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妃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仿佛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还好自己如今还是干净之身,也倒是没有负了他,不知何时,蓉妃才睡去。
同在宫中的苏结夏却是不能入眠,她无法想透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已经三日了,除了不让自己走出这个庭院,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她伸手拂向自己的腹部,已经隆起,苏结夏感受着身体里面的小生命,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第二日一早,蓉妃便来到了苏结夏的住所,侍卫虽然拦阻,但是蓉妃在宫中的地位还是可观的,蓉妃拿出了之前皇上给她的令牌,许她可以去任何的地方。
当时的蓉妃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并没有达到现在这个地位,皇帝十分喜爱她,但她每日都是坐在窗前并不开心,皇上便将自己随身的令牌给了她,不限制她的自由。
没想到还真的有用上的一天,蓉妃进了院子,由于苏结夏的院中并没有其他的宫女伺候,所以也没有人通报。
苏结夏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哪个送菜的宫女,便头也不抬的问道:“今日怎么送来的这样早?”
半晌没有回答她的声音,苏结夏便抬起头,看见自己的面前正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当即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不知你是哪位娘娘?”
看她的穿着在这宫中的地位指定是不凡,但这女子她却从未见过,不知她来此是何意?
“你是苏结夏吧,摄政王妃。”
苏结夏闻言立马提起了警惕性,她到底是何人?
看她谨慎的样子,蓉妃掩面轻笑,拉起她的手道:“我是蓉妃,你叫我蓉儿便好,我是摄政王派来解救你的。”
听到是萧逸衡的旨意,苏结夏才放下心来,引着蓉妃坐下,“蓉妃见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比不得你的宫中,也没有茶水可供。”
“无妨。”
在蓉妃进入苏结夏的院内,便有人去通报了太后,太后听着传回来的消息,有些惊异,这蓉妃在宫中向来不与他人结伍,怎么会去到苏结夏那里?莫不是他们有什么阴谋?
太后在思前想后了许久之后,吩咐着自己身边的李嬷嬷,“随哀家一同去看看,她们要密谋何事。”
蓉妃将萧逸衡的计划讲与了苏结夏,并告诉她到时自己会在宫里接应她,将她送出宫外,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太后娘娘驾到!”
闻言屋内的二人均是一惊,这是有人在监视他们了,在二人刚想出来迎接的时候,门被打开,只见太后带着人将苏结夏这里围了起来。
“哀家听闻久不出门的蓉妃都来见摄政王妃了,真是稀奇呢。”
“臣妾(民女)给太后请安。”
“太后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莫不是有人传话了吗?”
苏结夏未回答太后的话,而是反问着,太后坐在了上位,看着两个人道:“摄政王妃如今身怀有孕,哀家怕你出了什么事端,所以你的一举一动哀家都要掌握,毕竟这是衡儿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苏结夏心中冷笑,嘴上道:“太后还这是好心呢,民女在此谢过太后的关心了。”
“蓉妃平常可是连皇帝都懒得理,怎么今日主动来到这里了?难道说你们二人是旧相识?”
太后向来就不喜蓉妃,先不说她对皇上如何,她身上所散发的那种目中无人的气质,就足以让她难受。
被提名的蓉妃道:“回太后的话,臣妾一直都是居在深宫中,哪里会识得王妃,只不过是听闻下人说,宫中来了一位十分美丽的人,所以想来看看,并不知道她就是摄政王妃。”
蓉妃的话并没有什么纰漏,太后也不好找她的茬。
“今怎么这么热闹。”
这时另一道男声传了出来,蓉妃闻声暗道不好,皇上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话落,只见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衫的人走了进来,这还是苏结夏第一次见到皇上,他的眉目间和萧逸衡有些相似,只不过他的眉目中更多的是算计,但萧逸衡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坚毅。
“皇帝的身子好了吗?”
前几日皇帝还躺在床榻之上,太后担心的问着,皇帝闻言坐了下来,“皇额娘不必担心,朕的身子,朕清楚的很,只是这摄政王妃何日来的宫中,朕竟不知。”
“是哀家将她接进宫来的,既然这衡儿现在已经殁了,他的遗孀,皇帝怎么也要养着不是,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衡儿的遗腹子。”
皇帝在太后说完之后,便知道了太后的用意,若是日后他的孩子还在这个世上的话,对自己怎么说都是一个威胁,如此以来便可将她控制自己的手中。
“皇额娘说的极是,朕本打算去瞧瞧皇额娘的,没想到竟看到了皇嫂以及朕的爱妃。”
皇帝笑着看着蓉妃,蓉妃见状答道:“臣妾只是孤独惯了,想要找个人说说话,没想到和王妃聊得十分投机,加上她腹中的胎儿,臣妾很喜欢,所以也想着若是臣妾日后可以和皇上……”
说到这的时候蓉妃顿了下,在场的人都可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皇帝闻言欣喜,连忙道:“爱妃终于想通了吗?想为朕生下皇嗣?”
皇帝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见到他欣喜的样子,蓉妃心中感到一丝的抱歉,她在这时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为了减轻皇帝的疑虑,也算是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吧。
“皇帝。”
太后见到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欣喜至此,不禁沉声提醒着,皇帝在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些过激,马上就变了脸色。
“皇额娘将王妃接进宫来朕是支持的,那就多派些人手在她的身边吧,毕竟她现在做什么事的话都很不方便。”
蓉妃闻言打断道:“皇上为何不将王妃接到臣妾的宫中,诺大的和清宫只有臣妾自己一人,难免孤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