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云幽笙的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她甚至不敢去看郑如慧的眼睛,因为那眼神过分的犀利。
云幽笙觉得自己应该离方宗凌远一点儿,这样郑如慧对她的敌意也会小那么一点儿吧!
可是,方宗凌却又非常的维护她,他挡在她前面的样子,就好像母鸡护食一样,云幽笙有些儿感动,可是郑如慧的眼神比刚才还要冷了几分。
于是,云幽笙下意识的和方宗凌拉开距离,又郑重的跟郑如慧解释了一遍。
“夫人,我和方先生真的是没有什么,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跟方先生是不可能的。”
郑如慧的眸色变了变,并没有变得和缓,反而是更加犀利。
“既然已经有了男友,还去勾搭别的男人,你不要脸的程度也是厉害啊!”郑如慧这一次说话的语气比起刚才还要犀利的多。
就算云幽笙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出言侮辱。
“夫人,清您说话放尊重一些。”云幽笙并不是那样一个喜欢与人硬钢的人,可是现在也忍不住去反驳郑如慧。
没想到云幽还会有一些反抗,郑如慧倒是颇感意外,只是云幽笙现在的这模样却让郑如慧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郑如慧对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恨之入骨,她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的名字,没想到回忆起来的时候居然一秒就想到了。
那个女人叫做秦青,是郑如慧和方昀婚姻里的第三者,尽管某种意义来说,秦青也是受害者。
郑如慧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云幽笙,忽然开口问道:“秦青是你什么人?”
这是个云幽笙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云幽笙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云幽笙说的是实话,没有一丝儿隐瞒,可是郑如慧就是觉得云幽笙说的是谎言。
她在撒谎,郑如慧非常肯定的想。
也许云幽笙和秦青不是母女,那也可能是有些儿亲缘关系的。
可是云幽笙现在的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个人,郑如慧也不禁产生了一种怀疑。
可惜她现在已经弄不到郑如慧的照片了,自从那一次郑如慧赶尽杀绝之后,所有有关于秦青的东西都不会再方昀眼前出现。
而秦青,郑如慧是亲自看着她从船上跳进了海里,那海水那么汹涌,秦青又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想着,郑如慧忽然有些儿头疼。
她现在还无法确定云幽笙到底和秦青是个什么关系,所以还是得调查明白了再下手也不迟。
云幽笙同样有些儿厌恶郑如慧,她看得出来郑如慧的狠毒和表里不一,非常善于掩藏又透着一股子毒辣的本性。
如果郑如慧真的无法忍受她,云幽笙觉得自己可以选择辞职,她也不是非得留在方氏不可。
就在云幽笙这样想的同时,郑如慧又突然大手一挥,直接让云幽笙回去了。
这让方宗凌也松了口气,之后的一切也都恢复了往日的正常,所有的一切进行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和不特别的。
云幽笙从郑如慧的办公室走出去,一下子松了口气,仿佛压到心里的重担已经离她远去。
可是,云幽笙只要好好想一想就可以发现,郑如慧对她的敌意并没有因此远去,甚至简直就在她眼前不曾离去。
这让云幽笙一下子又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
明明她现在是站在太阳光底下的,可是却有一股子让人冷到骨子里的感觉,云幽笙狠狠的缩了缩肩膀。
可就算是这么做了,她的心情还是没有得到那么一点儿的舒缓。
云幽笙惊恐这样的感觉,她发觉自己的眼睫毛微微发抖了一下,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挥之不去。
郑如慧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云幽笙不得不自信的思考这个问题,尽管她再怎么思考也寻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郑如慧还有秦青这个名字的任何信息。
或许,她应该去找方宗凌好好聊聊。
刚好,方宗凌也想和云幽笙好好谈谈,关于他母亲对云幽笙近乎粗鲁的举止。
那天,他们在酒吧见面,方宗凌给云幽笙点了他们这里最好的鸡尾酒。
见酒吧的那些员工见了他都点头示意,云幽笙有些儿惊讶:“你是这里的老板吗?不然他们怎么会对你如此最近呢?”
闻言,方宗凌笑着点点头。
“怎么样?这里的环境喜欢吗?”
云幽笙咧开嘴笑了:“这里非常舒适,是我去过的最舒服的酒吧。如果你是老板的话,我就不会惊讶于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好了。”
方宗凌本来有些儿沉闷的心情顿时被云幽笙的这一席话逗笑了。
又聊了一些有趣的见闻,云幽笙和方宗凌彼此的心情都很好。
但是他们也不可避免的要谈到关于方宗凌母亲的话题,还是方宗凌先开的口。
“幽笙,白天的事情是我处理的不周到,我跟你道歉。”方宗凌话语来得非常诚恳。
云幽笙欣然接受了方宗凌的道歉,毕竟她知道这也不是方宗凌想要的结果,只怪郑如慧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当然,云幽笙不会带着方宗凌的面说他母亲的坏话,也就是敢在心里面想一下罢了。
“对了,你母亲问我知不知道秦青这个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可是你母亲她好像觉得我认识这个人,你知道吗?”
说实话,秦青这个名字也是方宗凌第一次听见。
而他总觉得秦青和母亲与父亲不和有着莫大的关系。
虽然方宗凌知道方昀在他很小的时候跟一个女人有过婚外情,但是方宗凌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长成什么样子,叫做什么!名字。
毕竟,郑如慧在把秦青解决掉了以后,就让秦青这个人连同她的名字一同消失在了他们的世界里。
今日,郑如慧提起的这个名字就让方宗凌联想起了当初插足的那个女人,那个让方宗凌厌恶到了极致的女人,那个毁了他们家庭和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