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背着云幽笙来到室内,小心的把她整个人放在沙发上。
“我去拿药箱,你先在这等一会儿。”苏瑾不由分说的上楼。
云幽笙看了看自己扭伤的脚,其实并不是很痛,但苏瑾的却对她的伤很紧张。
没过多久,苏瑾拿着药箱下来,他动作熟练的为她把足底破了的地方抹上药膏,再包扎起来,对于扭伤处则是用药酒轻轻的按摩。
两个人离得很近,苏瑾低着头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从云幽笙的位置往下看,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微薄的唇。
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的眼神有多么沉迷,其实很久以前,云幽笙就有偷偷盯着苏瑾看的习惯,而且她很确信自己的每次偷看从没被苏瑾发现过。
她正想的出神,忽然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她呆住,几乎慌乱的错开眼神。
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被他发现什么了?她有些紧张的想。
苏瑾露出戏谑的笑容,他微微倾身向前,这动作却也正好把云幽笙小小的身子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他不露声色的把她受伤的脚踝拉到一边,尽量减少碰触。
“苏瑾,你要干什么?”云幽笙察觉到两人姿势的不正常,想离开,两条腿却在他的掌控中无法动弹。
他那双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此时正慢慢的抚上她干净秀丽的脸庞,视线从她小巧白净的下巴一直微微往上。
淡红的唇色,秀挺的鼻,纤长的睫毛,杏仁眼,那双眼睛里现在还弥漫着些许的吃惊。
她唇形漂亮的嘴忽然吐露出一句话:“你别碰我!”
像是警告又像是无力的祈求,苏瑾微微眯起眼睛,戏谑道:“为什么我不能碰?你难道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苏家少奶奶,她当然知道,可惜只是名义上的,没有实际的意义。
听了他的那句带着威胁语气的话,云幽笙本以为苏瑾会来硬的,谁知他只是抱她起身回到了楼上的卧室。
什么都没有做,苏瑾把她揽在怀中,可也仅仅只是拥抱住。
云幽笙很快就睡了过去,她非常不想承认苏瑾的怀抱让她觉得温暖到昏昏欲睡。
次日清早,苏瑾早已不再她身边,却留下一张他亲笔写的纸条:“我有事先回公司,下午林特助会回来接你回去。”
轻轻下来,那只受伤的脚已经不算很严重了,下床走路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障碍。
前方不远的桌上放在面包和牛奶,云幽笙随意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味道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这该不会是苏瑾亲手做的吧?她暗暗吃惊,真没想到居然还能做得这么好吃。
她打开阳台那处的门,一阵微凉的清风拂过,从高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房子后面是一片湛蓝的海域。
心生向往之前,云幽笙伸开手臂,让风穿过她的身体,心情就在一瞬间明朗起来。
下午,林特助准时的把云幽笙送回了苏家别墅,分毫不差,让云幽笙很是惊叹苏瑾身边人的办事能力。
云幽笙一进去,微微感觉苏家今天有些不同,就连佣人都少了一些。
她随意找了一人问了个大概的情况,原来,苏家现在的夫人吴敏悠从国外回来。
云幽笙对这个女人并没有多大的印象,记得他是苏瑾的父亲苏渭臣取得第二任妻子,苏瑾的继母,苏世杰的亲生母亲。
这女人是拿过国际电影节大奖的影后,平日里的踪迹来无影去无踪,似乎只是把苏家当做一个暂时寄住地而不是一个家。
吴敏悠十几岁就嫁给了苏渭臣,同年生下苏世杰,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三十多了,却是风韵犹存更加引人注目。
如果第一次见到那女人是绝对无法猜出她的具体年龄。云幽笙第一次见到吴敏悠甚至以为那是苏瑾的姐姐。
云幽笙记得苏瑾非常厌恶这个女人,想是从小就对她有一种深深的敌意,具体的原因云幽笙也并不是特别清楚。
吴敏悠作为苏世杰的母亲却对自己儿子不是特别好,但对苏瑾却始终一张热情的笑脸,只可惜苏瑾并不领她的情。
吴敏悠却也不气馁,一如既往的对苏瑾很好,甚至让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苏世杰都有些嫉妒。
还让云幽笙觉得费解的是吴敏悠这女人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这才吴敏悠看她的眼神中就能深深的感受出来。
云幽笙却觉得吴敏悠的这种敌意并不是只针对她,不管是苏瑾的或者是与苏瑾关系好的女人,吴敏悠看她们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杀意。
没错,就是杀意,这一度让云幽笙恐惧,那个女人有一天可能会把她也杀死。
云幽笙上了楼梯,正好遇上刚刚结束苏老爷子问话的吴敏悠。
那女人玲珑的身材被一件深色的裙子包裹着,脸色化妆精致的一丝不苟的妆容,头发烫成大波浪卷,优雅的披散在肩头,举手投足之间都不是一般的优雅贵气。
这种女人天生就适合待在娱乐圈这种地方,这样才能显现出她最大的美丽。
只是云幽笙自己却并不喜欢吴敏悠,因为吴敏悠现在看她的眼神。
带着深深的露骨的敌意,表面上却又是笑脸相迎,吴敏悠从云幽笙身边走过,笑得肆意:“这不是小笙吗?我去国外这么久都快不认得你了,现在是出落的越发好看了。”
阴阳怪气的语气,云幽笙忍住心里的不适。若不是上一世,吴敏悠其实她见得不多,仅仅一两次,没想到这健忘的女人却清清楚楚的记得她。
这是最让云幽笙感到奇怪的地方,除非你对某一个人印象深刻怀有喜欢或是极大的恨意,不然怎么可能清楚的记得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
云幽笙对吴敏悠回以一个温顺的笑容:“夫人在国外这么久还能记得我,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夫人这次回来会待多久?”
吴敏悠整理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道:我想待到小瑾肯接纳我为止。你是不知道他一直很讨厌我这个继母,真是悬在我心头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