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笙没泼苏瑾一脸的咖啡,因为她直接咖啡泼在了他高定的西装上。
苏瑾那张俊脸瞬间难看起来,他解开衣扣,利落的脱下西装,随手扔给云幽笙。
再看,他白色的衬衣上也沾了点痕迹,于是苏瑾脸上更加难看了。
云幽笙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满是歉意:“我给你洗了就好了,你先脱下来,换上别的。”
她话音刚落,苏瑾就把她往内室拖去,门砰的一声关上。
云幽笙望着咄咄逼人的苏瑾,拿着西装外套的手都有点抖。
“云秘书,麻烦你给我换上。”
什么?
云幽笙瞥了眼苏瑾那隐藏在衬衣里边若隐若现的嚣张肌理,自己昨天还亲切的感受过它们,不由得面上一红。
两只手动作僵硬,好像怎么做都是不对的,云幽笙因此也很苦恼。
最后在苏瑾那锐利视线的强迫上,云幽笙才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手指刚刚触碰到苏瑾衬衣的第一个纽扣,就像中电般的缩回去。
她真想跟他说,你自己没有手吗?凭什么就得让她帮忙,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苏瑾瞥她一眼,叫她双手居然微微在发抖,低头在她耳廓前轻声道:“怎么了,我有这么让你害怕吗?”
云幽笙咬牙:“我才没有害怕,一点也没有。”
她才不是害怕,会发抖是因为紧张。
“哦!”苏瑾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凑上前去,云幽笙的手指就碰到了他的领口。
她凭着一口气,三下五除二,把苏瑾的白色衬衫给扒了,翻开衣柜里的一件新的蓝色衬衣快速的给他换上。
全程都不去看苏瑾苏瑾那身精干匀称的肌肉,秉着呼吸做完了一切,然后松了口气。
苏瑾一脸慵懒的盯着云幽笙,悠悠道:“你还没给我扣上。”
瞥了一眼苏瑾身前,发现扣的好好的,反应过来,才知道他指的是袖扣。
云幽笙觉得苏瑾可真麻烦,从盒子里翻出一副做工考究的袖扣,帮他把袖口处折叠好,再把那副价值不菲的东西扣上去。
打量了苏瑾这一身,暗忖他他这样看着真是贵气逼人。
这男人一出现在大众视野就会自动把别人都给比下去,成为焦点吧!
难怪那么多女人都喜欢说她不知好歹,嫁给了苏瑾这样的男人,居然还想着离开。
“那件西装记得洗干净,记得香薰,烫好了。”苏瑾边说边离开了内室,继续回到办公室工作。
云幽笙恼恨自己干嘛这么不小心把咖啡泼到苏瑾身上,虽然说她当时很开心,可接下来麻烦事简直一大堆。
于是,她总结出来苏瑾就是个麻烦的人,能给她带来各种各样做不完的事情。
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被苏瑾累死,明明之前他都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云幽笙欲哭无泪,也不能一时冲动,把事情都撂下不做,毕竟她还等着月底财务部给她结算工资。
忍一步,算一步。
苏瑾一进到工作状态,那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的。
云幽笙作为苏瑾的秘书,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保证办公室绝对的安静,不能被人打扰。
如果这时候有人来找苏瑾,都是有云幽笙负责接待,然后给他们安排其他的时间过来,特别紧急的情况除外。
云幽笙办公的位置和苏瑾隔开一道不高不矮的墙,上面还有雕花的透明玻璃门拦住。
她翻看着手下给苏瑾安排的行程,下午要去签一个重要的合同,三点出发,三点四十五到达签约的地点,上电梯的时间都得精确到秒。
可惜云幽笙辛辛苦苦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的苏总却总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尝尝把原定的计划打乱。
不仅害得云幽笙白费了一番功夫,而且还得继续排新的。
云幽笙有苦说不出,也只有林特助能配合苏瑾的雷厉风行。
林特助还为此特地给云幽笙上了一堂课,他说:“其实在苏总身边,也并不是那么难做,只要你先比别人猜到他下一秒要做什么就好了。”
要她去猜苏瑾,云幽笙还没行动就望而止步。
林特助又说:“要培养出这个技能,其实很简单,在苏总身边待的时间长了,也就渐渐的习惯他的处事风格,自然而然的猜到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当然没有人可以猜到苏瑾在想什么,只是根据工作的计划再结合他平时的作风和习惯,猜出他下一步会采取什么动作开启工作罢了。
然后,一段时间下来,云幽笙惊奇的发现在苏瑾身边待了这么久,她差点要学成十项全能了。
下午的签约并不是之前就谈好的,这次的客户有些棘手,云幽笙跟在苏瑾身后,配合着他,看他怎么一步步下套让对方无路可退,最后只得签了那份合同。
最后的结果就是苏瑾再一次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一份合约。
云幽笙暗自思忖,应该没有谁能比苏瑾再决策上做到果断与严谨的完美结合。
当然,这在云幽笙眼里都成了商人的狡诈和唯利是图,只有利益的驱动他们才会行动。
事实上,苏瑾在管理上也颇有一番独特的见解,具体的云幽笙没法描述,她只知道偌大的藤宇集团没有一个不服他的,就连那些顽固的董事也都被他制得服服帖帖。
云幽笙的上班时间由苏瑾决定一般的苏瑾没事做了,云幽笙也就跟着下班了。
如果是在公司,云幽笙会彻彻底底的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是加班也无所谓。
现在跟着苏瑾在外边,他大手一挥,基本上云幽笙就完事可以走了。
但因为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云幽笙即使在下班后也还得老老实实的跟在苏瑾身后。
“待会儿,我带你去餐厅。”苏瑾低声到,他的嗓音醇厚好听。
云幽笙不情不愿的点头,其实她现在就想回去苏家,逗逗她的小六,做一下明天的工作计划,看一场自己喜欢的电影就去睡觉。
才不想陪着苏瑾在那些高档的餐厅里面,端着脸坐着,看着精致的菜点,拿着自己用不惯的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