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想要看一看王妃,难道蓉妃还要挡在前面,不让本宫看看吗?”贤妃细眉微微挑起看着蓉妃。
蓉妃微微的福了下身对贤妃行礼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忧心王妃身体体虚,才会挡在她面前,为其挡住寒风,仅此而已。”
“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将门关严了!”贤妃示意让守在门边的宫女将门关掩,而后在抬眸去看蓉妃。
此刻躺在床上的苏结夏则有些担忧贤妃会怪罪蓉妃,而在暗中拉了拉蓉妃的手,微启唇道:“还请贤妃娘娘见谅。我只是太过于体虚了。还不能起身给娘娘行礼,还请娘娘万万要见谅臣妾失礼之处才是。”
贤妃倒也并没有怪罪苏结夏与蓉妃,她此行来的目的是那碗名为补气益血的阿胶给苏结夏喝下。
实则,这碗阿胶并没有任何问题,而有问题的再于这个碗上。
这个碗是之前贤妃特意找到的瘟疫病人所用过的器具,可以说,只要苏结夏用了这个碗来喝阿胶那么必然也会得上瘟疫的。
想到这里贤妃不禁露出了极为愉悦的笑容:“本宫怎么会怪罪王妃。本宫这次来是为了给王妃补补身子的。”
言讫贤妃看向宫女们将自己带来的补品一一摆好。而贤妃的目标也很精确,那就是那碗阿胶,她伸出手,承装阿胶的白玉碗碗盖打开,“妹妹你既然体虚,不妨先在这里喝下这碗阿胶如何?”
可是要知道贤妃那里会安什么好心,蓉妃不禁暗中微微蹙起了眉头,但是贤妃的位分要比自己高,此刻她也真的不太好反驳。
只能看着贤妃将手中的白玉碗递了来。
苏结夏有些为难的看着那白玉碗中浓稠的汤汁,要知道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如果贤妃真的在这阿胶中添加了什么材料,那么自己真的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所以苏结夏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这碗阿胶。
贤妃将这瘟疫病人用过的碗拿在手中,心里也是无限的嫌弃着,看到苏结夏迟迟不接过来,不由得微怒:“王妃,这可都是本宫精心为你准备的补药,如果你不肯喝,那么绝对就是不给本宫这个贤妃一点薄面。”
贤妃话都说到这里了,苏结夏不由得她不接过白玉碗,微微的抿了一口,阿胶特有的微甜味道蔓延在口腔中。
苏结夏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暗中微微蹙起的眉头也因此展开了。
而此刻蓉妃却再也忍耐不住了,“好大的架子!贤妃你居然还逼迫王妃吃补药,你这补药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哈?有问题?怎么会。”贤妃用没拿过碗的左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发髻,一副从容的模样,而她说的话也确实没有错,阿胶的确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却是碗,而现在刚刚生产完孩子的苏结夏绝对是最为虚弱的时候,而此刻若是她接触了那个器具,绝对会的上瘟疫,思及此,贤妃不由得心中喜悦。
所以对蓉妃的质问,也并没有太多的生气,反而想着,你们探查着这阿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这碗阿胶可是最上好的东阿阿胶,是陛下亲赐给本宫的。”
“你现在在问着阿胶有问题,是否是在怀疑陛下的御赐之物有问题?”贤妃的红唇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副嘲讽的笑容来:“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吧。”
“大不敬?本宫想贤妃拿着皇帝御赐给贤妃的礼物,却转送给了王妃,这才是大不敬吧?”蓉妃不甘示弱看着贤妃。
而看到蓉妃在为自己说话的苏结夏,此刻真的很感动,但是她知道,如此争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将剩下的盛着多半阿胶的白玉碗搁置到了一旁小几上:“好了,这阿胶我也喝了,也算是给了贤妃娘娘面子了,贤妃娘娘,您看您是不是可以不要在这里争吵?”
苏结夏看着旁边的这会子已经睡去了的婴孩,皱眉道:“我的女儿已经睡下了呢。”
听到这句话的蓉妃有些过意不去,虽然自己是为苏结夏出头,但是毕竟她之前还是有考量和忍耐的,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她说话,而现在苏结夏已然喝下了阿胶,再做争吵,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了。
贤妃眸子冷冷的撇了一眼蓉妃,看到其微微低头的模样,不禁嗤了声:“哼,本宫不过好心,来看王妃,却被蓉妃说成这般不堪。”
“在这里也是自讨无趣,本宫就先走了。”言讫,贤妃身边的小太监,连忙尖着公鸭嗓道:“贤妃娘娘起驾。”
贤妃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苏结夏的寝宫。她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不由得志得意满起来,那只拿过白玉碗的手等会得好好洗一洗。
贤妃看着自己那只拿过碗的右手微微的蹙眉,她可不想自己害人的同时又害了自己,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而苏结夏此刻刚刚生产完,身体极为虚弱,见不得风寒,而贤妃娘娘一来就让冷空气尽数的进了着寝宫。
此刻的苏结夏觉得有些难受了裹紧锦被还是有些发抖,蓉妃见状,连忙让人在碳盆中加了银炭,屋内不多时又重新恢复了温度。只是苏结夏此刻却是真的病了,身体虚弱发了热。
蓉妃心中着急,此刻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吩咐宫女去叫太医来。
而蓉妃看着,那碗瘟疫病人用过的白玉碗还在苏结夏的身侧小几上。其浓稠的汤汁折射着周围摆着的小花瓶。
蓉妃不由的上前近了一步略有嫌弃的将银筷子放进了汤汁中搅拌了一下,以测有没有毒。
筷子并没有变色,让其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只是,现在苏结夏的身体却是高热起来。在太医没有到之前,蓉妃即便是着急也只是干着急。
她来回在屋内踱着步,却缓解不了心中的焦急,要知道太医如果出宫最起码得半个时辰才能到这里。而现在苏结夏就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