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笙苦涩一笑:“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说完就要去关门,打算把苏瑾就此拒之门外。
苏瑾长臂轻易的撑开那门,云幽笙倒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
苏瑾搂住她的腰,两个人顺势往后方跌了过去,云幽笙惊呼一声,和苏瑾双双倒在了地板上。
预料的疼痛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袭来,苏瑾护住了她,将两个人的姿势变成了她在上面。
云幽笙完全没事,苏瑾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撑着苏瑾的胸膛半爬起来之后,云幽笙赶紧去观察他的状况,那紧张的模样完全跟刚才要把他赶出去的凶样截然不同。
苏瑾一双冷沉的眸深深的注视着云幽笙,云幽笙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她迅速动作,想从地上站起。
却又被苏瑾拉着手腕带着往下,他这么一动作,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便缩短到了一种极为接近的状态。
云幽笙整个人都是懵的,苏瑾的气息与她那么接近又那么强烈,强烈到将她整个人都侵占了。
她只要微微一俯身就可以触碰到苏瑾的嘴唇,这让云幽笙整个人都慌了。
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立马将她围绕,苏瑾的手却依然像是烙铁一样箍住她的腰,大有一种死都不肯放手的架势。
“苏瑾,我求你放手。”她沉着声音说道。
苏瑾也并不想在那冰凉的地板上躺得太久,他微微一撑起身体,将云幽笙打横抱了起来,他的目标是卧室放着的那张大床,也是云幽笙经常会睡的那张床。
本来以为自己得救的云幽笙更加紧张的,她胆战心惊的看着那张床,用嘶哑的声音对苏瑾说:“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苏瑾把她轻放在大床上,而他单膝跪在床上,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说:“贺绍琛永远也不能对你做这种事,只有我才可以。”
他偏执的话让云幽笙狠狠愣了一下,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去推他:“苏瑾,你太让我失望了。”
苏瑾眸因为她的话更加冷厉了几分,他寒着声音问她:“我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只是一个让你觉得不舒服的男人?”
云幽笙目光含着泪光:“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我只求你离开这里,别让我再看见你。”
苏瑾颀长而有力的手掐上云幽笙的脖子,他声音无比深寒:“这话你再说一遍试试。”
云幽笙冷笑:“你凭什么料定我就不敢说,我还偏偏就是要说,苏瑾我们结束吧!再这样下去也没有意思。”
其实在云幽笙内心深处,她想的并不是要跟苏瑾结束,她故意说这样决绝的话是想看看苏瑾会有怎么样的话反应。
她一点儿也不希望他再是那样对她不冷不热的模样了,她需要他真实的表情,她要看到他眼神里面藏着的东西。
苏瑾单手解开领导,小臂上除开一块腕表之外还有暴露着的青筋与肌肉。
云幽笙看得胆战心惊,她怕苏瑾对她用蛮力,又觉得他不会这样对她。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云幽笙一双清澈的眸中布满了氤氲的水汽,她眨了眨双眼,警惕的看着苏瑾。
苏瑾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用领带缠住了绑在床头,云幽笙吓得不轻,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非得这么对我吗?”
苏瑾沉默着只干自己的事情,他完全就没有理会云幽笙再说什么。
也因此,不管云幽笙再怎么求饶,苏瑾都不会就那样轻易的放过她。
那天晚上,苏瑾终于如愿以偿,云幽笙却痛得惨不忍睹。
她从来不知道在经过了那些事情以后,苏瑾居然还能对她做出这么粗鲁的事来。
第二天一早,她窝苏瑾的怀里醒来,却感觉浑身都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样,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相比较与身体上的,云幽笙心理上所承受的伤害也是巨大的,苏瑾能这么蛮横的对她,一点儿都不顾及她心中的感受,这能是还爱她的表现吗?
被男人抱在怀里,她却一点儿都没有当初的喜悦和开心,心中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趁着他还没有睡醒,云幽笙从地板上把昨天晚上被苏瑾差点撕破的衣服抓了起来,她挣脱苏瑾的怀抱,带着满身的青紫走近了浴室。
云幽笙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没法看,温水冲在她身上的热度对于她来说完全不够,于是云幽笙又把热度调到最大。
这一回,热气腾腾的水通过花洒滑过她深深的每一处被苏瑾碰过的地方。
通过热水的洗礼,云幽笙觉得自己总算是洗干净了。
她满意的打开浴室的门,吓了狠狠一大跳。
苏瑾正一脸阴沉的站在浴室门口,高大的身体堵住了云幽笙的出路。
云幽笙特别不解的看着他:“你在这干嘛,难道怕我跑了不翼而飞了不成吗?”
苏瑾的头发不像他平常工作的时候往后面梳,于是他前额的黑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刚好遮住了眼睛。
这令他看起来更是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冷的气质,叫人难以接近,也害怕接近。
云幽笙真是想笑,他要做什么也做了,这会儿莫不是还想对她得寸进尺的提什么要求?
虽然她特别能忍,但也并不代表,什么都得忍。
如果苏瑾真的把她给惹毛了,她就找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躲着,让他寻不到半点踪迹。
“我饿了,你准备早餐了吗?”
云幽笙冷笑,苏瑾怎么可以厚颜无耻的对她说这话。
“你这么大个男人,没看见冰箱里有食材,你就不能自己动手做吗?”她对苏瑾呵斥出声,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对他胆子这么大。
要知道眼前的这位苏总,向来都只是他呵斥命令别人的份!
云幽笙深吸一口气,心想她不跟苏瑾计较。
她找了块擦头发的毛巾,微微蹲着身子擦拭那些还在滴水的发丝。
她没有发现,一双黑眸正静静地注视着她露在白色T桖外的一截小腰,他那冷鸷眼神仿佛要把她给拆吃入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