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卫离开后,皇帝的心好像更加的愉悦无比,如今大患已除,自己可以独享这江山,真是好的无比,再也不会有人对自己的江山构成威胁,其实他殊不知这更危险的事情是在后面。
北疆的人其实本就无心与朝廷作对,只是皇帝每年征税使得他们百姓无法生存,遂得造反,以谋生路,这也是萧逸衡在与北疆的人交战的时候所发现的,在之前与他交战的人不过是皇上在北疆所收买的人罢了,不然在他们的身上也不会有皇帝的令牌。
这日萧逸衡来到苏结夏的帐内,打算将他们下一步的计谋讲与她,但来到苏结夏的帐内,发现她正在熟睡,便不忍心打扰,自从这天气渐渐回暖,苏结夏整个人仿佛一直都是困倦无比,大概也是因为她身怀有孕的缘故。
正当萧逸衡准备离去的时候,床上的苏结夏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萧郎是你吗?”
闻声,萧逸衡便回了身,来到她的榻前,将她从床上扶起,柔声道:“可是我吵醒你了?若是困倦便再多睡一会。”
苏结夏倚在萧逸衡的怀中,声音有些嘶哑,“我不想将时间都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面,如今这朝中形势如此严峻,我很是担心你。”
萧逸衡闻言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着道:“无妨,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他虽是当朝皇帝,但他在统治的这些年间,无论是朝廷上下,还是周边小国,都对他们严苛无比。
早已惹得怨声载道,想必我们揭竿而起,定会有许多人来响应,如今三弟已将我阵亡的消息传回了京城,想必他现在正忙着欣喜,对边疆的监视也会少上许多,便会无暇顾及我们的动作了。”
苏结夏知晓萧逸衡的性子,瞧着他的神情,便知道他今日前来,断不会是说这些事情这么简单,便询问道:“萧郎今日到底想要将何事告知于我?”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夏儿的心思。”
萧逸衡复又将苏结夏向着怀中带了带,沉声道:“如今我们若是班师回朝的话,会面临许多的事情,首要便是军力,如今我已经“阵亡”,按着皇帝多疑的性子,定会在路上对我们进行伏击,我们的兵力大部分都在京城,所以想要回京,必要有足够的兵力。
所以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会与边疆的首领进行谈判,尽管之前与他们交战过,但之前均是迫不得已,边疆的人虽少,但他们每个人都是骁勇无比,在战场上定可以以一敌十,所以我打算将他们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
苏结夏闻言,从他的怀中起身,“那萧郎是打算只身前去吗?”
萧逸衡点了点头,苏结夏忙拉住了他的手道:“这万万不可,萧郎就算是心急也不可做出无把握的事情,北疆之人虽是骁勇无比,但他们更是嫉恶如仇,所以见到你定会分外眼红,萧郎若是想和他谈判,不妨将我也带过去,论谈判,我定是比你强上一些,再说他们断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话落,萧逸衡陷入了沉默,苏结夏所说他之前也是有考虑过的,但他不想令她也陷入这场纷争中,他想做的只是保护好她,她无忧便好。
她所说也是他之前的顾虑,这次谈判也会是非常凶险,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身孕,更不可,在思前想后,他抬头瞧着苏结夏道:“不可,夏儿,这样危险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加入的。”
苏结夏闻言,质疑道:“有何不可,首领也定是有妻子的人,我之前了解过,边疆首领十分疼爱他的妻子,女人之间谈判定是要比你们男人还要容易一些。”
“这……”
见他的话有所松弛,苏结夏趁机撒娇道:“萧郎,两国谈判不斩来使,再说我又不是自己前去,不是还有你呢吗,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萧逸衡看着她的面容实在是无法拒绝,只好妥协道:“那便依你,不过到时你可务必要带在我的身边。”
“知道啦。”见他答应,苏结夏俏皮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吻。
萧逸衡知道去见首领需要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北疆之人均是好酒,所以他从萧妄城那里讨来了上好的佳酿,苏结夏也是准备好了上等的羊脂玉与绸缎,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二人前往了首领的地方。
莲心本想着和苏结夏一同前去,对她也算有个照顾,但若是她离开了,萧妄城便无人照顾,另外苏结夏为了展示她和萧逸衡的诚意,二人也不会让任何的人跟随,莲心只好安心的留在了军营中。
二人坐在马车中,路上有些颠簸,虽说萧逸衡已经提前对马车的内部进行了布置,将马车的内部均是铺上了羊绒,又在座位上放了软垫,但苏结夏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萧逸衡十分心疼的看着苏结夏道:“夏儿,此番真是辛苦你了。”
苏结夏闻言笑了笑道:“能为萧郎分忧,就不累了。”
行了大约半日的路程,二人才到了目的地,此时已是黑天,刚刚到了外围便被人拦了下来。
“什么人,这里是禁地,外人不得入内。”
萧逸衡闻言将怀中的公关文牒递给守卫,“将这个交给和卓君,他会让我们进去的。”
守卫接过,紧忙将这消息去通报给了首领,没过一会,那守卫便走了出来,打开了门,态度恭敬了些道:“大王请你们进去,二位贵客请吧。”
“有劳了。”
苏结夏向着守卫微笑了下,和萧逸衡一起走了进去。
二人由婢女引着进入了和卓王的营帐,和卓王早已在此等候着二人,见二人来到,起身行礼,“摄政王来此,和卓有失远迎。”
萧逸衡同样回礼道:“和卓王此言重矣,是我未经通报,擅自来此,叨扰了。”
苏结夏在一旁也是微微行礼,看到苏结夏之后,和卓王倒是有些惊讶,但目光仅是停留了一秒便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