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回去吧,我会督促蓉妃娘娘喝下的。”
苏结夏在一旁打着圆场,李嬷嬷见此只好离开了,在她离开后,苏结夏拿起药碗,仔细的闻了闻,将药碗放下,沉声道:“这里面有少数的红花,麝香,虽说量极少,但若是长期服用的话,会使人永久的丧失生育能力。
不过这只是轻微了,里面有大量的人参当归,如若是不仔细闻的话,怕是不能知晓里面的成分。”
自从苏结夏在鬼医那里被关押之后,她的鼻子便极为灵敏,药材的气味对她来说是极其敏锐的,或说是因为她身怀有孕的缘故,可能对这两样药材更加的敏锐。
蓉妃闻言,攥起了拳头,没想到这太后表面上虽说是为了她好,却送来会使得自己不再生育的药,当真是笑里藏刀。
“将这药倒掉吧,这毕竟对你来说也是伤害极大的。”
蓉妃说完便差人将这药汁尽数倒掉,看来太后是打算开始对付她了,既然如此的话,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李嬷嬷回去后,太后便问道:“她可是喝下了?”
“奴婢没有亲眼瞧见她喝下,但蓉妃答应会在不久后喝下的。”
“看来她是知道哀家的意思了,从明日起,你便每日都为她送去这“补药”,并且必须亲眼看着她喝下去,就说这是哀家的命令,哀家不信她还能抗了哀家的懿旨不成!”
到了傍晚的时候,皇帝依旧是翻了蓉妃的牌子,自从那日蓉妃侍寝之后,接连一周皇帝翻得都是蓉妃的牌子。
蓉妃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皇帝来的时候,便做出一副娇弱的模样,头发全都散在了脑后,头上也未有任何的装饰,脸色苍白,颇有一种病态的美人的感觉。
皇帝进到屋内,便瞧见自己的美人是这样一幅病娇的模样,紧忙上前去询问,“爱妃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这些奴才们没有伺候好你吗?”
蓉妃皱着眉摇了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皇帝见状,将她搂紧道:“爱妃有什么苦衷尽管和朕提出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朕的女人都敢欺负!”
听他如此说,蓉妃才开口道:“今日臣妾和摄政王妃谈论关于孕期的注意事项,后太后身边的李嬷嬷来到臣妾的宫中,说是太后赐给臣妾的补药。
臣妾刚开始听闻的时候,是开心的,但在李嬷嬷走后,这碗补药经摄政王妃闻过之后,知道这里面是添加了麝香和红花等药材,太后娘娘这不是分明不想让臣妾怀上皇上的孩子吗?如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臣妾和摄政王妃讨论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她说着,眼中噙起了泪花,皇帝见到,连忙安抚着:“这件事情放心,朕一定会替爱妃做主的,太后在此件事上做的属实太过分了,爱妃随朕一同去太后那里,朕要替爱妃讨回公道!”
蓉妃见到皇上动了怒,心中轻笑,但还是劝阻道:“皇上,现在已经太晚了,会不会打扰到太后?”
皇上拉起她的手道:“太后之前做的事情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她将手都伸到了朕最爱的女人的身上,这叫朕如何继续忍下去?爱妃且随着朕一同前去。”
说着就拉起了蓉妃的手,二人一同去了太后的宫中,太后此时刚要歇下,便听到有人来报说皇上到了宫中。
皇上声势浩大的来到了太后的宫中,刚进门就开口道:“皇额娘还真是会替朕着想,竟然还想要谋害朕的皇嗣?”
太后闻言,有些不知所云,“皇帝所说的这叫什么话?哀家何时害过皇嗣?”
皇上拉着蓉妃来到太后的跟前道:“此前皇额娘对良妃做的事情,朕可以一概不追究,只是如今你也想对蓉妃行使当年的招数吗?”
“皇帝今日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吗?”
太后见到皇帝身边的蓉妃,便知道定是她向皇帝告了状。
“皇额娘,当年良妃不过是一句话顶撞了你,你便差人送去了一碗红花,那时的她已经怀有身孕,是你那碗红花使得朕的皇子生生的小产,也使得良妃至今无法再生育。
今日,你又将掺了红花,雨麝香的汤药赐给了蓉妃,你到底是想要作何?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害的就是你的亲皇孙?”
太后没想到皇上会知道当年良妃的事情,也没想到蓉妃会知道今日的汤药中有这两味药材,一时之间也没有了应对之话。
“皇额娘,朕尊你是哀家的生母,所以才会对你所做之事次次忍让,但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还请皇额娘不要挑战朕的底线。”
见太后不答话,皇上便说出了警告的话,说完便带着蓉妃离开了宫中。
在他走后,太后直接将手中的如意丢了出去,李嬷嬷在一旁连忙安慰道:“太后当心自己的身子,莫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你听听皇上的话,这是一个儿子该对自己母亲所说的话吗?这个蓉妃说不定在皇帝的耳边吹了什么耳边风,才使得皇帝对哀家有了如此大的偏见,哀家真是心寒啊,自己生养的儿子到头来却替别的女人过来数落自己,哀哉!”
话落,太后不禁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一副受伤的模样,李嬷嬷急忙过来轻抚太后的脊背,太后越想越觉得生气,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晕了过去,嘴角慢慢溢出血迹,李嬷嬷立马去叫了太医过来。
太后宫中顿时就乱做了一团,皇帝此时正在蓉妃的宫中,哄着自己的女人,这时门外传来了刘德的声音。
“皇上,太后晕过去了,皇上可否要移驾过去?”
“不必!”
皇帝冷声拒绝着,蓉妃连忙道:“皇上难道要让臣妾落得个祸国殃民的名声吗?如今还是太后的身子比较重要,皇上还是去看一下为好。”
“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皇额娘所演的把戏,爱妃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