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殿内不停的踱步,展示出了内心的焦急,地上跪着的人正在瑟瑟发抖,等候着发落,半晌之后,皇帝开口。
“下去自己领罚!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此次任务再次失败的话,那便提头来见朕!”
这时地上的人才算松了口气原本以为此次就要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此,连忙谢恩退了下去。
殿门被关上之后,屋内只剩下了皇帝踱步的声音,此番萧逸衡回北疆,势必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到!”
正在他焦急的时候,传来太监细细的声音,接着便见到太后进入殿内,太后见到皇帝焦急的模样,心中也知道一二他所担心的是什么,走到皇帝的跟前出声道:“皇帝可是为了摄政王的事情烦心?”
“皇额娘怎知?”
皇帝心中警铃大作,太后的消息怎会这般灵通?难道说在自己的身边有向太后传话之人?
听出皇帝的话里透漏了怀疑之意,太后叹了口气,也是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才养成了皇帝多疑的习惯,如今连自己的话都会引得他怀疑。
“皇帝不用怀疑,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自然知道长久以来你心中所担心的是什么,能让你如此焦急,除了北疆那两位还会有谁。”
闻言,皇帝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半晌才道:“皇额娘深夜来找儿子,到底是所为何事?”
太后拉住了皇帝的手,拍了拍后道:“哀家这么多年,对边疆的二位也算是不差,尽了哀家的本分,所以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哀家所说的话,可能还会有些用处,皇帝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如今你所需做的事就是要稳住文武百官,若是他们日后私下联结的话,才是我们最该担心的事。”
“儿子知道了,多谢皇额娘教诲,天色已晚,雪天路滑,皇额娘还是要注意些,儿子就不送了。”
皇帝如此明显的驱赶之意,太后不会听不出来,只得离去,在太后离开之后,皇帝直接将案桌上的奏折尽数摔在殿门之上,在门外的公公听到声响,知道皇上此时的心情正处于暴躁的阶段,连忙问道:“皇上可要奴才进去收拾?”
“滚!”
但得到的只是谩骂,便不再出声了。
殿内的皇帝正气喘吁吁的坐在地板之上,想着自己从小的生活便被太后安排着,就连这个皇帝都是她许自己可以当,才能坐上大位,如今他马上就要到了而立之年,太后竟还想来管束自己,难道他就这么不中用吗?
他不想再继续过着被别人管束的生活,所以太后刚才所说的话他并不会去做,随即向着门外吼了声:“刘德!”
门外的公公听到声音后,紧忙进入屋内,“皇上,奴才在。”
“朕一会会拟一条圣旨,明日在早朝之前,你便将这道旨意宣读给安定侯。”
“奴才领旨。”
不一会一道金黄色的圣旨就交到了刘德的手中,等到翌日,安定侯正打算出去上朝时,刘德便来到了府上,见到刘德,安定侯紧忙出去迎接,拱手道:“刘公公来到府上,实在是有失远迎。”
刘德也跟着客气道:“安定侯客气,老奴今日前来不过是替皇上传个话,安定侯接旨吧。”
眼神随意的扫视着安定侯,内里透出浓浓的不屑之意,安定侯闻言紧忙叫出夫人一同来接旨,人齐全之后,便掀开衣摆,双腿跪了下去。
“臣领旨。”
见状,刘德才展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定侯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朕深感欣慰,特批安定侯休假半年,以示恩泽,如今安定侯之女苏结夏已是罪臣之身,理应受罚,但因安定侯已将苏结夏除去族谱,表示决心,朕便不再追究安定侯教女无方之罪,伺候,安定侯便在府内,不必出府,钦此。”
听闻,安定侯满眼震惊的看着刘德,不敢相信他所读之话,皇上此番无非就是将他禁足在府内,这与削了他的官职没有什么区别,刘德满脸都是你罪有应得的表情,高傲的伸出手,示意安定侯拿起圣旨。
就在安定侯想要将圣旨接过来的时候,刘德直接将圣旨扔在了地下,故作愤怒的说道:“安定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皇上的旨意不尊,你是想藐视天威吗?”
安定侯知道刘德是在故意整他,不禁握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臣不敢!”
刘德见他这副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细声细语道:“日后,安定侯府可是要老实些,皇上是看在以前安定侯府所立下的功劳,不然可是要连着受罪的。”
“臣斗胆问一句,皇上可是要对苏结夏做什么吗?”
刘德闻言,斥责道:“怎可提那罪臣,她自己所做之事为皇家蒙了羞,皇上没有杀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怎敢再出口提她?
再说现在哪罪臣已经和安定侯府没有了任何瓜葛,就算皇上想对她做什么,也不会牵扯到安定侯府,你们还是谢过圣恩吧,咱家还有事,就先走了,安定侯可是要好好歇息呢。”
刘德走后,安定侯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怒火,皇上这分明就是在落井下石,还不是怕自己和摄政王联手,如今想要趁此来削弱他的势力!
“老爷,夫人她……”
就在安定侯心烦意乱之时,一旁的丫鬟惊呼,安定侯侧头发现自己的夫人不知何时晕了过去,紧忙派人去传了大夫,抱起夫人回到了院内,他望了望头顶的天空,感叹大战马上就要来了,形势变得愈发严峻起来。
夜里,十分的安静,只有笔尖触碰到纸张的声音,现在已是深夜,但安定侯久久不能入眠,虽说皇帝要他与苏结夏断绝关系,逐出族谱。
但她怎么说也是自己疼爱了许多年的宝贝,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到危险的,如今皇上说要处决苏结夏,这只不过是一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