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时候,萧逸衡便去找了左相,左相见萧逸衡来到,急忙起身。
“今日王爷来此是计划有变吗?”
“今日是有事情想要求于左相。”
萧逸衡进到屋中之后,便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左相闻言惊诧了下,便问道:“王爷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萧逸衡沉声道:“现今太后将本王的王妃宣进了宫中,已是三日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听闻丞相家的女儿在宫中正得宠,不知可否帮忙打探一下夏儿现在的处境?”
左相闻言,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王爷也知道这个女儿向来不受我的管制,她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情,但老臣会为了王爷尽力去说动她,明日我就进宫去见上一见。”
萧逸衡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喜悦之情,“那此番便多谢丞相了。”
“王爷不必感谢老臣,王爷现在做的事才是真正造福百姓的事,臣等怎能不尽上自己的绵薄之力?”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左相进了宫,和平常入宫不同,此次他的身边跟随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人,这人就是萧逸衡,显然他没有用自己的真实面孔,作为暗卫的领头者,不会易容术怎么行。
左相先去面见了皇上,皇上如今病倒,直接允了左相的请求,并未对他身边出现的另一个人表现出多大的怀疑。
皇上允诺之后,便出来一个宫女带着他们二人去了蓉妃那里,也就是左相的女儿的宫中。
此时的蓉妃正在院内和宫内的其他宫女玩耍,并未发现来人,左相也未出声打扰,等到蓉妃玩累了,瞥眼瞧见了在门口的左相,便向着他走了过来。
“父亲今日怎会前来?”
左相向着她行礼道:“臣给蓉妃娘娘请安,今日所来是有一事有求于娘娘。”
蓉妃将左相扶到座位上,有些惊疑,这还是自从她进宫以来,父亲第一次有求于自己,“父亲说来无妨。”
话落,左相看了看宫中的其他人,蓉妃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遣散了周围的人,并将房门关上,在确认无误后,蓉妃示意他可以说了。
这时萧逸衡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真实的面容,蓉妃见到他面皮下面还有一张脸,属实是吓了一大跳,惊讶的指着他的脸。
萧逸衡走上前微微行了一礼道:“蓉妃娘娘,在下萧逸衡,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才来麻烦娘娘。”
“你就是那个摄政王?可你不是已经阵亡了吗?怎么会?”
蓉妃在皇帝的身边,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东西的,萧逸衡阵亡的消息自然也是知道的。
左相在这个时候出来解释道:“娘娘,这中间还有一些曲折的事情,不方便向您透露,只是如今正是紧张时期,还请娘娘可以帮帮忙。”
蓉妃在仔细打量着萧逸衡之后,便开口道:“父亲也知本宫从不会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若是你们说出的事情,本宫不感兴趣的话,本宫也不会帮忙。”
闻言,萧逸衡笑了笑,“蓉妃娘娘,这件事情,您一定会感兴趣,我们是要拯救这个国家,这个朝代,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肯帮我们,日后才可免去罪臣之身。”
蓉妃听到萧逸衡的话惊奇道:“罪臣之身?王爷莫不要说笑,本宫现在可是一宫之主,何来的罪臣之说?倒是王爷现在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呢。”
“娘娘有所不知,现在全国上下已经是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当今皇上残暴,剥削百姓,这样的君主为什么还要拥护他呢?若是此次事情成功,娘娘岂不就是前朝的罪臣?”
萧逸衡笑着说完之后,便一直盯着蓉妃,话落,蓉妃便噤声不再说话。
半晌之后,蓉妃反问萧逸衡道:“你为何笃定本宫一定会帮你?如果本宫现在就将你还活着的事情告诉皇上,你认为你们的计划还可以实施吗?”
“娘娘!不可!”
一旁的左相闻言,连忙出声打断,萧逸衡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站了出来,直直的盯着蓉妃道:“本王敢肯定娘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本王知道你不是一个贪恋荣华富贵的人,进宫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若是我告诉你当年的吴峰没有死呢?”
当萧逸衡口中说出吴峰的名字,蓉妃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刚刚眼中的波澜不惊不在,而是噙满了泪水,她急切的开口:“他在哪?”
吴峰是蓉妃的当年的恋人,却是被左相棒打鸳鸯硬生生的拆散,所以这也是左相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女儿的原因。
当时的吴峰还只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那时的蓉妃贵为丞相府的大小姐,自然是有许多的追求者上门提亲,但均没有入了她的眼。
这时吴峰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蓉妃对他一见钟情,二人在私下的时候,行了拜堂之礼,结为了夫妻,但却被左相知道。
左相瞧不起一个清苦的书生,十分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将蓉妃锁在了家中,不许她再与吴峰见面,蓉妃试了各种招式,自尽、绝食,这些方法都没有逼迫左相妥协。
最后左相将一纸血书交到了蓉妃的手上,并将定情信物交还给了蓉妃,信上说明了他们今生再无可能结为夫妻,只能来世再续前缘,他以自尽来表示他对二人爱情的忠诚。
左相告诉她吴峰跳下山崖自尽了,再也回不来了,蓉妃心灰意冷,想要随着他去,但每次都被左相发现。
自尽无门,蓉妃只好以另一种形势来对抗左相,她提出了自己要入宫,起初左相是拒绝的,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入宫。
但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由着她去了,蓉妃自入宫之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心中的人已死,所以她变得清冷、孤高,不与任何人来往,从不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就算当年左相府出了大变故,她也未向皇上求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