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伽觉得自己的运气不是很好,她总是能在某些不想碰见许方之的时候遇见他。
而更无法让她想象得到的是,许方之出现在这里不是一个偶然。
或许可以说是预谋已久,不过到底又是如何预谋的呢?方伽怕是做梦都不会想象得到。
此时,许方之已经找到趴在垃圾那吐得一塌糊涂的方伽,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和药递给方伽:“来,簌簌口,再把这个吃下去。”
方伽抬眸厌恶的扫了他一眼,然后一手挥开它手里的东西,冷道:“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留着这点儿力气去讨好林茉吧!”
许方之呆愣了片刻,但又还是非常耐心的捡起那倒在地上的水瓶,至于药,已经脏掉不能吃了。
方伽逞强的自己从地上爬起,她看也不看许方氏,硬撑着自己往前走。
许方之嘴角勾起一个若有有无的笑容,他举止温柔跟在了方伽身后。
方伽这种状态根本走不了几步,很快的就又停了下来,许方之过去将她扶住,温柔的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
“就让我送你这么一回好了。”他苦口婆心的劝导她。
方伽还是保持着冷漠:“不用,而且我不想你送我回家。”
方伽反抗的话,许方之听不见。
他就是想要送方伽回家,然后再趁机和郑如慧那个女人见上一面,当然能激怒郑如慧是最好的。
许方之不由分说的就带着方伽上车,方伽本就没有许方之强壮高大,又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面对强势的许方之,她根本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方伽被塞进了后车座,也许是太过疲惫,她居然就那样躺着睡了过去。
许方之透过后视镜去看方伽的脸,他嘴角忽然扬起一个别样的笑容,只可惜这个笑容方伽没有看见。
许方之把车开得稳而快,方伽这一觉也是直接睡到家。
就在方伽昏昏迷迷醒来的时候,许方之已经拖起她的腰,把她带了起来。
方伽由于站不稳就那样跌入了许方之的怀抱,这一切都发现在一瞬之中,好死不死的,郑如慧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你给我放开她!”郑如慧声音简直冷到骨子里了。
许方之愣了一下,缓缓的从郑如慧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郑阿姨,您好!”
郑如慧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眼神可怕到了极点,但是许方之根本就不畏惧她,或者可以说许方之是在强迫自己不畏惧她。
这时候,方伽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郑如慧冷漠的脸。
于是,方伽一把将许方之推开,跌跌撞撞的走向郑如慧。
郑如慧脸色难看,也许是方伽这个模样让她觉得丢脸了。
“管家,把她给我带下去!”郑如慧冷冷地命令。
管家小心的拖去方伽:“大小姐,你喝得也太多了吧!”
许方之带着一丝冷漠的轻笑,眼神里闪过某种阴狠。
郑如慧怎么会感觉不出许方之对她的敌意,而且她也认识许方之,这就是那个把她女儿迷得失了魂的男人。
“请你以后离方伽远一点,她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靠近的。”郑如慧的语气里带着对许方之十足的厌恶和不屑。
这一切都是许方之预料好了的,他也不是特别在乎。
毕竟,他早就料到了郑如慧会是这样。
许方之依然答的礼貌而不失礼数:“郑阿姨,伽伽在酒吧差点被人给骚扰了,她又喝得烂醉,所以我才选择把她送了回来,难道你要让我把他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吗?毕竟我和她曾经也是那么亲近的……”
“够了!”郑如慧忽然大喝一声。
“你给我马上从这里滚出去,以后不准再见方伽,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不允许你再接近她。”
许方之冷笑一声:“郑阿姨你对自己的确女儿倒是照顾的周到,对别人的女儿是不是就当做粪土那样看待了?”
郑如慧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瞬间就是犀利无比。
“你是什么意思?”郑如慧的眼神里面透着一股子深深的疑虑。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难道郑阿姨你觉得我说错了。”
“不要叫我阿姨!你还不配!”郑如慧的眼神里面带着十足的轻蔑。
许方之嘴角微勾,轻笑了一下:“我知道了,夫人。”
郑如慧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儿,只不过她对许方之恶劣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
“和你谈话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总之对于你这种人,我就送你一句话,别想在打我们伽伽的注意,你若是敢让她伤心或者想不开,不然我定然不会放过你和那个林茉,记住了吗?”
许方之轻笑一声:“夫人您是觉得无论是谁的命运都能被你把我在手中吗?”
郑如慧被他的反问弄得也笑了一下,无比轻蔑的那种笑容。
“许方之,你还太年轻了,我的手段你也不是全部领教过。刚才你倒是说对了,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的命运就是把握在我手中。”
郑如慧的狂妄并不是没有依据的,可以说她之所以能这么狂妄,是因为她有这个资本。
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郑如慧在某种方面的老道已经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她对自己也很自信,于是轻蔑的笑着走到许方之身边,她的手不重不轻的拍在许方之的确肩膀上。
“你还年轻,有的时候你打的主意我其实一眼就看得出来。你玩的这一出欲擒故纵,不就是想要伽伽的一颗心完全属于你,让她围着你转吗?可惜你想错了,因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如果你是想要通过这种方氏,想拿到方家什么东西的话,那么你就更加想错了,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许方之神色依然如往常一样平静,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因为郑如慧的话受到什么影响。
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他现在感觉到了郑如慧在轻敌。
这让许方之反而放心了不少。
这女人未免把他想象得太好对付了一些。
呵,方氏的财产,他要的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