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腰上就围了浴巾,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他擦干头发,来到床边,锋利的眉微皱,云幽笙躺在床沿一角,睡得香。
苏瑾没把云幽笙弄醒,而是掀开被她捂得热热的被窝,整个身体躺了进去。
云幽笙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被两条结实用力的臂膀禁锢住,从身后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让她闷的不行。
想动,身体却用不上力,只好这样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苏瑾那异常俊美的五官在她眼前颓然放大,她的头枕着一条男人的手臂,不用想就是苏瑾的。
云幽笙呆了一秒,两秒,三秒,终于霍然起身,一脸惊慌的要从苏瑾手臂上挪开。
她动作太过突然又来得毫无章法,一不小心就碰上了苏瑾,而她的唇不巧的擦过苏瑾的脸颊,她的腿不小心踢到了苏瑾。
一双黑曜石般的深邃双眸缓缓的睁开,紧盯着把他吵醒的女人。
“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苏瑾会听吗?
他忽然撑起身体,覆盖在了云幽笙的上方,那双明亮的眸盯着她的锁骨,眼里有的是复杂的情绪。
云幽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方的男人,她的十指被他紧紧扣住,整个身体被他束缚在身体下面。
呼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加速,此刻的苏瑾让云幽笙觉得异常的危险。
只见他慢慢的附身,薄唇覆盖在她的唇。
云幽笙惊恐的睁大双眼,苏瑾不会是想……
连呼吸都被他夺去,云幽笙反抗的更加剧烈,终于她咬破了他的唇。
可即使是这样苏瑾也没有停下,任他怎么动作,云幽笙就是一声不吭,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
他用力卡住她的下巴眼神阴冷:“你就那么不愿意?”
云幽笙狠狠的瞪他,就是不肯说话。
他们就这样对峙了十秒,终于,苏瑾轻笑一声,松开卡住云幽笙下巴的手。
他霍然起身,周身冷酷的气势越发浓烈,那双眼睛冷漠的看着云幽笙:“如果你不想留在这,可以出去。”
“我……”
云幽笙知道苏瑾现在很生气,他没有把她怎么样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只能这样看着苏瑾离开。
她躺在苏瑾的床上,巨大的落寞和无助席卷了全身,在空旷的房子里被慢慢的放大。
苏瑾,是不是再也不想理会她呢?
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那里还是和几个星期之前一样,每天都有佣人打扫,她常用的东西全部放在原位。
云幽笙坐在自己经常用的书桌上,心情复杂。
晚上,苏瑾回到家,意外的看见了云幽笙。
这女人不是一直想着离开吗?
怎么没有走?
大厅里,云幽笙紧张的看着面前一脸冷峻表情的苏瑾,深吸一口气,红唇微启:“我想好了,在离婚之前,我应该待在苏家?”
苏瑾把公文包交给侍者,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态度?”
“我并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打算,也不是想计划什么,只是希望可以一直待在这里直到咱们离婚。”
苏瑾紧盯着她,像是要从云幽笙看上什么,许久,他缓缓开口:“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云幽笙呼吸一紧,嘴唇动了动:“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让我养一条拉布拉多,它叫小六儿,是我养了两年的狗,因为一些原因短暂的离开了我,现在我找到它了。”
她从未用如此恳切的目光看着苏瑾,这一次是为了她心爱的狗。
苏瑾眉目微皱:“你确定你的狗是健康的,没病吗?”
云幽笙急道:“没,没有的。对了,以前是有一点,但是我已经拜托医生把它治好了,而且它很乖,很爱干净,非常的有灵性。”
苏瑾看着眼前急切的女人,没再细问,转身上楼。
云幽笙看着苏瑾的背影,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是默认了。
这让云幽笙很是欣喜,明天,她就可以把小六接回家了,不,是接到她身边。
有她的地方就是小六的家。
第二天,去宠物医院的时候,云幽笙的心情迫切又期待。
她特地向苏瑾要了一辆白色的跑车,为的是不让刚出院的小六遭遇太多的波折。
刘医生把大狗交给了云幽笙,养了一个星期的大狗,早就没了一个星期之前的病态与虚弱,看着非常的精神,毛色也明亮柔顺了许多。
小六看见自己的主人就立马扑了过去,冲云幽笙乖巧的摇着尾巴,轻轻的跳着要她顺毛。
云幽笙微微躬下去身子,纤长的手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六毛茸茸的头,嘴角上扬,笑道:“小六,我来接你回家了,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大狗更加热烈的贴着云幽笙的掌心,感受从那里传来的温热,活蹦乱跳着。
云幽笙起身向刘医生道谢:“多亏了您,小六才能恢复的这么快,我真的要好好谢谢您,不如我请您吃顿饭怎么样?”
刘医生笑得热情,却摇摇头,示意云幽笙往周围看一看,她笑道:“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呀,我还有很多小病人等着我,就不能答应你了。”
“没事,刘医生,那等你下次有空我再请你怎么样,今天我就带着小六先走了。”
刘医生从橱柜里拿出一些东西交给云幽笙:“这是专门给小六吃的,在饮食方面你要多让小六注意一点,别乱吃东西,这样才能养的好好的。”
“谢谢你,刘医生。”
结完账,云幽笙给小六买了个链子虽然她不喜欢让这东西把小六束缚住,可她真的害怕小六再离开她了。
来到停车场,云幽笙拉开车门,小六迅速的串入了副驾驶,乖乖的蹲着,哈巴着嘴看着云幽笙。
又给小六顺了顺毛,云幽笙来到主驾驶,看了一眼小六:“现在我带你去新家,虽然不是以前那个,但也挺不错的,应该说比以前那个更好,我们在那里待一段时间,不久之后可又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