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裳推开门的时候,一股酒气便传了出来,苏梨裳瞧见地上满满当当的都是酒坛子,她将倒下的酒坛一个个的扶起,接着便来到了萧逸衡的床边。
只见萧逸衡沉睡着,口中不禁喃喃着什么,苏梨裳靠近萧逸衡的耳边,想要听清他说了什么,发现他说的最多的呓语就是夏儿。
苏梨裳不禁握紧了萧逸衡身上的被子,没想到在梦中这个女人还是让她的逸衡哥哥如此牵挂,下午的事情,她有所耳闻,本来她是有一丝窃喜的,但如今那个女人在逸衡哥哥的心中还是有着地位的。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萧逸衡突然间抓住了她的手,苏梨裳猛然回头,萧逸衡喃喃着:“夏儿,不要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梨裳闻言想要直接将手甩开,但是萧逸衡将她的手拉的更紧了些,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绵羊,苏梨裳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他。
心中不禁对苏结夏产生了更大的怨恨,若不是她,她的逸衡哥哥也不会如此的难过痛苦,见怀里的手不再挣扎,萧逸衡这才沉沉的睡去,苏梨裳替他掖了掖被子,便悄悄的离开了营帐。
京城内,皇帝正在殿内左右踱步而走,十分焦急的样子,内殿的佳人见状,披着衣服出来,手上拿了件衣服。
“皇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朕国家有难,怎能安眠?”
皇帝有些心烦的说着,佳人也不恼,而是用了另一种方法问着。
“皇上何不将话说与臣妾,臣妾虽不懂国事,但臣妾知道国事即家事,家事的话,臣妾还是略懂一二的。”
“边疆的战事迟迟不能结束,镇守在那里的一个是朕的弟弟,一个是朕的哥哥,怎么也不好向他们施加压力,但这战事脱的越久,那其他的边远小过若向边疆蛮夷之人靠拢,那朕的国家便岌岌可危了。”
“皇上,这有何难,王爷他们如今镇守边疆,那击退敌人便是他们的任务,况且他们是皇上的兄弟,自然是有义务理解皇上的,臣妾在家时经常和姐姐一同玩闹,就算是生气也只是一时便好了,皇上大可不必担心王爷他们。”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将那佳人搂在怀中,但心中却十分嘲讽的想着,皇家岂有什么兄弟情可言,他现在所愁的不过就是如何才能将他们杀死,以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患。
苏结夏在下午回到房间之后,就再未出来过,任谁去敲门,她都不肯让别人进到房间之内,此时到了午夜,她更是困意全无。
望着外面的天空,心中急切的想知道,她和萧逸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对他们二人来说都太过残忍了。
后不知何时她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在梦中她梦见了之前和萧逸衡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在梦中闪过,包括甜蜜的,也当然包括后来二人发生矛盾时,萧逸衡对她的态度,这一晚。她记起了所有关于萧逸衡的事情。
当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心口那附加的疼痛感还停留着,她抚了抚心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这里的小生命已经离她而去很多时日了。
眼里满是凄凉,伤口被重新撕开,那种痛是一般人都无法体会到的,在梦中她体会到当时自己的绝望,悲哀,以及对这个世界完全失望的感觉。
苏结夏不禁抬眼望向腰间,在腰带上还挂着他的剑穗,真是世事无常,老天让她忘记萧逸衡,又如此戏剧般的让她重新忆起他,这种失而复得,但又不想记起的感觉,简直要将人折磨疯掉。
她推开门,发现莲心睡在门前,身上只盖了一双被子,不禁有些心疼,只有莲心是陪她走过这一切的人。
白生这时从旁边走了过来,看见苏结夏醒来,十分的高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苏结夏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将莲心抱进屋内,白生心领神会。
将莲心安顿好后,白生出房间,看到站在院内的苏结夏,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今日看起来凄凉了很多,多了些许的悲伤。
“今日怎么不开心?”
“没什么。”
苏结夏只是淡淡的回了三个字,便不再说话,白生心中警铃响起,该不会是她想起来什么了吧,还想问什么的时候,苏结夏已然走出了庭院。
他忍不住跟在苏结夏的身后,想要看她要去哪里,苏结夏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营地处,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她虽到了营地,但却只是站在门口处,远远地向里面望着,并未进到。
今日的萧逸衡十分的头疼,不仅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更是因为皇帝下旨,命他一月之内必须班师回朝,而且必须处理掉蛮夷之人,此时正在营地中和萧妄城他们商量着对策,边疆战事一直无法取得进展,与皇上调来的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每次到战场上的时候,皇上派来的人马,完全是躲在身后的位置,从来不会随着萧逸衡的指令而动,只道他们是皇上的人,只听皇上的命令,以少敌多,难怪萧逸衡他们会节节败退。
苏结夏一直在那里张望着,营地内的艾麦拉眼尖的瞧见了苏结夏,忙出来行礼。
“奴见过王妃。”
苏结夏轻轻的抬了抬手,艾麦拉和艾玛丽被送来的时候,苏结夏还处在昏迷当中,对他们并不熟悉,但想来这营地里有着这样的美女,萧逸衡他也不会感到寂寞吧。
“今日王有些繁忙,想来是无法来见王妃的,王妃是有什么事情,奴可以代为转告。”
艾麦拉说的十分随意,那样自然的语气,苏结夏只觉得心中十分的失落,她们已经如此的熟悉这里,但这里对她来说还是十分的陌生,不论是之前还是她失忆的那段时间。
“没什么,本妃只是随意的走走,无意间经过这里,你暂且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