些单薄,又有些冷清,刘德年长于皇帝,一直照顾着他,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瞧着皇帝此时形单影只的模样,也是有些心疼。
人人都知皇位好,却不知皇位背后的辛酸,时常因为批阅奏折而到深夜,也落下了不少的毛病,这些刘德都看在眼中,如今感受到他的情绪,加上夜风瑟瑟,更增加了些许悲凉的气氛。
由萧妄城组织的江南民众已经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向着京城走去,走过之处又有许多自发的百姓,加入了他们。
瞧着日益壮大的队伍,萧妄城心中也算是欣慰无比。
此时的萧妄城正在整理着白日的名单,还未入睡,莲心瞧着他屋内的灯还亮着,便开门进入。
“妄城,这是我新炖的羹粥,你快趁热喝些。”
莲心端过来一碗热粥递给了萧妄城,这几日虽说不用像前些日子那样奔波,但终究是劳累万分的,萧妄城的脸上都长出了胡茬,眼睛内尽是红血丝,莲心看在眼中十分心疼。
“心儿,我不累,这么晚了,你快些歇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