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听你吟了几句诗,可否再说一遍?”
白生瞧着她认真道,苏结夏不在意的出口:“前尘渐忘,忘山忘水望故乡,鬓已霜却不能忘,秋收冬藏藏过往,错过恨只恨此生长。”
闻言,白生心中一惊,她为何会突然想到这几句诗,莫非是想起什么了吗?随即担忧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说出这样悲伤的诗句,妹妹可是在怪我。”
“哥哥莫要多想,只是我现在这幅样子,和诗中的人又有何区别呢,只是感慨几句罢了。”
苏结夏说完便笑了,只是在这其中夹杂了太多其他的情感,凄凉、悲伤、无助,此时的苏结夏看起来多了几分忧郁的气质,让人看着只想将她拥入怀中。
在苏结夏醒后,白生就带着她离开了猎户那里,这里离他们出事的地不远,想必萧逸衡还是可以找到的。
但苏结夏自从醒过来之后,对任何人都是保持怀疑的态度,就算白生说了她的身世,她依旧是不相信的态度。
“这诗似乎并未听说过是哪个大家所作,秋收冬藏吗?怎地妹妹会想起来?莫非妹妹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出此话时,白生流露出受伤的眼神,眼底却是一直注视着苏结夏,不想错过任何她眼中的情绪,白生生怕这诗会和萧逸衡有关,毕竟他如今可以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自己偷来的罢了。
闻言,苏结夏转头望向了窗外,她知道白生在窥探她眼底的情绪,不知为何,这次醒来后,她便对人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留意,半晌才道:“只是在记忆中了,可能因为如今是深冬,这首词中又恰好有关冬日,才会使得我联想吧,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哪里谈得上有事情瞒着哥哥,日后不要在怀疑我了。”
这几句诗在苏结夏苏醒后,便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好像是某个人在她的耳边说过此语,但她却无法想起来那个人是谁。
其实,这是她和萧逸衡二人所共作的诗词,他们许诺二人无论分开与否,都不要忘了彼此,虽说苏结夏不记得任何的事情,但在她的心底,隐隐是有一个人影的,但这些白生都不曾知道。
“是我的错,日后不会再问这些事情了,哥哥就是过于害怕失去你,我烤了些红薯,过来吃些吧。”
见苏结夏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白生也便不再怀疑什么,心中的巨石也算是放下了,转身走了出去,如今外面的雪势依然迅猛,就算苏结夏想要出去透透气,也只能在窗边看看景色了。
这样的天气,白生心内是欢喜的,雪势越大,萧逸衡想要找到他们的踪迹就越男,只要过了这阵,他就带着苏结夏离开这里,去属于他们二人的地方,不会再有人来打扰。
萧妄城带着人下到了山下,明明白昼的时候,天气还是晴朗的,不料这时,突然寒风呼啸,夹杂着雪花飘落,拦住了他们的脚步,无奈,萧妄城只好带着将士们躲到一旁的山洞中。
进了山洞之后,萧妄城吩咐着其他人点些火把,照亮这片区域,士兵得令,立马山洞中就亮起了火光。
眼尖的士兵山洞的角落处发现一件布衫,但这件布衫却不是完整的,上面斑驳着充满了血迹,又破烂不堪,急忙交到了萧妄城的手上。
萧妄城接过后,心中大惊,这件鹅黄色的外纱,他清楚的记得苏结夏穿过这件衣衫,那日他并未在现场,所以并不知苏结夏当日所着是哪件衣裙。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件衣裙定是苏结夏的不会出错,当看到这衣衫上的痕迹时,他心里仿佛是知道了什么。
上面的血遍布衣衫,可以想象出来当时的苏结夏身上必定是伤痕累累,这上面撕裂的样子,和野兽撕裂的形状很像,这也就证明苏结夏生还的几率又少了些。
萧逸衡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不找到苏结夏本人,就算是断肢残骸也不能放弃,他将这件衣服收好,吩咐底下的人在这里先休息一晚,等雪势过了之后,再行出发。
清晨,萧妄城醒来,发现雪已经停了,但出山洞的口,却被大雪封住了,现在处在山洞中的人都无法出去。
无奈之下,萧妄城只好带着将士们,向着山洞里面走去,当他向里面走时,发现这山洞不是一般的大,瞧着手中火把的火势,由大变小,可以猜出他们已经走了许久,但是这山洞好似丝毫没有尽头的样子。
期间他组织士兵再次进行休整,接着又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发现些亮光,萧妄城紧忙向着亮光走去。
终于走出了山洞,映入眼前的景物却让萧妄城惊呆了。
这里和外面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色,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屋顶飘过袅袅炊烟,下面有孩童在院内嬉戏,妇人在忙着准备晚上的膳食。
此时的萧妄城一行人,正站在村口处,有人发现他们,立马走了过来,许是瞧见萧妄城的气质不凡,加上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态度恭敬的行了一礼。
“诸位大人怕是远道而来吧,快些进村歇歇脚。”
“多谢老乡,只是这里我怎么未曾听说,更何况外面刚刚下了那么大的雪,但老乡家中却没有什么雪,这是为何?”
老乡招呼着萧妄城他们进屋暖暖,但也只有萧妄城随着老乡进到屋内,士兵们整齐的站在院外守护着,外面的孩童好奇的趴在门口处瞧。
进到屋内的萧妄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老乡挠了挠头道:这我们也不知为何,但自从上次大雪过后,我们村子好像就和外界完全隔绝了,这里的人大多是以打猎为生,我们出去的话也只是碰碰运气,有时连回家的路都会消失,外人也不会发现我们。”
闻言,萧妄城感到新奇,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