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屏气凝神起来,绝大多数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想看看苏瑾到底会不会接受这个如此大胆的林茉。
苏瑾漆黑的一双眸在林茉脸上停留了片刻,看着她满是期待的深情,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云幽笙迷茫的表情。
这让他狠狠地攥起了拳头,是不是到现在云幽笙都无法分辨清楚到底是爱他还是爱贺绍琛?
这个念头光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就让他心头狠狠一痛,手里的红酒被他一饮而尽,再见他那双眸的时候已经处处都是狠厉。
林茉心头猛跳,难道她说错了什么话激起了苏瑾心中的仇恨?
结果到最后苏瑾都没有的表示到底答不答应林茉的告白,但是他却一直玩命一样的喝酒,谁都劝不住。
林茉原本亦如死灰的心中忽然再次燃起来了火焰,她一想到苏瑾没有明确的拒绝她,还让她陪着喝酒,光是这两件事就足够让他高兴的泪流满面,这么说她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到了深夜十一点,云幽笙还是没有睡下,她因为一直等不到苏瑾,心中无比的焦虑。
还是说,他今天晚上不打算再回来了?
他和他那些公司同事在一起会过得开心吗?云幽笙开始胡思乱想,又开始说这些庆功会,林茉会不会也在苏瑾身边?
大概到了快十二点,云幽笙听到汽车驶入的轰鸣声,她心头一跳,整个人都蹦了起来急切的跑下楼梯。
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穿得清凉的女人扶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男人的手臂还勾住了那女人的脖子,整个人靠在她身侧。
云幽笙眉心狠狠一痛,怎么是林茉送苏瑾回来?
她忙跑过去从林茉那接过苏瑾,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林茉拿挑衅的目光看着云幽笙,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可要把他看好了,不然我有一天会抢走他。”
“你休想!”云幽笙眸光冷厉。
林茉被她吓了一跳,讽刺她说:“能不能做到,你就等着瞧好了。”
说完,林茉的脸上再次挂上了自信的笑容。
云幽笙没再理林茉,在管家的帮忙下把苏瑾扶到了楼上的房间,管家出去,留下她和醉醺醺的苏瑾。
在云幽笙的记忆里,苏瑾已经很少会有喝得这么醉的时候了。
可是今天……她觉得是自己和他之间的矛盾让他这样,这不由得让他心中难过得要命。
苏瑾躺在沙发上,云幽笙在他身边缓缓的蹲下,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紧紧的握住。
他眉眼依然英俊,只是眉峰紧蹙,应该是被什么烦心事缠住了。
云幽笙猜测那件烦心事估计就是她了,这么想着她更加自责。
“对不起。”她缓缓的说出这几天一直都想对他说的话,可惜苏瑾睡得死,没听见。
云幽笙看着他俊朗的眉目,温柔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只不过,她刚刚起身,就对上苏瑾忽然睁开的那双深潭般的黑眸,她心狠狠一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大手扣住了后脑勺。
接着嘴唇被印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刚开始是温柔的,只是后来他像是藏不住暴虐的本性,粗暴的把这段时间对她的复杂情绪尽数发泄出来。
云幽笙原本不愿意地推拒他,只因为这个吻开始变质,单纯是他为了发泄什么东西而有的。
这让她不安和害怕,她觉得他和苏瑾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苏瑾太强势了,强势的同时还让她感觉到了一丝脆弱,就好像如果她不再搭理他的话,他就会坠入深渊。
一个掺杂了太多情绪,复杂的吻结束之后,云幽笙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呆滞的看着苏瑾,眸中带着些许的泪光。
对于刚才的事,她只字不提,只问:“要洗澡吗?水我都放好了。”
“你一直在等着我回来?”苏瑾的声音带着一丝醉后的沙哑。
“嗯。”云幽笙轻轻笑了一声。
苏瑾闭上眼睛,手指轻按自己的太阳穴,沉声道:“你扶我过去。”
云幽笙敞开笑容,躬身去抱他的手臂,两个人顺利的走到浴室。
“帮我洗。”他像个孩子一样固执的说。
云幽笙点点头,帮他把价值昂贵的西装和衬衣除去……
浴室里被热水染上一层薄薄的白雾,云幽笙额钱的头发被水汽打湿,她白皙的面庞显得更加温润如玉,她依然专注的伺候苏瑾洗澡。
她一丝不苟,帮他又是擦背,又是打泡沫。
苏瑾闭着双眼躺在浴缸里,对于云幽笙这么辛苦的帮他洗澡,什么表示都没有。
可是,云幽笙心甘情愿如此。
后来,她又贴心的帮他披上浴袍,一直伺候着他在床上睡下。
而她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是满身的狼狈,匆匆的在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苏瑾早就睡了过去,云幽笙忽然苦笑了一下。
苏瑾之前肯定不会这样对她的,他肯定会好好的把她护着,什么都不让她做,而不是现在在她辛苦了这么久了之后倒头大睡。
云幽笙心中一片苦涩,乖乖的躺进了被窝。
只是这样睡着,她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难过,于是她把苏瑾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自己往他的怀里钻。
就这样,似乎还是非常让人安心和甜蜜。
到了早晨,云幽笙依然枕在苏瑾的胳膊上,她有些呆滞,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把苏瑾的胳膊压麻了。
她心中还是甜蜜的,趁着苏瑾还没有醒,她便在苏瑾脸上亲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就让云幽笙变得极为满足起来,她要得不多,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她觉得这样非常的甜蜜,她本来就要得不多,光是这样便觉得自己和苏瑾又回到了之前,他们的那些矛盾都像是不曾存在过了。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云幽笙心中被喜悦的情绪填满。
她起床为苏瑾准备了早餐,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幸福的光彩。
可她没有发现,这只是她自个单方面的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