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幽笙疼得留下泪水,她拼命忍住不让自己惨叫从嘴唇里出来。
“这东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他声音冰寒入骨。
云幽笙笑了笑:“你每次碰我都不做预防,还不许我自己做了。”
苏瑾掐住云幽笙纤弱的脖颈,从他的嘴唇里吐出残忍的字语:“你用不着用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报复云幽笙,至于孩子,你必须给我生。”
云幽笙盯着他盛怒的双眸,苦苦一笑:“你折磨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能让她那么疼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苏瑾!
他的声音骤然冰冷:“我不想听见你再说这些话,想死,没那么容易。”
云幽笙觉得自己活得真失败,连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来决定。
她动了动手,发现那骨折掉的手指微微一动就牵引出剧烈的疼痛。
云幽笙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已经再也没了反抗他的力气,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个饱受压迫的奴隶。
“云幽笙,我想对你好的。”
苏瑾忽然抱住了云幽笙,喑哑的声音缭绕在她耳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受伤的人是她,为什么云幽笙却感觉苏瑾比她还疼呢?
云幽笙没有拥抱他,只是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低声笑道:“你想对我好,应该先问问我愿不愿意,苏瑾,我恨你入骨。这辈子,我只想远离你。”
苏瑾的眸随着云幽笙的话变得格外的猩红与暴戾,他丝毫不温柔的挑起云幽笙的下巴,吻在她苍白的唇。
云幽笙被他吻得呼吸不畅,眼里充盈着氤氲的水汽,哀求的看着他,只见他眼底的火焰燃得越来越烈,仿佛要将她吞噬。
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云幽笙接机咬了他一口,一瞬间,血腥味蔓延开来,她看见苏瑾的眸比刚才要清明了许多。
苏瑾停下了动作,见她如此抗拒他生生压下了身体里的躁动,儒雅地帮她穿好被他弄乱的衣服,寒声道:“待会会有医生来帮你看手指。”
云幽笙冷哼一声:“断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苏瑾没理她,高大挺拔的身影径直的离开。
那避孕药被苏瑾拿走了,那是她花了好大的功夫从别墅的一个仆人手里买下。
看现在的情况,那仆人怕是要遭殃了。
但是,苏瑾除了把她手指扳断了几根之外以后,并没有再对她做出什么惩罚的举止,这让云幽笙很是意外。
云幽笙在别墅里过了好几天的清闲日子,因为这几天苏瑾一次都没有来过。
没了他,她过得逍遥自在。
至于逃走,云幽笙一直没有断了这个念头,她一直在找机会逃出去,苏瑾好几日都没回来,估计以后也回来的少。
云幽笙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和别墅的佣人搞好的关系,通过他们,她大致了解了外边的世界怎么样了。
可惜苏瑾比她还有厉害,他几乎洞悉了她脑子里的一切想法,她试图逃了好多次都以失败的结局告终。
无奈之下,云幽笙安分了好几天,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整日整日的作画弹琴,要么就是看一些冷门的推理小说。
女仆楚楚和她相处的不错,自从云幽笙不再故意找佣人麻烦之后,楚楚觉得云幽笙也不是那样让人讨厌。
云幽笙同样不讨厌这个傻傻的小女仆,虽然她有时候的确智商捉急,但内心善良,总是对她嘘寒问暖。
有一个人嘘寒问暖其实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对于一个内心极度缺乏关爱的人来说。
“楚楚,你们瑾大少最近在忙些什么?他该不会是忘了我吧!”云幽笙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人像。
楚楚坐在画板前面,充当云幽笙的临时模特。
“瑾少爷在医院照顾苏爷爷呢!少奶奶你千万别怪少爷不来看你,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爷爷怎么样了?”
“已经苏醒了,但是可能会有后遗症。”
心中一喜,爷爷醒了,云幽笙就放心了。
“哇!少奶奶你太厉害了,还没有人帮我画过素描呢!你可以把这幅画送给我吗?”
“当然了。”云幽笙起身收拾自己的画板,楚楚欢喜地凑上来问:“你画的真好,有没有给瑾少爷画过呢?如果有,可不可以送我一张,我想贴在我房间里。”
“你可真崇拜他,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一次都没有画过苏瑾的人像。”云幽笙转身离去。
楚楚觉得可惜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才不信,你一张都没画过?”
可云幽笙说的不是假话,她的确没有画过苏瑾。
以前是担心自己技术太差,画不出他一丝一毫的神韵,现在单单只是因为她不想。
苏家别墅。
苏瑾扶着老人下车,一举一动都万分小心,他生怕再让老人受一点伤。
赵凯推着老人的轮椅,那么谦卑有理,而老人也从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可苏瑾早已怀疑赵凯的不对劲,这几日的调查也显示了赵凯这人没这么简单。
苏瑾复杂的瞥了眼赵凯,寒声道:“赵管家,你在苏家做事那么多年,西苑的那栋别墅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带着妻儿在那住下。”
赵凯愣住:“瑾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年纪大了,并不方便留在爷爷身边,毕竟很多事情你忙不过来,我会派专门的人照顾他。”苏瑾的话语是那么不容置喙,以至于赵凯没敢再反驳。
但西苑的别墅价值连城,地段优越,苏瑾居然愿意把那别墅给他。
得到这栋别墅,他实在不亏。
只是苏瑾不让他照顾老爷子,会不会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不会,那件事他做的天衣无缝,就是警方也不能找到一点破绽。
苏瑾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不是他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
一定是这样!
“既然瑾少爷如此好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爷子对于苏瑾把赵凯调走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多大意义,他更关心的是他的重孙。
“小瑾,怎么不见你的媳妇,她可是怀了孕的人,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养胎,到处乱跑,这成何体统!”